“怎么?”顾昊问。
“你都不能避开么?”苏迷凉有些小怨尤。
“凉凉,我们是军人,只有向前冲,没有避开那一说。”顾昊神色郑重。
苏迷凉张张嘴闭上了,她没有反驳的理由。
“权力意味着强大的只配权,但更多的成分是责任!
面对尸体狼藉的重症区,身后是我的部下和战友,如果没有人带头对绝望的患者伸出援手,没有人带头去清理感染的无辜的死者,谁都怕死,那所有的地方很快都会成为病毒肆虐的地狱;
国家每年那么多的军费开支养活我们是为了什么?
我比很多因为救人感染而死的战友幸运的多,至少我现在还活着。”
顾昊的声音里满是挣扎和痛苦,那是一个作为上位者没有带好自己的兵的自责和愧悔。
苏迷凉知道她没有到过那么恐怖的人间地狱,她没有资格评论,她只能伸手拉住他紧握的拳头,安慰地对他笑笑:
“那些因为救人感染而死的战士,他们的后事——”
顾昊猛然一阵咳嗽,咳得眼泪都流了下来,他掩饰性地侧头压下泪水:
“都火化了,所有的英雄遗物都不准留下,生怕有病毒;
死亡通知书挤压了厚厚的一摞子,等着签署下发,可是现在是连死亡通知都无法及时送到家属手里,一切都只能等这次浩劫过去,才可能有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