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迷凉帮着护士给他翻身,偷偷地瞥了一眼那家伙被护士的褪下裤腰露出来的一小节臀部,只见上边一片针眼,青紫满布。
“停停停——怎么打成这样了,马蜂窝一样?”苏迷凉也不顾羞怯,吓得瞪大了眼睛,指着那一片青紫的针痕。
护士瞥了她一眼,捏着手里的针头,轻轻一按排出针管里的空气,拿药棉的手也有些犹豫:“四个小时一针,算算他躺了多久了,这都没有下针的地方了。”
苏迷凉把那裤腰往下边再褪掉一些:“这里——这里不行么?”
护士看了她笑笑:“就这里——”说着手指捏着药棉顺着那一块青紫伤痕往下了一点,谨慎地看了看,才擦了擦,扑地一下,针头就进去了,心狠手辣得苏迷凉不忍卒视。
可是她明显感觉到手下的身体蓦然紧绷,一针终于注射完毕,护士拔了针头用药棉按上,让苏迷凉伸手按住。
“为什么不往这边打针?瞧那里都惨不忍睹了。”苏迷凉小声问。
“他很珍惜每天清醒的那不到一个钟头的时间,照着一个地方下针,对他坐起来的动作影响不大,今天这个位置,估计他明天坐起来的时候,会有点难受,不过清醒后看到你这里,会抵消很多不适感。”
那护士和苏迷凉玩笑。
苏迷凉除了悲伤没有任何表情,她很庆幸大家都戴着口罩。
“他平时一天吃几顿,都是几点吃饭?”苏迷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