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报到,看到夏谨年那张惊喜又别有深意的脸,苏迷凉有些无语,这大学生活别想清净了。
果然,夏谨年自来熟地跟着她,提也不提暑假马场的遭遇,每天训练上课吃饭,都全程陪护,俨然护花使者。
军校本身就是一个狼多肉少的地方,苏迷凉看着那么多虎视眈眈的男生,索性也懒得说夏谨年,让他当挡箭牌多好,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苏迷凉也多半是绷着脸,什么都不说地看着夏谨年演独角戏。
这个男生到底和她有什么关系,怎么愣是遇到了一起?
苏迷凉郁闷又费解。
再说军校的训练,俨然是把男人当野兽训,把女人当男人训练的地方,即便有了暑假的铺垫,苏迷凉也累得够呛。
所幸的是每个周末,苏迷凉都能和朋友聚聚,一起聊聊学校的情况。
每次她都会让妈妈熬制浓浓的药茶,逼着大家喝,还成包地批来板蓝根冲剂,每次离开都让她们背走一大包,叮嘱她们天天喝。
大家谈烧色变,街上来往的人都开始戴口罩了,很多娱乐场所都关了门,药店的体温计也都从两块钱一支涨到了十块钱一支。
形势越来越危急了,因为苏洛川的订单已经开始发挥作用了,大批的药材被中药厂连还价都不还一口,毫不犹豫就给吃进去了。
各地的车站开到戒严,列车停发。
到处都是隔离的村庄和单位,死亡的病例呈几何状攀升,病毒的阴影笼罩了全国。
学校也都开始戒严,连周末进出,各班都有了限制的名额。
苏迷凉知道,这个新年,估计大家都该在大学里度过了。
这天晚上,苏迷凉接到李冉的电话,告诉她部队里也有很多人感染了病毒,顾昊发了高烧,半个多月降不下去。
苏迷凉觉得一瞬间失了声,原来这么久,她的心里最挂念的还是他,很久她才颤抖着出了声:
“李冉,我早些时候怎么和你说的,你是怎么预防的?近距离呼吸道飞沫传播,口罩!”
“他觉得说话不舒服,偶尔不戴,而且抗病毒的药物紧缺,他从来都不曾用过,发现的时候,体温已经很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