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姨,她这脸昨天让蚱蜢给蹬破了,出了几粒小血珠,刚刚又被郑爽用玫瑰花撩了一下,还是这地方,担心伤口感染,你看——”
女医生歉意地让面前的病人先退到门外,招招手,让苏迷凉近前,带着笑意眯眼看了看,拿着放大镜观察了伤口:
“这身体太不好了,担心的话还是打个破伤风针好了,野外的动物伤到比狗猫儿伤到更难以预料后果。”
说着拿起处方就开始写。
“等等等等——医生啊,这么多重症病人等着你,我这么小的毛病就不麻烦了,擦个消毒水去去心病就成了,呵呵。”
苏迷凉说着小爪子紧紧地捂着那处方,不让下笔。
女医生抬头瞅瞅她那苦巴巴的小脸,再看看顾昊面无表情的脸,正色道:“这个伤当时就擦酒精自然无妨,现在不行,酒精无法消除渗入皮肤的病毒。”
说着转头看看门外排队的病人,叹口气:
“小姑娘呀,一个人要是从小病防起,哪里可能熬成重症?无意间被感染、错过最佳预防时机,产生的悲剧多了去了,难得有人这样在意你,不就是打一针么,这么大了还怕打针?”
“听话。”顾昊对着苏迷凉挑眉一笑,眼里的意味显然是嗤笑她胆小怕痛。
苏迷凉只好可怜巴巴地直起身,看着那老太太龙飞凤舞地给她开了个处方,还得笑眯眯地道谢,扁着嘴跟着扎针的护士进到一边的注射室。
“从哪里拐来这招人痛的小丫头,真心疼到骨子里了,那么点伤都押着来打破伤风针?”
“天上掉下来的。”顾昊玩笑,他一点都不觉得打针小题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