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想过这时候还能吃到贴心的小菜,说来也是因祸得福了,不然还不知道你这丫头这样懂事。”
张菊侧头看着女儿,感慨良多,女儿仿佛长大了许多,再不是那个只会膝前撒娇的小丫头,而是能够依靠的得力臂膀。
“你爸爸——他怎么样?”张菊终于忍不住问。
“他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会熬过去的。”苏迷凉抬头一笑,很认真地对她说,顺着点滴输液线看,“这是最后一瓶了吧,我去喊护士给你拔针。”
“不急,那会儿听救护车的警报响得让人心慌,护士站的人手不知道会不会顾得上这里。”张菊黯然道。
苏迷凉闻言,忧伤地看看妈妈,这不过是两天监禁生涯,从来都被人恭敬以待的妈妈,已经学会用这样谦卑的口气说话了:“我去喊人。”苏迷凉觉得眼底发涩。
出了病房,苏迷凉一边走一边瞅着其他病房,寻找护士,一直走到廊子尽头的护士站,才看到一个忙得团团转的护士:“麻烦一下,x房x号病人该拔针了。”
苏迷凉笑着招呼。
胖嘟嘟的护士放下手里的药瓶,探手拿了根棉签递给她:
“抽不开身,你自己拿这个棉签按住病人手上针头前的孔,把针拔出去,按压三分钟就成;或者你把液体拨停了等着,二十分钟之内我过不去。”
那护士风风火火,脸上带着疲惫。
“谢谢,我自己拔针头好了,你一个人好辛苦哦,其他人都去哪里了?”苏迷凉接了酒精棉签,随意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