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过酒精,再涂。”顾昊哪里知道她纠结的小心思?当即大刺刺地吩咐她。
“额。”苏迷凉小心地嗯了一声,收回飘扬的神智。
镊子捏着酒精棉球开始往他背上的伤口擦,因为是夏天,有的抓痕有点深,酒精渗入,明显能够看到他的肌肉因为疼痛而紧绷。
苏迷凉使唤不惯镊子,一不小心还会戳到伤口,痛得顾昊回头客气地对她提建议:“这铁玩意儿戳得我生疼,把你的手指消毒了,捏着棉球涂。”
他一回头身子轻微一晃,她竟然又没轻没重地戳了一下,当即吓得慌不迭地把镊子丢到托盘里,连声道着歉涅起酒精棉球把手指头擦干净。
顾昊还算有耐性,没再说什么。
苏迷凉的手指捏着消毒棉球顺着那些红印子从上往下涂,指尖碰触着他清凉结实的背肌,肉很硬,很结实,看得出来他身体很棒,这一点从那天他从三十米外甩过去一本砖头一样的厚书的力度和速度,她早有认知;而且,她身体昨天一天那疲惫疼痛程度,她也完全可以想象他的身子底子。
苏迷凉擦着擦着那思绪随即就放空了,心猿意马地想到某些少儿不宜的画面,前世她和周金宇也是有过亲热经验的,那男人拿来和顾昊的身材比,压根儿就不能看,外强中干的空壳罢了。
她跑神的瞬间,顾昊显然也跑神了,他从来想不到一个女人只是一根小手指触到背脊上,就能用凉凉的舒滑的指尖,捻着他的意识忽悠悠地飘,直到他再也抑制不住溢出喉头:
“嗯——好——你是在给我涂药还是在玩?”顾昊显然觉得喉头发出的声音有些意外,他干脆回头瞪了她。
“啊?”正在胡思乱想的苏迷凉被他突然的出声弄得面红耳赤。
顾昊猛然一转身刚好抓到了她满脸轻艳,轻佻地坏笑着伸出手指挑了她的下巴:“精神不错,昨晚休息得可好?”
苏迷凉被他眼里的锋芒盯着,微微地吸了一口气垂眸:“还好。”
“所以你有了过剩的精力来刺激我,勇气可嘉!”顾昊继续道。
苏迷凉无语,垂着头有些挫败,心道狼一样的男人,还用得着那样?她犯贱么?
细牙咬了又咬,不愿就这样受他的气,当即抬起头,双眼快速地扫了一下他的上身,小手指捏着酒精棉球对准他正面的一个伤口用力地按下去,唇角带着娇俏的坏笑道:
“是这样么?”
“这可是你自找的!”随着他喉头的一个低声,那双微微眯着的眼睛里闪过一抹过于明亮的锋芒,两只肌肉紧绷的胳膊掐着她的双肩,那一瞬她几乎被那股强劲的力量捏得魂飞魄散。
苏迷凉惊骇地瞪着眼睛仰望,被他眼光扫过只觉得浑身发冷,有点想丢盔弃甲,她强自镇定道:“你——你要干什么?”
“干想干的。”顾昊轻轻地挑了挑飞扬的眉,神色淡淡地说出诚实却又邪恶的话来。
苏迷凉一听,吓得小脸煞白,心底哀叹,怎么她老是这么倒霉,每次想要阻止点什么,却反而总会弄得自己更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