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心平气和</h1>
病床上的湘以沫肤若凝脂,白得几乎透明。蜷长的睫毛细长浓密,在眼睑上扑染了一层淡淡的阴影。小巧挺翘的鼻子透着一股倔强之气,泛白的唇瓣微微嘟起,似乎想要抱怨什么。
睫毛微微抖动了几下,缓缓睁开眼睛,一看到南宫寒那张冰冷的寒脸,随即闭上眼睛。
对他的淡漠已经到了视而不见的地步。
“小沫沫,觉得有哪里不适吗?”滕越见她闭上眼睛,紧张地问道。
湘以沫摇了摇头,“宝宝……宝宝没事吧?”她的手覆住了微隆的腹部,能感觉到小家伙们的心跳。
“还有流产的迹象,你要多多休息!”
“以沫,无缘无故,你怎么会从楼梯上摔下来?”苏梓琳有些疑惑不解,指了指南宫寒,“是不是他欺负你了?”
“没有的事,你别胡思乱想。”湘以沫语气淡然,没有波澜,也没有温度,好像白开水一般寡淡无味。
“小沫沫,你别害怕,如果他对你不好,就告诉我们,我们来替你好好教训他!”
湘以沫抿了抿嘴,挤出一丝笑容,透着微凉的温度,“没有,他对我很好!是我自己不小心!”
南宫寒眉头一拧,他明明故意和沈梦妮亲密来惹怒她,还在新婚夜将她赶出了新房,她来拿取药片,却又将她赶了出去,可是她却还说他对她很好。
为何,他心底翻涌着深深的内疚感。
好像被她扇了一巴掌,让他无地自容。
湘以沫现在需要休息,所以滕越和苏梓琳没有聊两句就出去了。
“你不用为我说话!”南宫寒沉冷的声音在岑寂的病房中回旋。
“我不是在为你说话。”湘以沫紧阖着眼,依旧不愿多看他一眼,“我只是不想让关心我的人担心。”
自己种的苦果,自己品尝。
她永远都是这样,将别人放在首位,把自己置于最末,什么事情都优先为他人着想。
“真够深明大义的!”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湘以沫侧过身,用冷漠的背影对着他,“我累了……”
南宫寒沉下深眸,转身离去。
湘以沫的眼角沁出一滴悲凉的泪花,随即渗入枕头,瞬间消失不见……
是她亲手将自己推入了婚姻的坟墓,现在,除了那微不足道的尊严,她快被消磨地什么都不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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