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脱不脱,要不要我来帮你?”南宫寒起身,一步步朝她走过去。
“你……你站在那里别动,我自己脱!”
听上去,好像南宫寒要逼良为娼一般。
反正洞内一片漆黑,他又看不到什么,只要不跟他接触,就不会有什么损失,
湘以沫速速地将湿透的寒衣脱下,一阵风从洞口灌了进来,她打了一个寒颤,蹲下身,抱住自己,蜷缩成一团瑟瑟发颤。
她听到南宫寒渐渐靠近的脚步声,“你别过来!”
她话音一落,一阵轻柔的微风袭来,她肩头一热,一件风衣披在了她的身上。
这件风衣是她刚刚铺在地上的,这也是唯一一件干的衣服。
湘以沫抿了抿嘴,温声细语地问他:“你不冷吗?”
“……”一片沉寂,只有洞外噼里啪啦的雨滴声回应她。
“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依旧没有回应她。
这感觉,就好像热脸贴了冷屁股,湘以沫火了,愤愤然怒吼一声,“南宫寒,你哑了,聋了,还是死了?给点反应好不好!”
以南宫寒的脾气哪能忍受她如此的咒骂,湘以沫心一慌,随即在黑暗中摸索着去找他。
她走了两步就触碰到他滚烫如烧的肌肤,湘以沫被他身上炙热的温度吓了一条,咬了要唇,低喃道:“都伤得这么严重了,还要到处乱跑!”
她随即脱掉自己身上的风衣铺在地上,扶他躺了上去。摸索着脱去他身上湿透的衣物,擦去肌肤上的冰冷水滴。
他全身烫得如火一般,直冒冷汗,加上一天没有进食,很容易虚脱。湘以沫用军刀剖开柚子,挤出汁液,一点一点喂他。
洞外,漫天细雨纷飞。洞内,淡淡的果香飘荡。虽然是浑然一体的暗色,但是结界成了两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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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渐泛白。
绵绵细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
“靳,休息一下吧,你已经一夜没有睡了!我马上多派一些人过来!”
“我没事!你回去休息吧!”楚展靳继续往前走,片刻都不想耽误。
纪战旋拉住了他,怒吼道:“靳,你清醒一点!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又淋了一夜的雨,她肯定已经凶多吉少!湘以沫肯定已经死了!”
“她不会死的,肯定还没有死!”楚展靳的语气斩钉截铁。
纪战旋见他全身湿透,轻叹一声,“我去给你拿干衣服,你别走远!”
但是他一走,楚展靳马上继续前进,他看到一撮草丛有被踩踏的痕迹,叶子明显被折断了,他的眼睛顿时一亮,心里燃起了一丝希望,加快了脚步,寻着草被踩踏的痕迹往前走。
他一瞥见山洞,豁然松了一口气,他非常确定湘以沫肯定会在里面,激动地往前走。
沾满了泥水的双脚微微一颤,停在了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