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越正轻手轻脚地给他清理伤口,可不敢把他弄醒,招来怒骂。
“他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一时半会儿还醒不了,怎么了?”
“夫人被贺老关进了地牢。”
“那是女人呆的地方吗?真不懂怜香惜玉!”
“就是!”何管家手指点点躺在床上的南宫寒,“现在只能看他了!”
“明白!”滕越嘴角露出奸狎的笑容,随即将指间的棉签一扔,直接拿起整瓶消毒药水往他背上浇。清泠的碘酒将血水冲去,晕染在黑色的床褥上,瞬间消失不见。
“一瓶不够吧!”以何管家对他的了解,南宫寒受再重的伤,流再多的血,从来没有皱一下眉头,可能他的痛觉神经不怎么灵敏。何管家旋开一瓶消毒药水,往他背上浇。
南宫寒一皱,发出一声闷哼,“呃……”
他们两个马上将空消毒药水瓶子藏在身后,不动声色,好像并没有干什么坏事。
“滕越,你要杀人啊!”南宫寒怒吼一声。
“你呢!肯定死不了,可是,某人就快一命呜呼了。”
“谁要死了?”
“你老婆?”
南宫寒沉眸一滞,泛白的薄唇微启,“我还没死呢!她就要殉情?”
“贺老把她关进了地牢。”
“关关也好!”灭灭她的脾气,说完,南宫寒怏怏地阖上眼。
“夫人刚才差点被美娜小姐掐死!”何管家心急如焚,“而且她现在病的不轻。”
南宫寒黑眸弹开,“不是还没死嘛!”淡淡的语气透着冷彻的寒意。
没想到他如此铁石心肠,何管家默默地往外走。
“你去哪里?”
“安排夫人的后事。”
“算了,去把她带过来吧!”
“是!”何管家的声音一下子响亮起来,兴匆匆地疾步走出去。
“等等!”南宫寒喊住了他,“你手里的什么?”
何管家一顿,他转身的时候,消毒药水瓶被寒宫寒发现了。他的嘴角咧了咧,“饮料瓶。”
“那你以后就喝这款饮料吧!”
何管家顿时脸色土灰,他为了救湘以沫,这牺牲是不是也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