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我怎么知道会发生这事。我自己的妻子现在还躺在医院里,我的一个司机已经被割喉而死了。你问我,你也不想想这一切是因为什么!如果不是你的风流债,小染会遇到这事!”
许家俊沉默了,之前盛世凌人的态度也淡化了很多,苦涩的一笑:“的确是我的错,我没有想到莫婉会做出这样极端的事。”
“莫婉是你的初恋情人,你是不是还喜欢她我管不着。但是,既然你娶了小染,就不该再和其他女人牵扯不清。还有,抛下自己妻子莫名消失的男人,不是一个称职的丈夫。”看着许家俊一身狼藉的样子,张建兵将粗话咽了回去,只是脸色依旧难看,说话的语气也重了几分。
“你喜欢她?”许家俊问道,“为什么我觉得你很关心她?”
“是啊,我是喜欢她。所以,你记住,就算没有你,小染还会遇见许多喜欢她的男人!”
急救室的灯灭了,停止了争吵,许家俊和张建兵围了上去,看见医生走了出来。
“她怎么样?”
异口同声地问出,两个男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冷冷地一哼。
“烧伤并不算太严重,只是吸进了大量的浓烟,引起了肺水肿,尚未脱离生命危险。”
“我可以进去看她吗?”
“现在不行,等病人到了病房才可以去探望。”
“许家俊,小染要是出了什么事,你可就害死我了。”恼怒地瞪了许家俊一眼,张建兵匆匆地走了。
在张庆国的房门外徘徊了一会,张建兵推门进去,老人在那听着广播,听见动静后,老人看向门口,见是张建兵后,明显地有些失望:“小染怎么没有来?她还是无法原谅我吗?”
“不是。”不敢告诉老人真相,张建兵想了想,“是这样的,她在感情上遇到了一点问题,她遇见了她的丈夫,可是她的丈夫对她有一点点误解,所以她有些伤心。”
这话,也不能完全是说谎。
张庆国怒了:“误会?误会什么!我张家的外孙女,还没有沦落到要去讨好一个男人的地步。你去告诉小染,不行就离了,我这有更好的。”
“那,小染这一阵子是不是可以暂时不用来了?”张建兵瞅着自家爷爷,小心翼翼地问道。
“她心情不好,你多陪陪她。医院里让人压抑,还是不让她来了,反正过几天我也要出院了。”
“那个,爷爷,检查结果已经出来了,你的肌酐偏高,还是住院多观察一段时间。”
“什么偏高,现在我身体好多了,在医院呆久了,没病也要折腾出病。人生自古谁无死,建兵,你听好了,如果爷爷以后真的怎么了,不要试着抢救,可以的话,一个安眠针就可以。”
“爷爷!”
看着张建兵一副苦瓜脸的样子,张庆国笑道:“你这小子,爷爷这只是假设,你看爷爷这身子骨,活个十年八年不是问题。而且,爷爷还没有看见你们的孩子,还真有点不甘心。小染那孩子,上次那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与孩子无缘?”
“这个,我也没有问。”灿灿的笑笑,张建兵说道,“爷爷,我先回去了。”
“等等,”喊住了张建兵,张庆国问道,“上次让你做的事,怎样了?”
“嗯,快有结果了。”
“我怎么觉得你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一样?”
“没有,没有。”慌忙地摇摇头,张建兵打开了房门,“我去安慰下小染,爷爷,我改天再带小染来看你。”
走出了屋子,靠在门上,张建兵手捂着胸口,重重地吐了一口气。
去找呼吸科的主治医师时,刚刚走到办公室门口时,忽然听见一个震耳欲聋的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什么叫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
揉了揉耳朵,张建兵推开了门,看见许家俊一手撑着桌子,面红耳赤地瞪着医生。
“这是做什么,”走进去,张建兵拉过许家俊,“医生,我这妹夫脾气暴躁了些,不过,如果病人你们救治不了,不要给我说什么看她的意志这些没用的话,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三天后,我要看见清醒的她!”
自是认识张建兵,知道他这号人物是惹不得,医生的额头密密麻麻地布满了冷汗,慌忙地点点头。
走到外面,张建兵抱起双臂看着许家俊:“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你说你当初要不是一个人偷偷溜走,唐小染怎么会追着你来到这里,这接下来的一切也不会发生。不,也说不定,女人的嫉妒心很难想象。对了,我想借这个机会,给小染做下全面检查,你应该不会有异议吧?”
“你的妻子也住院了,她的伤势怎样?”
听着许家俊说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张建兵沉默了一会,忽然笑嘻嘻地说道:“听过一句话吗?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到。我呢,大概就是这样的心理。”
看着脸色刹那间变得乌黑的许家俊,张建兵迅速地退到了安全的距离:“如果你需要律师的话,可以找我。处理完莫婉的事后,顺便可以商讨一下你和小染离婚的事。”
在许家俊反驳的话说出时,张建兵已经飞快地溜走了。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看着那男人吃瘪的样子,心情无由大好。
走至沈颖的病房门口,张建兵推门走了进去,看见床头柜上的水果花篮:“谁来过了?”
“你的青梅竹马。”
没有多说什么,张建兵点点头:“小染已经救回来了,只是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
“嗯,你说,有一天,我会不会遇到同样是事。毕竟啊,你以前的情人那么多。”
“你这是在吃醋?”
“没有!”
“好了,不要多想,好好养伤。”
☆
许家俊再次看见莫婉时,她一身囚衣,神色有些憔悴。
“家俊,你是来接我出去的对不对!”审讯室里,一看见许家俊走了进来,莫婉有些激动地站了起来,被一旁的民警用力地按坐下。
“莫婉,张建兵和我打算联名起诉你,罪名是故意杀人。”静静地说着,许家俊看着面如死灰的莫婉,“你不该动她。”
“我错了吗?”莫婉轻轻地说着,“我只是希望你再次爱上我,只是这样简单。不,家俊,我现在是美籍,你们没有权利处置我,我要回去!”
“抱歉。”许家俊慢悠悠地说着,“你可以找律师,但是外籍人在中国领域内犯罪,必须受到中国法律的管辖。莫婉,你必须要为你自己所做的一切负责。”
“不可以,在监狱里会毁了我的。家俊,你放了我吧,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了。”哭泣着,莫婉泪眼婆娑地盯着许家俊,“我可以回到美国,再也不来找你们,再也不来打扰你们的生活,就算这样,也不可以吗?”
许家俊站起身子:“这次来,主要是告诉你这件事,要你有个心理准备。”
“许家俊!”在许家俊即将迈出审判室时,莫婉愤然地喊道,“我恨你!我诅咒你和唐小染一生不顺!”
没有回头再看一眼,许家俊抬脚走出了屋子。
回到医院,张建兵在门口等着他:“小染醒了。”
眼里闪过惊喜之色,许家俊急匆匆地推门走了进去。
“哎。”还有一件事张建兵还没有说出口,挠挠头,想起唐小染的请求,耸耸肩,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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