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陈秘书分头走,温慕才敢拉住裴书臣的手,到地下停车场,裴书臣见到温慕自己开车来的,故意逗他:“怎么不让司机来,难道你想在车里……”
温慕窘得立即松开他的手:“你想多了。”
裴书臣怕温慕累,回去的路上他开车。从机场开回家,一进门,温慕又别别扭扭地黏上来。
裴书臣知道一定是裴桓芝对他说了什么,但颇为享受这种投怀送抱。温慕脸皮薄,除了发-情期,一般不太会这么主动。
温慕抱着他,手在他颈后轻轻地摸,柔软的发丝蹭在脖颈上,动来动去地撩他的火。
裴书臣嗓音都带上些哑:“我妈跟你说什么了,有没有给你钱让你离开我。”
温慕有点恼怒地说没有。但他已经顾不得计较裴书臣对他的戏弄,只剩下心疼。
裴桓芝说她手术之后,会经常折磨裴书臣,温慕脑子里一直在回响着她说的那些话。
“手术之前我没想过我会变成那样,当时的痛苦就像一半的生命被剥离。洗掉标记后,我特别恨他父亲,偏偏裴书臣长得有几分像他父亲……你能想象吗,一个母亲,恨自己的儿子。”
“我贬低他,用手边一切能够得到的东西打他。生日那天打得更狠,导致他之后再也不想过生日。”
“那种状态大概持续三年,我才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
……
温慕想起裴书臣滑冰比赛的视频,那个时候,他和裴桓芝还是一对那么幸福的母子。可是后来,裴桓芝变了个人,亲手把裴书臣的理想斩断。
他声音闷闷的:“你不愿意标记我,是因为害怕我也变成伯母那样吗?”
裴书臣不再玩笑,脸上的表情认真起来。
他原本没打算和温慕这么快,但诱惑太大,到底还是没经受住。每一次他都想钉进更深的地方,却拼命克制住,忍不了也要忍。
他们现在刚在一起,热恋中的情侣总会忽略对方的缺点,他怕温慕只是一时冲动。温慕才二十一岁,是喜欢新鲜的年纪,他不想用永久标记绑架他,那样太自私。
裴书臣亲亲温慕的耳朵:“我想多给你一点时间,慢慢决定。”
温慕点头。如果裴书臣认为这样好,他就这样做,他想让裴书臣没有心理负担。
后来谁都没说话,安静地抱了一会儿,裴书臣说:“我去洗澡。”忍不住逗温慕,“一起么。”
温慕心疼得失去理智,竟然说好。
裴书臣愣了半晌,把人抱起来。
他原本不想让温慕知道小时候那些事,那些过往不堪回首,但随着时间的流逝早就释怀,和裴桓芝的关系也渐渐修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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