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儿,我们能心平气和地聊一次吗?”宁北辰低声下气地说。
莫宝儿拒绝:“不能!”
“宝儿,就算我们分手了,我们还是朋友。”宁北辰柔声又说。
莫宝儿摆摆手,“别,我这底层小百姓,可高攀不上金贵的宁公子。以后,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行不,宁公子?”
宁北辰想起了那年樱花树下,女孩一身素白纱裙,悠然自得地躺在树下。
点点淡淡的粉色花瓣落在她轻盈的裙摆上,落在她白皙胜雪的肌肤上,落在她粉嫩的唇瓣上。
宛若飘逸的花中仙子。
那样的她,美得让宁北辰心动不已。
清甜的花香弥漫在空气中,也弥漫在他的心间。
“宝儿,我喜欢你。”宁北辰深情款款地告白道。
他们就像所有恋爱中的男女一样,手拉着手,走遍伦敦的大街小巷,吃遍伦敦所有的小吃,玩遍伦敦所有的游乐设施。
所有同学都羡慕他,有个这么完美的女朋友。
家境好、长相好、身材好、性格好,最重要的是,才华横溢。
不管从哪个方面,他们都是互相匹配,简直天生一对。
高富帅和白富美,理所当然要在一起。
日后要是结婚了,那就是强强结合。
可是,渐渐的,宁北辰有些腻味了。
从小到大,他的身边都是莫宝儿这样大户家庭培养的女孩,她们落落大方、举止得体。
所以,当他看到江映雪那样唯唯诺诺的女孩,他觉得很新奇。
一个一块英镑就可以买到的汉堡,她觉得是人间美味。
一个随处可见的娃娃,她兴奋得抱上一整晚。
她说,北辰,你是第一个送我娃娃的男人。
她说,北辰,有你在,真是太好了。
她说,北辰,我不会影响你和宝儿的感情,我会默默地把对你的爱放在心底。
江映雪,那样的柔弱、那样的单纯、那样的善解人意。
甚至,委曲求全。
试问,哪个男人不会怜爱这样的女孩?
怜爱。
然后,由怜生爱。
“宝儿,这些年,你吃了很多苦。”自从知道莫宝儿这些年的际遇,宁北辰忍不住怜爱莫宝儿。
莫宝儿又送了他一个白眼,“关你屁事。”
莫宝儿走进香皂店,宁北辰也跟着走了进去。
小舞和尤美认得这人是商场的老总,自觉地匿了。
“宝儿,你不做香水了吗?”宁北辰问。
莫宝儿依旧没给他好脸色,“要你管。”
“可是,调香师不是你的梦想吗?我还记得,你以前跟我说过——”
“闭嘴!”莫宝儿忍无可忍了,冲他吼道,“宁北辰,我现在心情很不好,你别烦我好不好?麻烦你自己麻溜地滚出去,好吗?”
宁北辰愣了愣。
“宝儿,是不是陈孝靖欺负你了?”
“闭嘴!shut up!”莫宝儿要抓狂了,“宁北辰,你到底想干吗?你是来看你前女友过得有多落魄吗?你不是早就看过了吗?我是家道中落,我是离婚了,我很惨了,你满意了吧?”
“宝儿,你别生气。”宁北辰怕她再次发火,连忙放柔了声音,“我就是想关心你。”
“谁他妈的想要你的关心?”莫宝儿骂了脏话,“宁北辰,我自问我没有对不起你半分,你要和映雪在一起,行,我成全你们。现在你这样纠缠不休是什么意思?觉得我很可怜,就像以前觉得映雪很可怜一样,想给我施舍点廉价的爱?”
宁北辰:“……”
“我告诉你,我不需要。我就算去大街上乞讨,我也不用你的可怜。”莫宝儿将他推了出去,绝情又决绝地说,“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宁北辰,从你放弃我那一刻起,你在我的心里就死了。死的透透的。”
莫宝儿明白地、彻底地、干脆地,不留余地地宣布对他的无期限、无终止的驱逐。
赶走了讨厌鬼,莫宝儿给孟浪打了电话。
“八年前,你老板眼睛是怎么回事?”莫宝儿单刀直入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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