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训结束，老萧拿回了上交的手机，还没走到宿舍，开机后厉憬衍的短信跳出来，身体倏地一僵，他猛地转身疾步往另一幢大楼跑去！
“砰砰砰！”
他几乎是砸门。
冷硬的脸阴沉烦躁，没等里面的人同意，他直接推门而入。
“老古！”
老古皱眉：“你这是……”
“啪——”
老萧直接把手机扔到了他桌上，呼吸粗沉：“你自己看看！”
老古多少猜到了点，视线一扫。
果然。
老萧一手插着腰，一手指着手机，胸膛剧烈起伏：“老子忍不了了！我他妈现在就要请假去江城，把从前的事告诉他！”
“老厉当年就该留在这！他是最好的苗子！没人比他更优秀！”他的双眸已猩红一片，“瞒着他能瞒多久？他早晚会想起来会知道！还不如由我告诉他！他要是连那道坎都过不去，也就不是厉憬衍了！”
听着他的话，老古目光沉沉：“没有什么该不该，当年厉家要接他走，那是上面批准的，谁也拦不了，何况你我都清楚，老厉当年的情况……也并不适合留下。”
“可现在不一样了！”老萧低吼着反驳。
老古没接他的话，只是摇头：“老萧，你就是太冲动，江城还不能去，你不能和他见面，至少是现在，他的消息等我想想你再回。”
老萧哪里肯听？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别说你看不出来老厉早就怀疑我瞒着他了，上次就是试探！我越是不出现，他越是怀疑！”他又急又恨，“还有，上次他说的假冒他的人，我们到现在都没有头绪，如果他陷入了危险怎么办？！”
“如果是报复呢？如果……”
喉间忽而艰涩，本来还怒气高涨的老萧此刻眼底闪过灰败自责。
再开腔，向来被称为硬汉的他，嗓音难得微颤，那里面缠绕着的是深深自责：“老古，我他妈真没办法再一次看到老厉他身受重伤……”
最后几个字，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逼仄的气氛笼罩，有些……压抑。
老古沉默了许久：“他不会的，他是厉憬衍，你也说了，他是最优秀的。”
老萧别过了脸没接话，只是垂落在身侧的一只手悄然紧握成了拳，手背上……青筋毕露。
情绪翻滚。
半晌。
老古无声叹气，压下心底起伏的情绪沉声说：“听我的，暂时还不到时候和老厉见面，再等等，等查到他老婆慕时欢的身份再去，冒充他声音的那人也要继续查。”
老萧嘴唇蠕动，想反驳。
“老萧，这是命令！”老古冷眼射过去，还想再说什么，听觉比常人异常灵敏的他倏地察觉到门口有人。
他站了起来。
“砰——”
门被一脚踹开。
前妻杭兰冷漠的视线射来：“女儿要和你视频。”
话落，手机丢来。
老古眼疾手快稳稳接住。
早在老古站起来时老萧就调整了好了情绪，见状，他伸手拿过自己的手机：“你们聊，那我出去。”
老古点头。
两人对视了一眼。
老萧明白他的意思，最终选择服从命令，他转身，掩饰性地笑着对杭兰习惯性地打招呼：“嫂子。”
“不是，叫错了。”
“……”
碰了一鼻子灰，老萧摸了摸鼻子，不再说什么，讪笑离开。
杭兰同样转身。
“杭兰！”老古下意识想喊住她。
但杭兰没有丝毫停顿。
嘴边的话堵住，老古心情说不出的复杂。
十分钟，不多不少的规定时间，视频通话结束。
杭兰从他手里拿回手机，面无表情离开。
在拐弯下楼之际，她脚步停顿，秀眉蹙起的同时，拿着手机的手力道无意识加重。
她好像听到了一个名字——
慕时欢。
慕……
难道……
……
翌日。
睡得迷迷糊糊之际，慕时欢觉得有点儿冷，还有点儿不舒服，皱了皱眉，她伸手去抓被子，顺便再翻了个身换个舒服睡姿。
不想手一摸……
被子呢？
怎么……好硬？
还有……热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
怎么回事？
一个激灵，慕时欢清醒，猛地睁开眼。
男人沉睡的俊颜猝不及防映入眼帘。
他靠得她很近，英俊的五官显得很安静，没有了平常欺负她时的恶劣和淡漠，四周的安静更是为他平添了几分别样的惑人。
慕时欢脑子有短暂一秒的空白，而后，“轰”的一下，彻底炸开，连带着她的脸蛋也瞬间涨红！
昨晚……昨晚她明明睡在床上的啊！
可现在……
她居然睡在了沙发上，睡在了……他的怀里？！
发生了什么事？！
慕时欢呼吸一下急促了起来，余光这时后知后觉地瞥见竟然还是自己手脚并用地缠着男人的身体，她的脸烧得更厉害了，慌乱涌出，她手忙脚乱想要离开。
“动什么？”
带着清晨特有的沙哑男低音忽地在头顶响起，似乎隐约有些不悦。
两人贴得很紧，严丝密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