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金窈觉得有些好笑,压低声音逗秋禾:“他们就是冲我来的?你要是靠这么近……”
“小小小小姐,你别说了,我,我怕。”
孟金昭一脸不解:“姐,你遇见什么了?”
孟金昭半年前就被送去戚柔娘家习武,刚回来不久,并不知道孟金窈能看见鬼这件事。再加上他还小,孟金窈也不想让他知道,便胡乱搪塞道:“熟人。”
“熟人能把你吓成这样?!”
“长得很吓人的熟人。”
孟金昭还想再问,出去办事的福伯提了盏灯笼回来,过来问道:“小姐这是才回来?”
孟金窈点头,见福伯拿的灯笼上有萧字,猜他应该是从萧家回来的,便问道:“萧侯爷怎么样?”
“老奴走时人刚醒,大夫说没什么大碍。”
那就好,若是萧庭文再出什么事情,就萧骋舟那样,如何能撑得起偌大的侯府?!
孟金窈跑的一身汗,夜风一吹,黏在身上有些冷,便带着秋禾回了院子。
秋禾去张罗沐浴事宜了,孟金窈耷拉着眼皮坐在铜镜前,将头上簪子等物取下来。
一支簪子上的流苏缠绕住了头发,孟金窈一脸不耐烦抬头,对着铜镜解时,冷不丁发现铜镜里,自己身后有一个红衣女子,那女子以手做梳,正在端详自己的美貌。
“啊啊啊啊……”
孟金窈尖叫一声,刚跳起来,那女鬼嘭的一声跪下去:“姑娘饶命,饶命啊!”
???
见鬼晕的孟金窈被女鬼这波求饶操作惊到了,一时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奴家不是有意吓姑娘的,姑娘饶命啊!”
咦,这声音怎么这么像刚才救自己的那个高人?!
孟金窈咽了咽唾沫,壮着胆子问:“刚才是你救的我?”
那女鬼点头如捣蒜:“是是是。”
孟金窈现在真不知道摆什么表情了,这女鬼刚才连那恶鬼都打得过,怎么到自己面前,就这么怂了呢?
孟金窈有点奇怪,而且她总觉得,这女鬼不光声音熟,这张脸也有点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一样,可是在哪儿见……
娘的,这不是昨晚那个说要吃她的女鬼吗?
孟金窈一把从妆奁台上抓起一个降魔杵,对着那女鬼,脸色惊恐:“你你你你骗人,你昨晚明明说要吃我,怎么可能会救我?”
那女鬼的表情有点讪讪的,没想到孟金窈竟然还记得这一茬。
当时她确实想吃她来着,可现在借给她十个胆子,她都不敢了!
“那是个误会……”
“误会个屁,我都听见了!”
唔,这好像确实很难解释!
女鬼又想到让她干这破差事的萧骋怀,忙说道:“萧骋怀你认识的吧?是他让我来保护你的。”
原以为萧骋怀是根救命稻草,却没想到简直是个送命符。
孟金窈瞬间跳的三尺高,脸上怒火更盛:“萧骋怀那个杀千刀的会让你来保护我?我看他让你吃了我还差不多!”
女鬼被孟金窈吓的瑟瑟发抖,蹲在角落里小声辩解:“不不不不不是的,萧将军让……让我来保护你。”
“那个王八蛋把我耍的团团转,会好心来保护我?啊呸,除非我孟金窈脑袋被驴踢了,我才相信……”
门咯吱响了一声,一个黑影飘进来,孟金窈瞬间蹦的老高,完全忘了自己说到一半的话,声音都吓劈了,下意识向女鬼求救:“救救救救命啊!”
女鬼上去三下五除二将那鬼打出去,然后转头看向孟金窈,小心翼翼赔笑:“现在信了吗?”
孟金窈眼皮一跳,有点想哭。
刚才那女鬼手法娴熟把自己同类大卸八块扔出去,自己要说不信,那可能就是她的下场了。
孟金窈咽了咽唾沫,也小心翼翼赔笑:“嗯,信,信了。”
女鬼这才松了一口气,八卦问道:“姐姐,你是萧骋怀的什么人?”
“他没告诉你?”
“没有,他就说让我来保护你,然后他帮我收敛尸骨,还给我做长生牌。”
这女鬼很久没有跟人说过话了,不用孟金窈问,她竹筒倒豆子一样,噼里啪啦把自己怎么死的,生前在哪个花楼待过,跟谁不对盘,一堆琐事全说了。
孟金窈听的都快睡着时,冷不丁那女鬼又绕回了原来的问题:“姐姐,你还没跟我说,你是萧骋怀什么人?”
听一个死了二十年的人叫自己姐姐,孟金窈觉得后背有点冷。
萧骋怀在成亲前一晚嗝屁了,按说他们已经没有关系了,可这女鬼身手不凡,既然她肯听萧骋怀的话来保护自己,那沾一沾关系应该总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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