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现在判若两人。
“为什么要问我喜不喜欢。”陈岭低声说,“那是自己的事。”
江域笑着不说话,眼神依旧黏在青年脸上,很快,那张脸就被他的视线黏得绯红。
“136号。”窗口有人喊道。
陈岭把小票递过去:“我们的。”
工作人员接过小票,把两杯奶茶往前推了推,目光不住的往陈岭脸上扫去,好像在却认什么。
紧跟着,之前站在陈岭身后的姑娘走了过来,她对还没离开的工作人员小声说:“别看了,就是他,真晦气。”
江域没有接过青年递来的奶茶,而是用手罩住了他的耳朵。
“走吧。”低沉的男音带着某种魔力,陈岭几乎没办法抵抗,乖乖的点头,跟着一起离开了这个地方。
晚上没有课,也不想去教室里上自习,陈岭就想要回家一趟,明天一早再回学校。
江域看他一回宿舍就忙东忙西,一个劲儿的往旅行包里塞衣服,斜靠在门框上,问道:“要回家?”
“嗯。”陈岭头也不抬,语气中夹杂着自己都没注意到的委屈和愤怒,“回去看看爸爸妈妈。哦,我家就在市郊,离得不远。”
江域不知从哪儿摸出一串车钥匙,“我送你。”
“不用啦。”陈岭尽量让自己的语气轻快一点,“倒两次车,很快就能到。”
实际上不止,陈家那一大块种植区是私人承包的,根本没有班车或者公交,更加没有地铁。
下了交通工具后,他得提着包自己走很长一段路才能到。
以往回家,都是爸爸或者妈妈开车来接他的。
但是今天他不想要人来接,只想默默一个人回家,好像这样就能释放这一天积攒下来的烦闷和憋屈。
江域似乎并不想放任他一个人:“我也正好回去,我家住在秀水市方向。”
陈岭错愕,“我家也在那个方向。”
江域勾着唇,指尖转着钥匙圈,“走了,我在楼下等你。”
直到那清冷颀长的背影消失,陈岭才回过神,急急忙忙把最后一点东西塞进包里,往楼下跑去。
江域开的车是一辆黑色轿车,看似低调但型号很高调的那种。
陈岭站在后排车门处犹豫了下,觉得坐后面不太礼貌,东西塞进去后,他关上门,往前一步拉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
他乖乖系好安全带:“好了。”
江域叹了口气,忽然把手伸了过来。
余光瞥见对方修长白皙的指尖,陈岭没来由的心头一颤,下意识紧张,他张了张嘴,“怎,怎么了?”
话音刚落,就感觉到温软的指腹贴到了自己的额头上。
江域细心将他被汗水黏在额头的头发拨开,又抽了纸张塞到青年手里:“擦擦汗。”
陈岭哦了一声,用力之下白色的纸巾很快就被攥成了一团,他胡乱的擦了几下,偷偷用眼睛去瞟正在开车的人。
因为念书年纪比较小的缘故,大三的他也不过才十九岁,而且是未满。
相比之下,江域的侧颜看上去要成熟很多,不,比大多数在校的学生都要成熟。这种成熟并不体现在皮囊,而是眼神和气质。
斜眼看人太累了,不知不觉间陈岭已经靠着椅背,转过头去目不转睛地盯着人看。
江域仿佛察觉不到如此明显的注视,只是唇角勾出了一丝极不明显的弧度。
陈岭目光闪动,在对方唇角上停留两秒,又转到了对方的喉结上,随着那上下攒动的喉结,他也忍不住吞咽几下口水。
江域唇角的笑意放大,依旧目不斜视,只是随手打开箱子,拿出一瓶矿泉水递给青年:“口渴吗,喝点水。”
陈岭盯着那瓶被光线照得晶亮的玻璃瓶子眨了几下眼,猛地坐直,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在干什么。
他飞快接过瓶子拧开,朝着窗外仰头喝了一口,知道自己脸上发烫肯定红了,他不敢转头,以别扭的姿势把水瓶子抱在怀里,心里七上八下。
我是不是有什么毛病?陈岭细想,自从新室友到来以后,自己越来越怪,紧张、无措,现在还多了一项,害羞。
接下来一路,两人谁都没再说话,就这么安安静静到了家。
陈岭站在路边,自家房子旁边新盖起的别墅,只觉得荒唐。
在他的记忆中,那座白墙的小别墅根本就不存在。
江域没有说再见,关上车窗,重新发动汽车,在青年惊诧的目光中把车停在那栋新别墅外。
进门,陈爸爸陈妈妈都在客厅里看电视,淑姨正在厨房准备晚上的饭菜。
听见玄关外开门的响动,陈家父母从客厅里站起来,淑姨也从厨房探出头来,三人惊喜地看着门口。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陈爸爸,他语气有些严厉,一手拎过儿子手里的包,一手把人往里拽了拽,“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太阳马上就要下山了。”
陈岭茫然道:“我就是突然想回家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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