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室外,齐少钦站了已经四十分钟了。
手术室的灯一直显示在工作中,门紧闭着。
终于,过了十多分钟,那扇门打开了。
齐少钦从来没有这样紧张过。
纪墨会死吗?
他真的会死吗?
她从电梯坠落,死亡离她那么近的时候,她都没有像现在这么惧怕过。
她居然那么怕病秧子真的因为救她而死。
人情债最难背。
便携病床被护士和医生从手术室内推了出来。
齐少钦发现纪墨的眼睛是睁着的。
他的身上穿着手术无菌服,趴在病床上,后背上缠着纱布,明显刚换了药,缝合过,只是隔着纱布,她依然看到了那纱布上的斑斑血迹。
“病秧子!你怎么样?”她上前去,纪墨眼皮睁开了些,看到是她,对她笑了笑,他开口说了什么,大概是他太虚弱了,声音没能发出来。
但那个口型,齐少钦是认得的,纪墨对她说:“别哭,我没事。”
齐少钦伸手摸了一把脸,满手的泪水,她愣住了。
她哭了?
她什么时候哭了?
还哭的满脸都是?
丢人死了,真是丢人死了。
她其实一点也没有担心病秧子。
她才不担心他呢。
病秧子这个祸害要是不死,以后还指不定给她添多少堵呢。
齐少钦等护士和医生安排好了之后,这才进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