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小欢被震得一咧嘴，顿时感觉虎口发麻，他倔强不屈地再次扬起铁镐，咬牙轮下去，但依旧如此。
付小欢眉头一蹙，略微思忖，连忙改变计划，“罗大哥，可大便蹲位来，先让大家能用，其他的以后慢慢来！”
他交代完，立刻跑出去，向大家传达。
很快各处公厕都传出叮叮当当的响声，不久每个人头顶都冒出一团团热气。
铁镐与冻着冰的有机肥料亲密接触，有机物难免会溅起，有时蹦到嘴边，顿时引起一顿讥笑，这笑声充满了对未来的美好期盼。
每个人都在奋力拼搏，没有一人叫苦，累了的人，先退后，将外面容易处理的冰面刨掉，避免行人拽倒。
“是小欢吗？”公厕外传来郝大妈高涨的唿唤声。
“哎！大妈，我在这！”付小欢放下铁镐走出来。
“小欢，”郝大妈手里捏着一叠纸，里面包着齐上来的钱，歉意一笑道，“实在对不起，钱还没收齐，今天我们一定把钱都齐上来。”
郝大妈说着伸头向公厕里望了望，她无奈叹口气，“冻得太结实，真难为你们，不行就算了。”
“那哪行？”付小欢立刻急了，“不弄，这厕所根本没法用，这么多居民，您让他们去哪方便？”
“可是，这粪便能刨下来吗？”郝大妈皱起眉头狐疑地望向他。
“大妈，你也看到了，是很难刨下来，不如这样，先将蹲位刨个坑，再将地面清理干净，至少能将就使用，其他的慢慢来，行不？”
“行！咋不行？这主意好。”郝大妈这段时间被居民们络绎不绝的控诉，已经头疼坏了，她眉开眼笑道，“能使用就好，能使用就好。”
郝大妈转过身道，“你们慢慢干，我在联系大家齐钱去。”
“谁呀？”付妈妈嘴里念叨走过来，“是谁还敲门？大门也没锁。”
嗞啦，大铁门被拉开，付妈妈抬眼看去，惊喜道，“开阳！大冷天的，快，快，屋里坐。”
“阿姨！过年好。”方开阳抱拳作揖。
“好！好！”付妈妈眉开眼笑道，“快，屋里坐。”
方开阳回身将座位上的礼物拿出来，笑道，“给弟弟妹妹带点吃的，算是过年礼物。”
说着将大包小留塞入付妈妈怀里，“您先进去，我搬米面！”
“还有啊！小阳，来就来了，咋还这样客气？”付妈妈嗔怪地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