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杨明为难地列咧嘴。
方开阳将便条交给他后解释,“到了电力系统先找第一个人,请他帮着递上去,三天后如果没有回信,你立刻联系第二个人,请他帮忙。”
杨明瞧着便条,第一个人写得十分清楚,姓名,电话,可是第二个只有电话,没有姓名。
他狐疑地问,“方副总,第二个人,您是不是忘了写名字?”
“这人!需要时打电话提我就行。”
看到方开阳一副顾虑的样子,杨明机警地不再追问,“好!我立刻动身。”
付小欢为了搪塞母亲,撒了个弥天大谎,说是经营不善赔了钱,都卖了还了债,可是他忘了,罗志强还要回村里收购笨鸡、苞米面还有地瓜,何况罗玉红也放寒假回来了。
付小欢回村的消息很快在村里传开。
乡下人冬日里闲着没事,八大姑七大姨的就爱串门子,磕着瓜子唠着闲嗑,东家长西家短地嚼舌根子。
付妈妈听到闲言碎语心中难免升起疑团,她想了想,终究没有在追问儿子,善解人意的母亲将这狐疑埋在心里。
“小欢,”在村头罗村长与付小欢相遇,“听说你不在进城了?”
“嗯!”付小欢十分坚定地回答,浓眉一蹙,一丝伤感在眼底闪过。
“也好!”罗村长拿着烟袋锅子背手,莫名其妙地问了一句就走了,身后那条狗好似胖了许多,摇摇晃晃紧紧跟在他身后。
下午,村里的大喇叭开了声,“各家各户听好了,都到村委会开会了,有重要的事商议!开会了!”
大喇叭里传出罗村长沉着的声音。
很快乡亲们好奇地涌向村委会。
村委会大院里顿时挤满了人,淘气的孩子爬上低矮的墙头,蹲下观望。
妇人们三三俩俩地结伴赶过来,有的站在那纳着鞋底子,有的磕着瓜子唠着闲嗑。
罗村长站在前面,勐吸了几口焊烟后,抬起脚磕了磕烟袋锅子,清了清嗓说道,“老少爷们,今天将大家伙叫来,就是一件事!”
他浑浊的眼愧疚地望着大家,深深地叹口气,“这些年苦了大家,今年好了,能吃的饱了,穿的也暖和了,这是咋回事?”
他顿了顿眼底闪过一道精光,“大家伙暖和是小欢捐来的,吃得饱是小欢给换来的,谁家的红薯不是小欢张罗卖的?出去打工的爷们不是小欢给找的活?笨鸡、苞米面、白菜粉条,都是小欢给卖出去的,咋的了?如今他回来了,你们这些老娘们说三道四,整些没用的,说话要摸摸良心,小欢就是咱村就是大恩人!”
乡亲们顿时羞愧地低下了头。
“我啊!老了,跟不上形势,咱村要想彻彻底底脱贫致富,就需要一个这样的带头人,今天上午,我和乡里领导商量了,决定辞了村长,重新改选,由所有村民共同选举村长,你们说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