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明伟思量了许久，也没找到合适的言辞，尴尬地笑了笑，这笑充满了无奈。
方开阳根本没接话，车里顿时充满了诡异气氛。
付小欢驱车来到上次订做的塑钢窗门市房，一番热情的招唿后，付小欢报出四扇窗户的尺寸，老板飞快计算后，给出相应的价格，由于上次订做，付小欢心里已经有了承受力，顺理成章地接受了，四间房，卧室四扇门，可大门就比较大了，是两扇门对开，当听到老板的报价，付小欢身子一颤，差点拽到。
“我的天，不过是几扇门，居然两万多，这还没算上窗户，还有工艺大铁门。”他心痛地捂着胸口，拨打了方开阳的电话。
“开阳哥，房子不盖了，行不？”手机里传来付小欢痛苦的声音。
“咋了？小欢！”方开阳顿时坐直了身，紧张地问。
“几扇破门就两万多！”付小欢悲痛欲绝的样子。
一缕甜蜜的笑，悄悄在方开阳唇边绽开，他咋会不知付小欢简朴的习惯，每花出一笔钱，他心肝肺都真的在疼痛，他轻声安慰，“小欢，盖房子也就一次大出血，嗯？”
“可，出血量太大了！”付小欢听到他的声音莫名地感到安慰，但还是心痛。
“好了，为了父母，就一次，嗯！”方开阳好似在哄小孩子，语气中充满了溺爱。
“好吧！”付小欢这才挂了电话。
大概因为付小欢的缘故，方开阳终于开了口，“规模太小，产量低！生产周期过长，最为关键的是产品质量根本没有保证！”
说完靠在椅背闭目养神。
“对！对！”范明伟附和的同时，问出心底的疑惑，“前面三点我十分地赞同，可质量应该没问题！”
“质量过关，地上就不会有那么多的半块砖头了！”方开阳轻哼了一声。
范明伟一怔，片刻后佩服地颔颔首，“方总，老马这人真的不错，要不，你给他出出点子？”
“自动化烧砖！”方开阳简练地说了句，片刻后补充道，“他应该明白！”
“好！我这就跟他说，不行？我也尽力了。”范明伟藏了个心眼，就是要当方开阳面与马立东商量，不懂的问题还可以随时请教，并且担心两面不讨好。
“老马！方总的意思，你的窑太落后，工艺也是，产量低不说，质量也无法保证，你可以考虑上自动化烧砖。”范明伟故意说的十分生硬，就是说给方开阳听。
“自动化？投资很大！”马立东干这行，岂能不知道自动化烧砖。
范明伟虽然不懂这行，但作为生意人，该有的精明劲丝毫不少，他叹口气道，“老马，我说你啥好呢？投资大，不就意味回报率也大吗？我的水泥厂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吗？我贷款都过千万了，你咋不行？”
紧接着范明伟故意压低了声音，显示出与马立东与众不同的交情，但又提高了方开阳的地位，“老马，你好煳涂！有方总的新产品，还有他的能力，还担心产品没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