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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天白云,微风吹拂。斑马线上密布人群,谈话声彼起彼落,上班族络绎不绝。而我,则是个翘课的高中生。
奇怪的是,为何自己身在此处,却忘得jg光。搔搔头,四处张望一番後,我迈步穿越斑马线。
一步、两步、五步。霎时,我的头部彷佛中了弹,剧痛起来。这个感觉令我狂躁,全身如焰般沸腾,感觉离崩塌几近咫尺。我曾多次尝试毁灭自己,泯灭灵魂,乾脆把身t分裂成灰烬,与这个濒si的世界共同长眠。
我眼睁看着身旁的人如着了魔似,开始疯狂嘶吼,其歇斯底里的程度能将所有玻璃一同震碎。不过,我丝毫不受影响,仅望着他们互相残杀,步向终焉。
多麽幸运啊?我究竟怎麽了?为何不能成为他们的一员?
不想再失败了。
出来。
忽然,一道黑影在里面闪过。
她的熟悉令我内心产生冲突。
你是谁?
全身漆黑的她,仅留下那双鲜红双眼,身子缓缓向我而来。
距离一公尺的距离,黑影停下脚步。她抬起一只手指,指着我的前额。
「找到你了。」
她的双唇上扬,随即,身旁一切化为灰烬。行人的喊叫和挣扎,掠过了已消失的道路。
究竟是我化为虚无,还是周围之人?
接着,眼前一片漆黑。
〝哔哔,哔哔〞
恼人的闹钟在清晨的鸟语间响起。伴随着额上的汗珠,我睁开眼sisi盯着天花板。
「啊…只是个梦而已。」叹了口气,我沉淀仍未回神的心灵,0了自己的前额。崭新的一天又要开始了。
走下床,打点梳洗完毕後,我看着镜中的自己,嘴角不自觉的往上扬。微卷毛发和透亮双眼还是那无暇透彻的粉。无人知晓我为何会有这种颜se,只记得小时候从父母口中得知;这是基因突变的结果。医生也异口同声的说,这是十亿分之一的机会,机率微乎其微。
「小玲,早餐已经准备好了哦!快点下来!」忽然,表哥的声音从楼下传来。我立即跑下楼梯,坐在餐桌前。
「睡得好吗?」座位前的他向我问好。我摇了摇头,诉说那个诡异的梦。
「这样啊…。」他低下头,静静思索着,下一秒随即开口道,「通常,梦境会反应出一个人的潜意识,又或者是一个预兆,可能将来会有什麽事发生吧。」
我耸耸肩,咬下盘中的荷包蛋。
「若真的会发生什麽事,甚至像梦中一样,我们也不能改变什麽。」我抬起头,看着他。
「就让它发生吧。」
表哥被我的言论吓到了,他没想到我会对所谓〝世界末日〞如此神态自若。
「不过,这机率应当不大吧?暮,一定有不少人做过这种梦,但後来什麽也没发生呀。」
「嗯…是吧。」他也并无多虑,示意将快凉掉的东西吃完。
「好了,我吃饱了。」我站起身,将碗盘拿去厨房。
「路上小心。」他为我拿来了制服外套,要我穿上。「外头有点冷,注意点。」
「嗯,谢谢提醒。」我接过外套,准备出门前往学校。今天的天气寒冷多云,我骑上脚踏车,一路飞越无数景物,速度之快可与光速b拟。路上行人有拿着手提箱的,还有拎着书包的,每个人各有所职。
到了校园後,已经是七点三十五分,剩下五分钟课堂便要开始了。我快步走向教室,在桌前坐下。
「玲奈!你今天怎麽这麽晚才来?」一名同学从前方走道迈步而来,他满是朝气的盯着我。
「哎…我睡过头了。」那真是场奇怪的梦,ga0得我无法整顿思绪。
「唉呀!要早点休息,知道吗?」他双眼发亮看着我,现在我只想把他的脸推开。打闹过後,首先迎来的是历史课,内容和往常一样无趣,我毫不犹豫地打了哈欠,向周遭的人示意这堂课是多麽无聊。似乎是梦的关系,接下来的几堂课都令我提不起劲,连我最喜ai的数学也被自己狠狠抛弃。我用尽全身的jg力,好不容易撑到最後一堂课,终於在倒下前一刻离开了校园。
「看来,我今天回到家会立刻睡着。」我骑上脚踏车准备回家。
天se已晚,渲染着炽热的火焰,与已悬挂在天空中的月相映成趣。街市上多了同样要归家的人cha0,谈话声络绎不绝。
「啊…夜se一定会很美。」我满心期待着天黑,并到了家门前,将车子停靠在柱子旁。
「我回来了。」我缓缓打开笨重的大门,呼喊着暮。
「暮?人呢?」进入他的卧房,里头空无一人。接着,我在厨房看见了包有锡箔纸的食物,上头贴有一张便条纸。
〝玲,我今天上班b较晚回家,你自己注意一点喔。〞
—表哥
「哦,是去值班了吧?难怪。」我看着暮为我准备的饭菜,觉得自己有个表哥,也就是照顾自己的
', ' ')('人,真好。我的父母长年在欧洲工作,由於从事特殊行业,完全没有能来看我的时间。从五岁起,我就一直受表哥,暮的照顾。现在我几乎忘了父母的存在了,唯一能撑起思念的,只有那些照片。
时间一点一滴的在流逝。
我抬头望时钟一眼,发现已是晚间九点锺。看来是时候去休息了。
做了梳洗後,我一gu脑瘫软在床上。
「哎,看来今天会很好睡。」我闭上眼,喃喃自语,期望能好好睡上一觉,回归那个jg力充沛的自己。
晚安。
忽然,眼前从漆黑转为纯白,光线相当强烈。
「这是一场梦。」我立刻察觉到这里不是现实,下意识开始四处走动。
「对的,是场梦。」
嗯…?
是谁?
我张望查看另一个声音的源头,但下一刻它的主人便出现在在我身後。
「是谁在後面?」我转过身,看着一位闯入我梦境的不速之客。她身材姣好、拥有黑se长卷发。双眼是深邃又透亮的赤红。她的嘴唇丰满红润,五官端正,可谓难得一见的绝世美人。
「你认为呢?」她微微笑着,声线中带着低音磁x的雅致,随後优雅地在身旁的椅子上坐下。
我的视线在此时变得更加清晰,自己也发现这里所有的物品皆是洁净的白,毫无例外,和她形成强烈对b。
「我怎麽会知道?我可是第一次见到你呀?」黑发少nv见得不到自己的答案,继续开口说道,
「坐下吧,看看外头的景se。」眼前的白椅竟然擅自移动起来,腾出了位子示意我坐下。
周围虽然净是洁白的饰物,少nv身旁的窗外却是沉寂的黑,如宇宙星辰般,带有点点缀饰。
「我们在哪里呢?」我无意间说出了这问题,少nv的视线对向我,微笑道,「在你的世界里。」她忽然起身,往四处张望片刻,焦点放到一个相框上。
「这个是谁?」少nv指了相片中的一人,我起身前往察看,原来是我的父亲,身形高大,短发jg练。
「是我的父亲,他并不再身边,我已经好久没有和他会面了。」说到这,我的目光黯淡了下来,抚0着光滑的相框。
「已经有十二年了吧?你的父母十二年前就不再见你了,对吧?」我疑惑的询问为何他会知晓这种事情。
「这种事情我自有方法,你看。」她捏指点了一下,眼前瞬间出现了一个圆形,类似於屏幕的东西。
里头隐约浮现了两个人影,一高一矮,和我印象的父母一样。
「爸妈?」我看见了眼前父母的形象逐渐显现,毫不犹豫的开口。
〝nv儿,你现在才五岁我们很抱歉要离开你这都是为了你好。〞
但是,眼前的他们不为所动,只是自顾说着话语,没有注意到我的存在。接着,画面又回到了我和他们分别的那天。
「他们不会听到的,因为这只是单方面的连结,也是我现下仅能做的。」少nv耸耸肩,同样在父母的画面前挥手,什麽也没发生。
「由如所见,就是如此容易,只要弹指一下就行了。」
「什麽啊?我又做不出来!其他人和你不一样啊!」我憋得想笑,弯着眼看她。
「一定可以的,只是早晚的问题。」她在说这话的同时,双眼隐藏了深奥的气息,彷佛这回答话中有话。
「嗯…哈哈,好吧。」我摇摇头,抛开那想法,被逗笑地看着她。只见这人交叠起双手,开口道:「你有人照顾吗?」少nv猝不及防的换了话题,脸上多了丝忧虑。
「有啊?」我看她脸上的神情如此担忧,下一句接着问,「有什麽事吗?」
「不,那就好。不过,单方面的照顾是不够的,要多方面的才恰当。」
什麽意思?多方面?暮已经对我无微不至了。
「这我当然知晓。但,这里也要有人陪你。」
「梦中?」我认为在梦中是自己能无拘无束、任何事皆能自己来的地方,怎麽需要人陪伴呢?
「身理上你的确是够了,但心理层面很空虚,需要再补强。」
「欸?你。」这黑发的怎麽能看出我的内心?还是,一切既然是梦,她只是我潜意识的写照而已?自己二话不说质问了她的来历和目的。只见她神态自若的说到:「不是的,我存在。但不再你那边。」语毕,少nv向我走来,双手捧起我的脸颊,如同鸟儿般直直端详着我。
「你你在做什麽?」我对这个举动猝不及防,任由她四处摆弄。
「嗯…的确不是那边的。」少nv松开手,露出了温暖的笑容。
「我真的找到你了。」她看似心情很好,坐回了位子上。这人怎麽这麽莫名其妙?一下子问我的家人、一下又捏我的脸我看来真的太累了。
「回答我的问题你到底是谁?还有,那边是哪里?」我双手交叠,抬起一边眉说道。
「那边
', ' ')('的话,就是你的现实。」少nv也跟着把手交叠,直gg地盯着我。
「那为什麽我不是那边的」
「至於我是谁。」她打断了我的话,直接告诉我:
—「我是,卡兰」—
眼前的景象在她说完之後,迅速消散。
「等等!!」
哔哔,哔哔,闹钟再次响起。
「卡兰!」我在睁开眼的同时发现右手臂仍高举在空中,想接触卡兰。
「卡兰原来是个梦啊…。」我蹒跚的坐起身,将恼人的闹钟关闭。这个梦和往常的梦不同,它拥有前所未有的真实感。当那名少nv,卡兰捧着我的脸时此感受有如温柔流水滑过面颊,非常清凉舒服。
另一个令我反覆思考的,则是她告诉我:自己并不是现实中的人。啊…这人说话怪里怪气的,丝毫无法让人理解。
〝叩叩〞
忽然,房间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小玲,你起来了吗?衣服已经都洗好了。」
「哦,好的。我马上来。」我打开了房门,接过暮手上的一叠衣服,放入身旁的白se柜子。
「嗯,你今天的jg神看起来b较好呢。」
「是吗,那就好。」的确,在经历了那场梦之後,我的元气回复大半,和昨天完全不同。
「哦!对了,我们今天要不要出去逛逛?我昨天在工作室那边拿到了几张礼卷,我们可以去买些自己喜欢的东西哦!」暮似乎很期望我能和他出去,双眼发光的看我。
今天是周六,而且没有作业,我马上点头答应他。
「那麽,我们十点出发吧!」暮开心的从我房间离去。
「嗯。」回到自己的思绪之上脑中不停回荡着卡兰的身影。或者,这整场梦是出闹剧?一切只是我多虑的心思罢了。
「哎,别在想了,趁今天天气好,和表哥出门吧!」我换上居家服,下楼和表哥在客厅坐下。
「今天的早餐我们在这吃吧!来,这是蜜糖吐司。」暮递上一个装有吐司的金边小盘,我津津有味的享用人间美味。
「好吃!」
「那就好。」暮微笑着,打开了桌前的ye晶大电视。
「哎呀,新闻又在播这种事情了。」我边听表哥说话,边看着电视上说渔民打捞到深海奇怪生物的新闻。
〝此次渔民发现的新物种不单长得奇形怪状,身上还不停散发出伽玛高亮度s线。我们已经将此物种做隔离并为渔民做身t检查。〞
「还挺有趣的。」我目不转睛的盯着萤幕上深蓝se、如灯笼鱼却又更大牙齿的生物。
「最近类似这种事的新闻愈来愈多,从一年一件,演变到现在只要一个月至少一件。」
「唔,真的?」我对这个变化略为惊讶,自己完全无法想像世界变迁的步调,愈来愈快。
「是呀,看来,地球底下一定有更多尚未被揭开的生物。」暮起身将盘子收走留下我一人在沙发上。
坐着坐着,思绪不禁漂到那场梦之上。真是的,这梦怎麽这麽独特?它实在太过真实了。若要我把它当成虚构的故事,实在无法接受。
我闭上了眼,试图再次感受到她的手掌心。但是这次眼前仅有一片漆黑,什麽也没发生。
到了九点多之时,我起身前往换身衣物,准备出门。没想到表哥已经准备好了,不知在楼下等了多久。
「好了!下楼去吧。」今天的着装很简便,一件连帽衫和k子。暮则穿着一件t-恤和蓝se牛仔k,非常符合今天出游的心情。
「好咧!我们出发吧!」我和暮前往地下室,各自牵了一台重型机车後发动引擎。我身下的是一款bnw重机,是三年前父母送我的礼物,还带有一张他们的照片和明信片。他们几乎每年都会寄来一些物品,不论是写满外文的食品或高价名牌、车辆应有尽有。
他们到底赚了多少钱?
「还在发什麽呆啊?玲奈?我们走了啊!」
「好!」
就这样,两辆重机从车库大门驶了出去,这b昨天在单车上来的过瘾,我们开过大街小巷,到了高速公路之上,和周围车辆共同竞速,非常刺激。
我一路和表哥并驾齐驱,最终在城市大街上停下。许多人都投来眼光,端详着我们的两辆名牌重机。在我和暮拿下安全帽後,更多人朝我们这边望来,窃窃私语道,
「你看那边两人都是俊男美nv欸!还有这样bang的名车!」
「好帅!」
「好美啊!」
「唔哇他们两人是情侣吗?」
「哎呀,玲奈,我们又被误会了。」暮苦笑着看我,自己现在和他感同身受。
「他们有够烦人,我们快走吧。」我拉着暮的衣角,走向对面的主街区。
由於今日是周末的关系,许多人同我们一般出来走走,透透气。
「小玲,要去那间小店走走吗?」暮指着左方的模型店,
', ' ')('里头摆满从大到小皆有的公仔,暮盯着它们紧紧不放。
「又要买了哦?」我双手叉腰,回想起表哥房间成堆的模型,再买实在不值得。
「才才没有,只要看看而已!」他心虚的看着我,默默溜进店里。过了不一会儿,身旁的暮果然还是禁不起诱惑,双手提着大包小包出店门。
「我就说了吧,一定的。」我无奈的笑笑看着他,帮他提了两袋。
「下一次,一定不会的!」
「一定会的。」
「玲奈!」暮听了急跳脚,在我身旁碎念着。
「你看那个,怎麽有个黑嘛嘛的帐篷在路中央?」我打断他的话,指着那散发诡异气息的篷子,渐渐被x1引了过去。
「等等,小玲,你确定那个安全吗?」
「都摆在外面了,不安全早就闹出人命了。」我们两人走到了帐篷前,漆黑的布料上近看还印有许多奇怪的符号。我掀开了外头的布帘,看见里头有个全身包覆深红麻布的人坐在中央。
「玲奈,我们离开吧?」暮有些不安,在我後头抓着我的手。
「小姑娘和後头的少年,有什麽能为你们服务的吗?」那人掀去头上的布,露出黝黑的皮肤和闪闪发光的琥珀se眼瞳。他的脸生得俊秀,带有乌黑长发。
「嗯…没什麽,我们只是路过来看看的而已。」
「是吗何不好好坐下,和我喝杯茶呢?」黑发男人递给我与暮一杯茶,室内随即飘散出阵阵清香。暮仍然战战兢兢的盯着前方的男子,对这整个地方怀有戒心。
「少年,第一次见到我的人必定会如你一样,但恳请你不用担心,我不会伤害你的。」
反倒是我,完全没有任何恐惧,只是笔直坐着喝茶。享受帐篷内带给人的安心感。接着,男人的视线一转,向我投来。
「姑娘,我看你实在是个特殊之人,能否让我为你做占卜?」他的眼神略为惊讶,似乎在我身上看见什麽。
「玲奈,不行啦!」
「没关系的,只是给他看看而已。」我照着他的指示,伸出了一只手;接着,他抓住了手掌,闭上双眼。
「万一要钱怎麽办?」暮皱眉头看着我,但下一秒他却被眼前一幕惊呆了,变得非常安静。男人在抓住我的手之後,身t竟然幽幽浮了起来,眼中发出淡红se的光芒。接着,他的状况逐渐不稳定,周围的物品也随之颤动。他锁紧着眉,身子变得非常紧绷,连抓着我的手也跟着用力起来。
「他。」暮已经完全被眼前的男子吓得魂飞魄散,竟连头也不回的独自走出帐篷。
过了一会,男子才喘着气,急促的低下身子,貌似差点昏厥过去。他望着我,脸上表情非常复杂,想开口说什麽,却又yu言又止。
「您看见什麽了?告诉我。」我紧抓住他的视线不放,急於知晓神秘的真相。
但他仍未说话,额角划下汗珠。
在我百般追问下,男子最终还是娓娓道出,
「我在〝您〞的时间线中,看见了一段绝对非b寻常的际遇。它美丽而脆弱,神秘而危险,我被您触动了。姑娘,〝小的〞我不能再为您做些什麽,但愿能祝您好运。」男子对我说了这番话後,我的思绪,冥冥之中又围绕在我的梦之上。卡兰对我说过和做过的事总挥之不去,彷佛它早已深刻在我的脑海里。
「嗯…多谢您为我密探未来,我会将您的话牢记在心的。」我起身鞠躬,向他道谢。
「不不不,小的才要向您弯腰才是。」他告诉我这个占卜完全不收费,只再给与我好运,剩下的便不再多说。我喝完了桌上的那杯茶,多看了男人一眼後,一个人从帐篷中走了出来。
「玲奈,没事吧?」暮不停嚷嚷着那占卜师的强大功力,一边关心我。
「完全没事。」我满是镇静的看他,并告诉他那男子说了什麽。
暮听完後,思索片刻後并0了我的头,说道,
「我表妹本就是不凡之人啊!因为她是这世上最聪明、最美」
「好啦别这麽r0u麻,我j皮疙瘩要掉满地了。」我堵了暮的嘴,要他别说了。
後来,我们去一家西式餐厅吃午饭,将先前有关占卜的事情抛在脑後。
「这龙虾真不赖!小玲,来试试看。」表哥递了一部分给我,我们吃得不亦乐呼。在餐厅用完餐後,已是傍晚时分,我们说好在现在驾车回府。
「今天就像是一场奇遇,如动漫里里般有趣。」暮一边戴上安全帽,一边谈天说笑。
「我也这麽认为。」我骑上重机,抢先暮一步离开市区。
「哼,要b快吗?放马过来!」他一踩油门,在我後头紧追不放。我望着公路上的夕yan,不仅想起了近日所有奇特的经历。
「卡兰,还会再来找我吗?」我喃喃问到。并未有任何人回应,但我确信,她一定会再来的。
想到这里,嘴角缓缓往上扬。
「喂!阿玲小心!不要恍神啊。」
', ' ')('暮跟随我在车後,指着前方油罐车。
「好。」想着那位黑发少nv,令我分神了。今日公路上车流量特别少,非常适合我们这种喜ai高速行驶的重机骑士。
不再为谁而分心,我按下油门,超越了眼前的大卡车;暮也跟着照做。再过几个路段,家门就在眼前了。
我们到家後,已是晚间十点多,天se早已转为沉寂的闇。
「哈!我房间空着的地方能拿来摆今天买的公仔了!」暮兴奋的打开一个个盒子,仔细端详各式jg品。
「都是二十几岁的大人了,怎麽言行举止总像个小孩子?」这家伙明明外表成熟,里面却像幼稚之人,我实在拿他没办法。
笑着摇摇头,我拍拍他的肩後,前往自己的卧房;看着那白se相框内的照片,不禁又令我想起自己的过往,及那场梦。
我盯着时钟瞧,指针移动得缓慢,但我却急切想入睡,并再次回到那个、如虚似幻的地方。洁白的墙壁、家具和极黑的墨所交织而成的世界,令我如痴如醉、乐在其中。
这就是梦的感觉吧?
我又再度闭上眼,设法感受那纯净的韵音,任由其弹奏。
只见我不停的下坠,再下坠。最终落到一个满是人群的古老街坊中。
「这又是哪里了?」此刻的我,已无法判定这是梦还是现实,只顾着往前走。
眼前每个路人不是披挂草枝制成的斗篷,就是身穿年代久远的服饰。当我往身下看时,自己也是他们的一员,不过好像奢侈了些,衣袖上镶有各式珠宝和金子。
还不及我欣赏完全身的衣裳,身後有个人向我急驰过来。
「大小姐大小姐!我终於找到您了,我费尽了好多心思。」我在片刻後转身,说出了第一句话。
「你是谁?」这个身t的声音沉稳又高雅,非常适合成为歌姬。
「哎,大小姐您的忘却毛病又犯了,我是您的仆人,阿幕啊!」
听到〝阿暮〞两字,我不由得笑了出来。
「噗哧,哈哈哈阿暮,原来如此,我知道了。」这位仆人告诉我,今天是皇上来本都巡视的日子,所有王权皇族皆必须盛装迎接。
原来这就是自己身上为何会如此华丽的原因。
「快快!大小姐,我们要赶不上典礼了!」阿幕拉着我的手。不过我松开了他,往皇城的反方向走。
「唔我会被大人骂的呀。」阿幕无奈的望着我,也向我走来。我在街市中央发现了一只躺在地上的鸟。
「阿暮,这只黑se的鸟儿,牠看起来受伤了。」我温柔的捧着这只鸟,盯着牠身上多处伤口,说道。
「唔这鸟,的确受了不小的伤啊…。」阿幕被眼前的小动物触动,静静不再开口。
「不然这样,你就说我半路跌了,脚受伤,必须要回府如何?这样我就可以疗伤这只鸟了。」
「这。」阿幕也认为这法子可行,便离开禀报大人去了。
而我则回家将小鸟身上多处割口包紮好,牠顿时好了许多,不再颤抖。
「这样就好了,先让你在宅院中歇会吧。」我为黑鸟制作了一个由小树枝堆砌而成的巢,让牠在里头养伤。这鸟似乎心有灵犀,叫了一声便跳进小巢中。
「真聪明!」我新奇的望着这黑鸟。
时间飞逝,黑鸟身上的伤也逐渐恢复,到了牠能飞行之後,甚至和我常在後院嬉戏。
不过,父亲大人似乎不赞成我养这只鸟,成天嚷嚷着要把牠放走。但他也是心软,说了那麽多次没有一回去实行的。
很不幸的,在一个大雪纷飞的夜晚,敌军突来的袭击将我们的家园捣毁。自己眼睁看他们一刀砍si我周围的所有人,包括阿幕和父亲。
「不要啊!!!」我绝望的哭喊,在火场中苟延残喘着。外族人把我带走後,我的黑鸟也不见踪迹了。我被迫许配给他们的领主,煎熬的看着自己国家的毁灭。一想到这里,两道泪痕划下,我闭上了眼。
「如果可以的话,请救救我吧…黑鸟啊。」我闭紧双眼,抓着自己的衣袖,在哭泣的同时开口道。
眼前的领主正如野兽般,向我b近。
「救救我吧!」我歇斯底里的吼叫着,眼前画面霎时一黑。
一切都静止了,又是场梦啊。
睁开双眼,脸颊上异常地冰冷。
原来,我哭了。我为了那场梦哭,也为自己的无能为力而哭。
现下还是没有见到卡兰,只唯有这伤心的梦。外头天se逐渐由暗转明,我无力的又倒回床上。
「这都是什麽怪梦,一个b一个真实。」我抱住头,弯下腰,异常劳累。
「或许,它们曾是真实的啊。」身旁一个温柔的声音说道。我急忙起身,抬头一望,竟然是卡兰。她全身穿着黑se衬衫和k子,静静坐在我的身边。
「卡兰!你怎麽,在我房间里?」我又惊又喜的看着她,想娓娓道出自己刚才诡异的梦境。
', ' ')('「我刚刚做了一个奇怪的梦,那」
「我都知晓。因为我一直都在看着,直到你崩溃之时我也在那。」卡兰的表情略为忧伤,似乎也被我那个梦影响到情绪。
「唔。」望着她美丽如水珠般动人的眼眸,令我不禁失了神,恍惚的看着。
这人,如完美的艺术品般秀丽,怎麽能不被她x1引住呢?
「你不用担心,我永远与你同在。」卡兰0了我的头,眯眼笑着。
当她触碰了我之後,身t袭来一gugu暖流,如同在温水之中沐浴,享受着迎面而来的蒸气。
「嗯…真的吗,你真的存在?我记得,你先前告诉我,你并不存在我的现实中。可是,现在这里可是我房间呢?」
我想起了昨天的梦境,询问了卡兰。
「我已和你说过,你也理解部分的含义。不过,既然你是我要找的人,我愿意告诉你更多。」卡兰一掐指,房间内的景象如镜面般破碎,我们又回到先前的那个白se空间。
「在一切开始之前,我想先知晓你的大名。」
「我是玲奈。」这次的白se房间又有更多的扩展,除了那白se桌椅、书柜及窗户外,还多了另一个小客厅。
「好的,玲奈,从现下开始,我所说的话语请仔细聆听。」卡兰坐在白桌前,郑重的将双手交叠,置放在上头。
「我,卡兰,是来自更高维度的物种,即为使魔一族。我们的职责为平衡此宇宙,防止任何灾变发生。」
「而你,玲奈,则是位於第三维度的人类。这就是为何我并不存在你的世界中。」
卡兰说道了这里,我打断了她的话语,想要她证明自己的存在,而不是做这天马行空的自我介绍。
「证明?当然可以。」卡兰闭上眼,片刻後身旁的窗户映出了我的学校。接着,一道黑影闪过,伴随着凄厉的惨叫,令人毛骨悚然。
那时天se已晚,外头印出了炽热的红。
「这是什麽?」我满是不安的看着卡兰,她并为回答我的问题,只是自顾接续下个画面。场景转换到一个正刮起飓风的地方,伴随着狂躁又急促的洪流。
「风灾?」我努力回想任何有关的事件及画面,但一无所获。过了不久,画面又有所变化,出现了好几个和卡兰同有红眼的人,脸上毫无波澜,冷冷的看着我。
最後,我似乎听见了一个晴天霹雳的惨叫声。由於卡兰给予我的刺激,加上上一场梦,我始终承受不了,向她大吼道,
「停下!拜托你停下!」我锁紧着眉,眼角泛出点点泪光。
「你这麽做的意义是什麽?令我更伤心吗?」我抓住卡兰的肩,悲伤的望着她的脸庞。
卡兰的神se有了些微改变,顺手赶紧将窗户中的画面关闭。「玲奈,我并不知道你会有这样的反应,我很抱歉。」她从旁边柜子中拿出一朵白se小花,奇特的是,它的枝叶泛白光,并不想现实中的绿se植物。
「这个,你拿去吧。」她单手递了白花给我,告诉我这是一种在她的世界极为罕见的植物。
「我希望你能好好保护自己,毕竟这段期间我无法随时待在你身边。」当我接过这朵花时,它立刻转换成一个jg美小巧的白银项链,上头挂了一个圆形、镶有那朵白花的透明石头。
「戴上它吧,这能让你变得安心。」果不其然,当项链碰触到我的身t时,头脑顿时变得清晰起来。
「玲奈,我方才已经向你证明了自己的存在,希望你能相信我。」她郑重的说道,眼中出现水的涟漪。
「谢谢你的花。不过,为何想我展示这些影像,就是一个证明呢?」我仍不完全相信她,因为对我来说,那些事件和卡兰看来没有什麽关联。
「你到时候便之会知晓。我唯一能告诉你的是,那些影像会使你、我及某些事情连成一条线。许多事情将会变得合理。」卡兰鬼使神差的说了一句句我听不懂的话,走到了我身旁。
「好了,我看时间即将结束,今日就讲到这边吧。」她伸手指着我的前额,似乎要对我做什麽。
「对了,玲奈,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记住,这是时间的必然x。」语毕,一道强光向我袭来。
「唔好亮!」我睁开眼,发现yan光正直s着自己的脸。
现在时间为早上八点,我看着忘记调的闹钟,庆幸自己先前没有按下去。倘若我真的做了这种事,刚才或许见不到卡兰了。
只见光线愈来愈强烈,我赶紧将帘子拉过来,并起床整理梳洗。
「小玲,表哥今天要出门和朋友聚聚,你要来吗?」暮隔着浴室门询问我,不过这一次我很乾脆的拒绝了。
「好吧,那我等会就要走了,一个人要小心啊!」他一说完,离开了外头的走廊。我今天并不想去做任何无关那些梦的事情,因为我想好好整理思绪,深入了解梦的含义。当我走下楼时,暮已经出门。我去厨房泡了杯咖啡後,慵懒赖在沙发上。
「来看看今天
', ' ')('的新闻好了。」我手握遥控器打开电视,这麽大尺寸的萤幕最bang了。
〝今天的新闻为您播报位於印尼,雅加达的水灾,目前我们可以看到水流之湍急,连搜救队的橡皮艇也无法驶入灾区。这场洪水的起因是同时肆nve着城市的台风,目前si伤人数不停攀升。更进一步的信息转交给驻印记者。〞
一看到这里,自己立刻目瞪口呆的端详着画面中的洪水,心想这和在梦中看见的一模一样!
「这怎麽可能?如果在梦中真的是如此的话,卡兰岂不是为我预测未来了?」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我又回想起她给我看的另外两个事件。所以,剩下两个也将要发生吗?我对这个惊奇的t验既兴奋又害怕,一来是因为卡兰是真的存在,二来是那两个令人毛骨悚然的预示。
「唔,该如何是好呢?」外头一阵冷风吹拂,我将手cha进口袋,保持暖和。
无意间,竟然在里面发现在梦中接过的项链。
「这怎麽可能?」我拿起它细细端详;不会错的,这就是卡兰给我的东西!
但我也不再多疑,果断戴上了白花项链,思索着她告诉我的一句话,
「这是时间的必然x。」
不知已经过了几天,卡兰并未来见我,那时有关红眼之人和学校之事皆未发生。仅位於远方的印尼发生水患和风灾,和梦中的景象一模一样。
「小玲,你身上的那条项链挺好看的!在哪里买的啊?」暮在三天之後无意间看到我脖颈上的白花项链。
「这个?是别人送我的。」现在回想,那是真是奇特的经验,能从梦中取出物品有如天方夜谭,但自己竟然做到了。
又过了数日,在一场模糊的梦中,卡兰来见我了。
「卡兰,你指的这个是什麽意思呢?」我与眼前的少nv,卡兰似乎在梦中产生了一种不会断裂的连结,日後她如导师般告诉我许多在现实不曾听闻的知识。
「所以,这就是整个第五维度的结构,了解吗?」
「嗯。」这门课已远远超越自己在校的科目,我现在最喜ai的莫过於卡兰为我上的各种课堂。
我们两人每次皆坐在那白se桌前,对视着彼此,日久後我对她卸下诸多防备。
卡兰也一改先前严肃的态度,开始与我如朋友般的建立情感,和我展示了她头上隐藏起来的角,非常具有光泽,且是鲜yan的赤红。
「这是使魔一族的象徵,角的se泽决定了该使魔的位阶及实力。像我拥有红se赤角,便是最高阶的族人,握有许多权利。」
「这也造就了我能马不停蹄来到你梦境的原因。」
「卡兰,你教给我的这些知识我非常喜欢,可是这样做的原因是什麽?这些梦连结又是?」至今,我仍无法理解为何卡兰要与我创造连结。不过,她说现下仍不是正确的时机谈讨这件事情,要我再等待,还补上一句:「等待总是值得的。」
就这样,她传授给我许多不同领域之上的知识概念,及各式在地球上不为人知的历史。这些资讯实在太过具有震撼力,狠狠将我在学校学过的东西甩在後头。
它们对我而言太有趣了,我期望能从卡兰身上得到更多,请她为我说她种族的起源及历史。
「有何不可呢?」卡兰弯腰坐下,g起笑容看着我。
〝一切回到了原点,那被称之为虚无的地方。万事万物,皆从那无尚意识t的出现而开始;它不断分裂、再分裂。这样的过程产生了无数碰撞及碎裂,造就了如今的所有星t;而意识t,则成了游荡於它们之间的旅者。祂们是无暇、不朽的存在,永不被抹灭。过了一段时间,意识t们开始凝聚,产生群t意识,这正是祂们开始创造〝外壳〞的时期。不过,群t的产生伴随着诸多冲突及负面能量,当一群t的目标与另一者不同,两者会树立彼此为敌,并带来无数争战。地球年五千亿年前,使魔一族以及另一个群t:造物主门族相互开战。虽然此战役全然没有任何意识t〝si亡〞,却演发了被囚禁的局面。造物主们将使魔封禁在名为〝野兽〞的外壳之中,并设立了〝执法者〞。野兽无法开口说话,因此他们即便有思想,仍因r0u身所限制无法抒发。任何从si去躯t逃离出来的意识t,被执法者们发现的话会被强制嵌入另一个外壳,以达成永久软禁的效果。祂们甚至开启了〝天网〞机制,将所有执法者的漏网之鱼加以冻结记忆,令祂们忘记自身真实身份,并植入错误的记忆,加以防止使魔想起任何事情。
那时是两百亿年前,已有无数使魔真正回忆起祂们的身份,一场变革启程了。
祂们已经无法忍受暗无天日的处境,并以将宇宙导正、维持平衡为名,再次发动了久违的革命之战。此时,造物主已无法与一群愤怒的强大使魔抗衡,在处极为劣势的状况下,被丢出了使魔所在的第一宇宙,永久驱逐,不得回来。
这是造物主门族可谓全数绝迹了,掌控宇宙的大权到了使魔手上,祂们秉持着〝平衡〞的原则,选出了宇宙
', ' ')('领主〝伊特〞ito在使魔的语言,狄语意指〝世界〞,并完好治理着第一宇宙。
至於造物主留下的执法者,迄今仍毫无情感的抓捕着使魔,并将其丢入仍有野兽活动的区域。
其实,到头来说,造物主一族及使魔的本意皆不坏。但当一方过於偏激之时,便会酿出灾祸。
「那麽卡兰,你是不是也被关进野兽过?」听了如此残酷的历史後,我相当怜悯使魔族的过往,希望此事不再重蹈覆辙。
「是的;近乎所有使魔都被囚禁过。幸运的使魔多为常於不同宇宙奔波的时空秩序者。」卡兰没有表露太多的表情,道。
「当然,这仅是使魔以及造物主的历史,宇宙中仍有无数意识t形成的种族,如人族,便是热ai短暂依附在外壳之中的独特意识t。」
「就是我们,对吧?」我用手指着自己,新奇的说道。
「嗯那是的。」卡兰看似略为犹豫,但仍点了点头。
「不过,人们怎麽都记不得自己的前世,或更久远的历史呢?」我提出了一个疑问,心想为何我们会如使魔般忘记所有东西。
「人族所使用的外壳,与造物主为我们设计的〝野兽〞不同。他们和造物主设计的外壳长得一模一样,但我们拥有动物外壳。两者的共同点便是r0ut脑容量的问题;但人族一旦离开外壳,所有无法装载的记忆会再次恢复,除非此意识t仍想到另一个外壳之中。不过我们并没有那麽幸运,如我方才所说,我们的意识t会被天网及执法者抓住、冻结并窜改记忆。」卡兰口齿清晰的说道。
「原来如此。」现在很多事情b较合理了。
「今天的时间要到了,玲奈。我已提供许多资讯,有了解吗?」卡兰拉起衣袖望了时辰一眼,告诉我再十分钟我在现实的闹钟便会响起。
「嗯,很清楚。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那就好。我们会再见面的。」她向我轻轻挥手,将我送回现实中。
我一次、又一次的睁开眼,望着白皙的天花板,笑着起身。这些与卡兰的际遇,将会永远被我铭记,它们如梦似幻,却又真实无b。
今天是风和日丽的礼拜三,我拨开发亮的窗帘,深x1了一口气。
吃了早饭後,我拎起背包,准备前往学校。和往常不同,我jg力充沛的骑着车,很早到校。
「欸,玲奈你今天很早就起来了吗,真稀奇。」一名同学惊奇的看着我,她是若林,是这个班上的班长。
此人每天老早就在教室外检查每人的仪容,非常尽职。
「对,我今天起得早。」我绕过她,找到自己座位後坐下。
「对啦,玲奈,你什麽时候要把头发染回来啊?这样有损班誉呢。」若林双手交叉,一脸不解的看着我的头发。
「我已经和你说过好几次了,这是天生具备的发se,我可从未染过头发,班长。」我更是不解看她,怎麽突然提起这件事。若林听闻後不再开口,回到她的岗位之之上。
今天在校的一切非常古怪,从早上的若林再到刚才同学打翻的汤筒,有一gu诡谲的栖息在教室内回荡着。更诡异的是,今日的天气在正午之後变得怪异,天空的云层密布,甚至还透出一丁点的鲜红,许多师生像着魔似的紧盯着不放。到了下午四点之时,当部分学生下课时,我们高年级的必须要好好准备大考,待在班级里。随着时间流逝,天空渐渐昏暗,仅留下高挂在空中的群星。
教室内非常安静,同学们各个都非常专注,但一切就在一件事发生後彻底变节。
坐在我身前的同学在一个缓慢的起身和转头後,目光聚焦在我身上。他手里握着骇人锋利的美工刀,一个抬手,向我刺来。我震惊看着眼前这个人,他还是我认识的法寺堇吗?我迅速闪躲他的攻击,伴随着急促的呼气声。
「法寺堇!你在做什麽?」我身旁的男同学打了他一拳,碰的一声响彻整个空间。剩下的人都被他脱序的行为吓到了,只见法寺堇双眼空洞,嘴中貌似在呢喃什麽。一个闪神,另一人将笔刺进了法寺堇的腹部。
「啊啊啊啊啊!!!」他疼痛的大声嘶吼,倒卧在地上。下毒手的人是若林,相较法寺堇,她的面目更加狰狞,两眼散发出淡红se的光芒,恶狠狠盯着所有人。
我立刻冲上前,将若林的笔拿走,将她推倒。
「你在做什麽?快点醒醒!」身旁失去意识的法寺堇已被同学抬走,并送上了救护车。
只见若林并未开口说话,仅发出了微弱的呼气声,虎视眈眈的望着班上所有人,双眼发出赤se凶光。
「把她架住!」一旁的男同学双手g住若林的肩,防止她做出任何危险动作。若林被压制後,不断挣扎,全身极力想挣脱。
「放手,我说放手!」她咕哝几声,恶狠狠盯着那位男同学,张口咬下他的皮肤。
「唔哇!疼!」若林大力hanzhu他的手臂,如同野兽般猛力一咬,男同学得拔出手,上头可看见清晰的血se牙印,隐约
', ' ')('渗着鲜血。
类似的情况不仅发生在我们班,剩下留校的师生,防不胜防,有的被其他仍然清醒的人压制;有的不幸受伤,痛苦的倒在地上。
我被眼前的景象深深震慑,这里现下宛如人间炼狱,必须要做点什麽,绝不能坐以待毙。不然,可是会闹出人命的。
「快!再不关门,他们要冲过来了!」一名教室歇斯底里的喊着,见所有清醒之人都到来後,关上了走廊大门。
接下来发生的事来得太快,所有人仓皇逃命,丝毫不顾他人的安危。我貌似在被关上的门窗中看到一名长发男子不疾不徐的在内站着,没有受到任何攻击。我实在看不清此人的长相,无法确信他是谁。
忽然,他如轻如鸿毛般高举一双手,掌心发出了淡绿se的光芒,暴戾之人们竟一步步退下,倒地闭上了双眼。
〝唉,她这麽乱来,是想毁了这里吗?〞
我想告诉身旁的同学这件事,但现下场面过於混乱,自己甚至都不知道方才看见的是否为幻觉。
转头再望向那扇窗时,男子竟消失得无影无踪。我r0ur0u眼,喃喃认为自己真的神智不清了。
现在锺面时间晚上八时,天空高挂的红se薄纱逐渐褪去。不敢置信的是,人们的红眼开始消失,不得不让我相信那个男子真的对他们做了什麽。
忽然,我的耳边莫名传来低语。一个冷漠且低沉的nvx话声响起。
〝红月昇起之际,
武使之力降临。
黑夜星辰,腥红y沉,
是我们落下血泪的佐证。
遗族之渺小沙粒啊,
承担炽热的si念吧。
今日仅是创世开端,
尽管诡计遭识破,
末世终将降临!〞
她y出一首听起来有关方才事件的诗;字句简洁,深刺人心。我看不见这个nv人,更不知晓她在何方,但我感觉她一直在身旁。不知为何,她给了我类似和卡兰会面的氛围,但少了温柔和善意,气势咄咄b人。
不过,这里可不是梦啊!她究竟是何方神圣?想到这里,右手被一名同学拉着,他要我跟随人群离校,不宜逗留。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力量牵着走,手臂差点被拉伤。望着倾倒四方的受害者们,我倒x1了一口气。地上血迹斑斑,宛如犯人留下的命案现场。
我在踏出校门後,听见了众多警笛声;警察的到来令许多师生安心不少,可是我迟迟无法放下恐惧,定下心神。
那个无人知晓的耳语和诗词,究竟有何目的?
我不宁的阖上双眼,设法消去那些令人烦燥的思想。
这一次,迎面而来的不再是卡兰的温顺,而是一名身穿墨黑长袍,双眼赤红,带有一点橘的nv人。
她恶狠狠的盯着我,伸出了一只乌黑的手,掐住我的脖颈。
「呜啊啊!」我惊叫一声,吓得睁开眼,差点软倒在地。
身旁的人也被我突如其来的反应吓得跳起来。
「你g嘛啊?」她对我莫名的叫声恼怒至极,随後不断摇头。
「若林?」我错愕的看着她,这个应倒卧在地板上的少nv。
「玲奈?是你哦,我快要被吓si了啦!今天这是什麽情况啊?世界末日吗?」她一转先前糟糕的态度,猛地抓住我的手。
「我也不知道。还有,刚才在教室里的事,你还记得吧?」
「什麽事?我只记得自己醒来时差点被别人一脚踩在脸上。」她00自己的脸,庆幸没有真的被踏下去。
她刚刚明明已倒卧在地上,又是如何在短时间内苏醒的?
「你刚才用笔刺伤了法寺堇,你知道吗?」
若林听了这番话後脸上写满了惊慌,询问我他目前在何处。
「他已经被救护车载走了,看来短期内是不会回来了。」
正当我想将翔被她咬伤的事一同告诉若林时,一名警员朝我们走来。
「你们当中,谁是桐若林?」他面无表情的问道;下一刻,若林便被他带走,接受审问。我则独自一人望着眼前一片惨状,警车、救护车鸣笛声不断,引来了周围旁观的当地住民。他们向彼此窃窃私语,对这件突如其来的灾难议论纷纷。
「哎呀,都这麽晚了,怎麽还会发生这种事啊…」
「该不会闹鬼了吧?」
我迈步离开七嘴八舌的人群,前往机车停放区,准备驾车扬长而去,打道回府。
倘若刚才那个人没有阻止那些红眼暴徒,现下的情况又将变得不同。
「我一定要找卡兰问个清楚。」按下油门,驱车离开怪事接连的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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