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碰了,朱宴吓了一跳,韩诺冬说:“别紧张,又不是点炮。”
韩母抓牌,从老花镜上框看朱宴笑:“你跟臭棋篓子学下棋,越学越臭。”
韩诺冬撇嘴:“那可不一定,两个臭皮匠顶三个诸葛亮。”
朱宴没笑,还在想韩柏辛在里屋忙转钱的事,他虽把工资卡都给了她,但也并未交实底,不管怎么说,他还有自己的小金库。
“出这个。”
韩诺冬替她出了几次牌,她仍没看懂,直到韩雪下了个东风,韩诺冬哈地笑了,把她眼前的牌一推:“这叫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胡了?
韩雪扒着牌仔细看,没挑出毛病来,撇嘴:“靠,这也太邪门了,哪有单吊东风的。”
韩诺冬说:“别废话,赶紧上钱,庄点炮十六番。”
正嚷嚷,韩柏辛回来了,朱宴倒出位置,看了看表,去厨房下饺子,韩诺冬伸了个懒腰,借上厕所的机会也去了厨房。
水咕嘟咕嘟冒泡,朱宴把饺子都放进锅内煮,又见韩诺冬走过来,想躲没躲,任他勾她的腰,从后头抱她,朱宴推他,压低声音:“你别……外面都是人呢。”
韩诺冬笑,虽松了手,但离得近,往她耳蜗里吹气:“过年好啊,小宴宴。”
朱宴不理他,转身坐到旁边说:“你帮我看着锅,我想吃个桔子。”
“我给你剥。”
韩诺冬从水果架里挑了一个大的给她剥,竹骨长指,经络分明,朱宴倒想起他的手游走在她体内的感觉,不禁并拢腿,韩诺冬说:“看我干吗?迷得你受不了了?”
“嘘……”朱宴变了脸,又无奈道:“你吃饭的时候看我又干吗?”
韩诺冬掰开桔子递到她嘴边,她往躲,他也堵在她嘴唇上,她只好张嘴衔住一瓣。
”我那会儿想到一句话。”
“什么?”
“通往男人心的是胃,通往女人心的是……”
朱宴打住:“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哦是吗?”
朱宴不想说,韩诺冬笑着也吃了个桔瓣:“但我怎么觉得这话说反了呢?通往男人心的是女人的阴道,通往女人心的是男人的……不过能通女人心的大概得有海底寻针的本领吧?哦也不是寻针,是寻点,G点。”
越说越下流,朱宴瞪他,伸手抢他手里的桔子,他缩了缩手,却向前弓腰凑唇:“来,我喂你。”
“不要。”
“那你喂我。”他往她嘴里填了一瓣,她吃,他就逐她的唇,碰啄,他小声呼着热气说:“给我。”
朱宴垂目,不知如何给,却觉他的嘴唇已经压紧了,舌尖勾着她嘴里的桔,酸甜水津,滋润舌腔,她蠕动唇齿,竟一时不知自己吃的是桔子还是他的吻。
“下饺子呢?”
韩柏辛忽然拉开厨房门,朱宴忙跳起,来到锅前开盖,氤氲蒸脸,她咳嗽一声,连头都不敢抬,颤声说:“好了,好了。”
她不知道韩柏辛什么表情,也不知道韩诺冬在做什么,只低头盛碗,白糯饱满的饺子,滚圆剔透,热腾腾上了桌,电视机已经开始倒数,外面鞭炮越来越响,烟花绽缀午夜,一切都是乱轰轰,砰砰响,朱宴的心也摇摇欲坠,往后退着,退到角落里去,一下子撞到一个人身上,回头看,是韩柏辛。
他似乎有点累了,眼袋深青,眼白有丝丝红线,他手搭在她肩上,在嘈杂中,她听见他说:“这个年,真让我难忘啊,过年好。”
朱宴眼皮一跳,胃中猛地翻江倒海,她忽然有种生理上呕吐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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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写过年,很应景了。
今年过年自己在国外不放假也就没搞仪式,所以在文字里弥补过一下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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