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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正式成为了高平孝的情人。
关于这件事,高平孝并没有明确地和任何人提起过,而作为一个大脑受损、拎不清状况的傻子,海恐怕连自己都搞不清这算是怎么一回事。
桑原光是在与这二人朝夕相处中偶然发现这个秘密的。
一次半夜起床小解,桑原光听到自好友的房间传来做爱时的呻吟。
高平孝做爱或者自慰本身并不会引起他的好奇,他好奇的是,在这半夜时分,他在与谁做?
要知道,高桑房内的另一个人是海,而自己的这名老友,性向笔直,总不可能对着海这样的男子下手。
难道说,高桑在这方面终于开窍,也试着开始接受男人了?以前一起出去寻欢时,他可是信誓旦旦说过,同性恋很恶心,自己永远不可能和男人做这样的话。
怀着戏谑与强烈的好奇心,他踮着脚尖,悄悄地扒到了高平孝的房门口。
老旧的房门并不牢靠,稍微一推,就隙开了一条缝。
房内弥漫着一股他所熟悉的,大麻的气味。
朝着大床望过去,桑原光却愈发疑惑了——
那床上分明是个女人!虽然未看清脸,但他看到了穿着黑色丝袜的一双大长腿,此刻,那一双腿正淫荡地大张着,无力地承受着毫无理智的撞击。
高平孝毫无所觉地背对着桑原,双手托着身下人的腰臀,一心猛力挺胯,干得呼呼大喘,背上肌肉连成一片。
片刻后,他将人抱坐了起来,桑原光也清楚地看到一头乌压压茂密的卷发随着动作在空中甩出一个弧度。
随后,桑原隐约看到那人正面。
她身上穿着蕾丝胸罩,而嘴唇是浓艳夸张的鲜红,大概是高平孝胡乱的亲吻啃咬,那一点口红花了,在脸颊和嘴角也留下了几道凌乱的痕迹。
她的身体在那凶猛的进攻下上下起伏颠动,双臂不得已搂住了他的肩膀,而那一双腿也随之缠上了他的腰。
湿泞的水声在低哑的呻吟中越发清晰,在桑原光的眼中,那个“女人”真是美艳至极,她的指尖、她的长腿、她缭乱的发丝、她精致微扬的下颚、她沉沦性感的低吟——
又似乎有哪里不对,“她”的声音……
桑原光忽然整个人一激灵,这个“女人”是海,没错,他是海。
他看清了他绕在高平孝颈后交握的手,右手掌心有一道对穿未愈的血红色伤疤,他扬开那一头乱七八糟的假发,显出另外半边尚不那么完美的脸——也有疤,但的确在愈合着,并且似乎被妆所遮盖,离得远了并不突兀。而高平孝忍不住抚摸他的蕾丝胸罩,那只胸罩挪动了位置,隐隐露出他平坦的胸部。
房间内有淡淡的烟雾,在浓烈的大麻气味以及性别倒错的美人之下,这非常态的激烈欢爱淫乱到几乎令人瞠目。
“疼……”许久,海微微蹙起了眉毛,一双眼睛挑着睫毛缓缓睁开,那目光是失焦的,“不要做了,干爹,我疼了……”
“干爹还没射呢!再忍忍。”高平孝大力拍着他的屁股,拍得“啪啪”直响,阴茎直往他那湿润的小洞里塞,没轻没重地乱捅。
海眼睛有点泛红,喘息着小声说道:“干爹,我真的……真的不舒服,你快一点,好不好?”
高平孝抽了他一巴掌:“你想老子变阳痿?”
海呜咽了一声,像要哭了:“……我疼,你轻点……干爹,你插进来的时候轻点……”
高平孝从床头拿起那支燃着的烟,递到他唇边,“疼?我看你是瘾犯了。”
海的眼睛下面多了道泪痕,仰着脸凑过去。他像是吃糖似的,就着他的手咬住烟蒂,舌头在烟蒂上舔抿了一下,才缓缓吸了一口,随后半闭着眼睛,让途经肺部的烟雾从鼻腔喷了出来。
“学得倒快。”高平孝看着他伸出手指熟练地夹住这支大麻,有气无力、欲仙欲死地吞烟吐雾,整张脸都性感撩人起来。
高平孝重又开始干他,这次海感觉不到了疼,他软绵绵地感到了舒服,被埋在体内的性器戳弄到某个点时,也有了毛孔都要炸开的战栗快感。
“啊……”他在那一霎叫了出来。
高平孝贴着他脸颊。海的鼻头和嘴唇都湿漉漉的泛红,喷涌着温暖浅淡的烟味,他狠狠吸了一口,张嘴咬住了那两瓣精致的唇,用力地吮吸他的软舌,吞咽他的唾液。
虽然两人下肢紧紧交缠,海也沉沦着淫荡地配合,但高平孝知道,这多半只是那软毒品的作用。
海的性器大多数时候都是软垂着,偶尔吸了大麻才硬一会儿,硬得也十分不像个男人,流点水就很快射了。
一场性事结束,床底下堆满烟头,那贵的好玩意数量有限,高平孝舍不得一次给他抽太多,其余都是普通香烟。
海认知有限,分不清那些烟里还有好的坏的,他笼统地照单全收。烟本身就有瘾头,无论哪种烟,解瘾的过程都会有快感,那种快感深浅不一,但都可以试探着体会享受。
海与他裸体
', ' ')('斜躺在床上,两人手中一人一支烟,混混沌沌地呼吸着。
高平孝的手不老实,总要在他身上乱摸,海的手则搭在他的肚皮上,以缓慢的速度百无聊赖地移动,最后伸进他的胯间,得趣地揪了一把他的屌毛。
不知是否是某种效应,在知道这二人的关系后,桑原光愈发频繁地能听到这两人上床的动静。
此后的日子里,他看海的目光变得玩味起来。
海,真是集各种功能于一身,不仅能洗衣服做饭打扫卫生帮他们拍电影,现在还能供高平孝泄欲,任他捏圆搓扁翻来覆去地操干。
在内心深处,桑原光对此其实是有些嫉妒的。
偷窥那两人做爱,他会有种激荡的快感,效果类似于看活春宫,欲望久未纾解时,甚至尝试一边偷窥一边自慰,过程很舒爽,结束之后却又会伤怀地感到这样做的自己有点凄惨可悲。
而那一日,正当他抓着鸟缩在高平孝门外的角落自怨自艾时,门忽然开了。
高平孝完事之后尿急,夜半无人,光着屁股就出来了。
桑原光则被他吓了一跳,直直站起来,裤子没拉上,又掉了下去,两人于是屌对屌双双吃惊了一秒钟。
一秒钟后,桑原光褪去了惊吓,恢复了本色,他一边提上裤子,一边淡定地嬉笑道:“高桑,男人的滋味怎么样?”
高平孝明白过来,无奈地摇头斥责:“老兄,家里A片G片到处都是,再不济你花钱找个女人,何必要蹲这里看我?”说着,指了指桑原的裤裆。
桑原光摆手道:“实在是你们动静太大,让我也难以自持。”
“真有那么响?”如果是这样,那确实是打扰了友人休息,实在不妥。高平孝说道:“那么,我们下次尽量小声点。”
他急着撒尿,又有些犯困,便不再过多与桑原光纠结这些不足挂齿的事情。
次日晌午,海洗完衣服,做好午饭,去叫那两位大爷起床。
节气上已是冬季,他们不再于屋外的洋紫荆下摆小桌吃饭,但地域缘故,其实也算不上多么的冷。
菜是红烧肉、炒青菜、番茄香菇汤,三人围着桌子边吃边说话。
桑原光说道:“高桑,男一我已经选好了,下个礼拜找个时间,我带他给你看看。”
“可以。”
“冬季景不太好,我认为明年三四月份开拍是最合适的,一来准备充分,二来海脸上的伤应当也恢复得更好。”桑原光一边说着话,一边抬头去看海,海的脸经过漫长的复原,已经好了大半,他对高平孝说道:“你也别总对他这么抠,多给他吃点好东西补补,说不定能恢复得更快。”
对于拍《鹿姜》,他们二人达成了默契,执意要慢工出细活,钱用到位,拍一部史无前例的华丽猎奇三级片。
高平孝夹了一大块红烧肉进海的碗里。
海受宠若惊地看着他。
桑原光皱眉道:“高桑,你怎么给他吃这么肥腻的红烧肉?不怕他皮肤出问题?”
“他天生不长痘也不长疤。”高平孝说,随后又促狭地道:“多吃肉多长肉,这样抱起来不硌手。”
海听到这句话,脑子里不由想起了晚上的那些事。平白无故的,他陡然间有了羞耻心,脸上像要烧起来,不得不低下头。
吃过午饭,海去洗碗,高平孝跟进了厨房。
待海将碗全部洗净,高平孝猛然间一把将他扛起,朝着卧室大步流星地走过去。
“干爹!”海惊惶不已地狠捶他的肩背:“你干什么?”
“老子要操你!”高平孝干脆利落地说道。
桑原光就坐在客厅喝茶,拢着袖子看那两人狼狈为奸,白日宣淫。
高平孝显然已经破罐子破摔——既然桑原光发现了这个“秘密”,那么以后也无需再遮遮掩掩了,尽可以正大光明地开干。
桑原光的嫉妒之情很有限,他对生活有一套自己的理论,在这一套理论中,“嫉妒”是负面且毫无可取之处的。而区区一个海,也并不足以在他心中掀起多大的浪潮。
几天之后,桑原光带回来了一名二十七八模样的男子,他对高平孝介绍道:“高桑,这位就是我向你提过的Aaron,我心目中最适合的帝君人选。”
海彼时正穿着件老旧的薄棉袄在院子里晾衣服,高平孝披着睡毯翘着二郎腿,在屋檐下抱着电脑打字。
那名青年高挺鼻梁上架着一副墨镜,敞胸穿一件黑色大棉衣,棉衣兜帽上镶着一圈厚实的貂绒,里面是一件黑色的弹力心领内衬,露出线条优美的锁骨和一小片质感紧实的胸膛。
他在这几人之中,显得格外年轻且富于生命力,如同一片嫩叶落入了一潭腐臭的死水。
“我中文名叫李牧,也可以叫我阿牧。”青年说道。
阿牧的目光被海所吸引,他不着痕迹地看了他一眼,却发现海也在看他。
相比之下,海的目光直白得多,他就是那么直勾勾地盯着他。
', ' ')('阿牧与他对视片刻,无法从他的目光中读出情绪,于是扭过头,看向带他来此的桑原光:“不是还要面试么?要脱衣服吗?”
桑原光并未应他,而是对高平孝说道:“高桑,你要不要看一下?”
高平孝一向信任桑原光,他上下打量着阿牧,似乎是对他的外形很满意,于是摆了摆手,“不如你自我介绍一下吧,之前有过什么演艺经验吗?”
阿牧双手插兜,淡淡地说道:“客串过几部电视剧,没什么水花,后来去国外发展,做过模特,也拍过AdultVideo。”
“嗯,可以。”高平孝点点头,他兀自做了会儿自己的事,抬头又问:“我们的剧本你之前都看过了吗?”
桑原光这时笑呵呵地上前替他答道:“我之前都已经给阿牧看过,他是个非常有天分的演员,只是没有好的机遇,相信这次我们联手好好干,会有一番成就。”
高平孝听出他话中有明显的护犊意味,目光因此而变得耐人寻味起来。
桑原光顺手揽住阿牧的腰,他与高平孝心照不宣,笑着扭头去看身旁青年:“下午跟我出去应酬一下,见几个投资商,晚上回来,我们四个人一起吃顿饭,怎么样?”
名叫阿牧的青年看似很顺从地嗯了一声。
桑原光含笑又叫了一声海,吩咐道:“我们出去应酬,免不了是要喝些酒,晚上额外煮些面条吧,好养养胃。”
他吩咐完毕,与阿牧并肩出门。
他们走后,院中便又只剩下海和高平孝。
海晾完了衣服,搬了个椅子晒会儿太阳,在一时无言的静谧中,高平孝伸出脚来,不三不四地踢他的背,如同逗弄一只不懂人事的猫狗一般,不怀好意地问他:“你看出来刚才那个李牧有什么不对没有?”
海无知地摇了一下头,躲避着来自他大脚的攻击。
“你真够笨的。”他吭吭地笑了:“也是被我干了这么久,这点事还看不出来?”
“……”
“那个李牧跟你一样,和桑原光有一腿,他们在搞同性恋,看出来了吗?”
“嗯。”海见他兴致勃勃,虽对此不感兴趣,也只得给他一点反应。
“你说他们谁捅谁屁眼?”
海揉了揉掌心那个疤,撑了腮:“阿牧捅桑原先生的屁眼!”
高平孝来了兴致:“哦?你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海一本正经地回答道:“桑原先生一天到晚软绵绵骚里骚气,看上去欲求不满,非常欠操。”
“嚯!”高平孝惊讶地怪叫了一声,“桑原真的是这么一个形象吗?我还是第一次知道!”
午后时光,高平孝无事可做,点了一支烟抽,同时习惯性地分了一支给海。
海抽烟抽得比他慢,抽了好几口,才有点皱眉地问出困惑已久的问题:“为什么香烟味道相差那么大?”
高平孝咧着嘴角斜睨着他,明知故问:“什么味道?”
海弹了弹烟灰,“这烟,少了一点什么似的。”
高平孝饶有兴味地笑了一声,并不作答,心中却道,这岂止是少了一点,区别可大了。
他又吸了两口,忽然想到了一些事,突兀地将烟掐灭了,“下午横竖没什么事情做,不如我带你去趟医院吧。”
海唯一踏出这扇门所做的事情就是去医院,虽有点奇怪为什么干爹这次会这么突然,但也没什么异议。
到了医院,高平孝给他挂了个男科的门诊,所幸医院在工作日人不算多,排队排了半个多小时就轮到了他们。
在海被推怂着看见了男科的门牌时,他才惊诧地叫道:“干爹!你带我看什么男科?我要看的不是骨科吗?”
高平孝不由分说就拉着他进去了,说道:“你是个阳痿,自己不知道吗?这次带你来治一治。”
“……”
门诊大夫按部就班地询问病情症状。
高平孝代答道:“就是硬不起来呗。”
大夫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你是他的谁?”
“我是他大表哥!”高平孝撒起谎来眼睛都不眨一下。
“干爹。”海在一旁,完全是一幅状况外的样子,“你等下带我去看看手吧。”
“……”
大夫又将这两人打量一遍,有些明白了:“无法勃起也不一定是阳痿。”
“不是阳痿还会是什么?!”
“阳痿指的是在有性欲要求时,阴茎不能勃起。但对另一半没有性冲动,也无法产生性兴奋时,自然也不会勃起。”
“你当我傻呀?”
大夫不想招惹他,转头对海说道:“你自己说,都什么症状?”
海一时支吾,有点结巴地说道:“我、我阳痿……的确是硬不起来。”
“听见了吧,大夫。”高平孝恢复了一点情绪,把海往旁边推了推,“实话跟您说,我这兄弟是个智障,口头表达能力不太行,这病大概你是天天见,也没什
', ' ')('么特别的,我来就是想让你给我兄弟开点药,那种能兴奋起来的,持久力强的。”
大夫摇着头:“我先给他检查一下,你先出去。”
高平孝不情不愿地出去了。
等了约莫十来分钟,海自己拿着单子走了出来。
“医生怎么说?开药了吗?”高平孝问。
“医生说我身体没什么问题,可能是心理原因导致的,就开了点中成药。”
“庸医!”高平孝恨恨道。
两人下楼取药,高平孝看那些药也是疗效平平,不功不过,干脆没再掏钱买,拉着海就走出了医院大门。
医院旁边有几家卖保健品的药店,他忽然之间有了新想法,下一秒便拉着海直奔保健品店而去。
最终,他花了几百块钱买了两盒据称药效强劲的生命一号。
海在一旁拉扯着他:“干爹,我的手一直不大好,使不上力气还捏一下就痛,你再带我去看看吧,好吗?”
高平孝看了眼时间:“今天太晚了,改天吧,你傻吗?捏一下就痛那你就不要捏!”
总而言之,高平孝的心情因为那名庸医的缘故不太愉快。
海也不太愉快,他有病的明明是手,这次去了医院,高平孝却也完全不管,晚上回到家中,他还要倚靠着自己的残手来给总共四个人做晚饭。
海有了一点脾气,不愿意忍着痛给毫不相干的人物做丰盛晚餐,他只切了青菜,和了面粉,做了一大锅全素的糊涂面。
到了晚上,桑原光果真是带着阿牧回了家。
桌上冷冷清清,只盛放了几碟酱菜,随后海将四碗热腾腾的面条端出,四人围着桌子吃面,晚餐就仅此而已。
桑原光本就想吃面,对此没什么异议,只是有些惊诧:“说额外做面,就只做了面吗?”
海吃着面,说道:“做了一大锅,总之是管饱的。”
高平孝并不知道这一锅面是因为海的脾气,他甚至从不认为海也是会有脾气的,他对桑原光解释道:“今天带海去了趟医院,回来晚了来不及做饭,明天再好好补偿。”目光看向了阿牧,笑眯眯问道:“阿牧不介意吧?”
“我什么都好。”阿牧说道。
桑原光喝了几口面汤,对阿牧是越看越上眼了:“高桑,阿牧暂时没找到房子,想在这里住上几天,你看可以吗?顺便也是方便起见,可以让他与海两个人早些熟悉起来,免得日后演起对手戏太生分。”
高平孝对于桑原光,是几乎没有一个“不”字的,他想也不想便点下了头:“好好,你自己安排吧。”又刻意地客套了一句:“就怕房间不够。”
桑原光笑道:“没有关系,我们就学习一下你和海,挤一个房间。你们这么久了,不也住得挺好?”
海心里还是不高兴。
在最初的时候,这座不大的房子里只住着他与他的干爹,二人的相处很是和睦;后来,这里来了个桑原光,他一来,气氛仿佛在无形之中就变了;而现在,桑原光自己住不够,还搞起了同性恋,又带来了一个阿牧。
在他脑海构出的图像中,这座房子是个饼图,起先是完整的对半分,随后分成了三等分,而现在则是已经分出了四等分。
海飞快地吃完了一碗面,郁郁寡欢地回到房间看动画片。
随后,阿牧也吃完了面,表示自己有饭后散步的习惯,要出门走走。
待两人都走光,桑原光问道:“今天去医院是海又生病了吗?”
高平孝摇头,压低了一点声音说:“我带他去看阳痿了。”
“哈?”不知是戳中了桑原光哪根神经,他几乎要笑出来:“海?阳痿?话说回来,你把他当成女人用,阳不阳痿对你来说不都一样吗,如果他真的勃起了,你看着他那个部位,还会有感觉吗?”
“这个嘛,你不懂。”高平孝咂摸了一下滋味,试图解释:“他有感觉的时候,会特别骚,我就干的特别爽。他没感觉的时候就完全不一样了,会抵触,还要逃,我不喜欢玩这套。”
“……”
“对了,下次你要出去,再多给我带点大麻。没了这玩意,他就完全没感觉,我只能试试生命一号了,还不知道管不管用。”
…………
……
高平孝完全陷入了海的气息中,那包裹着他的,既像是个甜蜜缱绻的温柔乡,又像是朵艳丽却散发着浊臭的大王花。
他并不是同性恋,连想一想都会觉得恶心,却上了瘾似的和海搞到了一起;他也知道,海是个大活人,说不定哪天就恢复了记忆,总不可能一辈子将他关在这个地方。自己现在还能和他玩一玩,甚至嫌弃一番,但以后或许会连他人也见不到。
总之,一切都是有变数的。
他既不想有这种变数,又知道真到那时,自己也是毫无办法。同时,在幻想到若真的与海要永远在一起,心理上却又是莫名的一阵反胃。
高平孝人长得万分粗鄙,却有着一点抑郁的倾
', ' ')('向,一旦思考起这样的问题进了死胡同,整个人就有点神经兮兮。
哄骗海吃下了那所谓的治疗阳痿的药片,高平孝叼着烟,在等待着药力发作的空档里调弄自己的摄像机。
这是他的工作之一,也是一项业余的兴趣爱好。房内有三脚架,在此之前,他还恶趣味地录制过几段自己与海的性爱录像。
不可否认的是,海非常上镜,这些内容无比的低俗与颓废,他却仍是美的。低俗的时候,他浑身充斥鲜活勃发的肉欲,艳极而妖,活色生香。颓废的时候,他如一朵晚秋夕阳下的无邪之花,似即将凋零而透着莫名哀凉。
高平孝因为回顾这段视频,下身渐渐起了反应。
或许好好地拍摄这么几段很有必要,在将来海不在了的日子里,他还可以藉此视频聊以自慰。
海趴着似睡非睡,药效他是暂未感觉出来,但高平孝给他抽了支烟,这让他快乐起来,连肌肉都微微抽搐,任他摆布地穿上了长至大腿的黑色丝袜,惬意地磨蹭着床单。
高平孝脱去衣物,成了个赤条条的模样,利落地爬上了床。
他叠上了海的背,压着他,性器嵌入他的臀缝猥亵地摩擦,嘴唇摩挲着他的耳廓,手指则摸索着伸到他前方,揉搓他胸前两颗乳头。
海在他的身下没有任何挣扎,他呼吸沉而急促,每一口都清晰可闻。两人躯体光裸着交叠蠕动,仿佛两条正交尾的蛇。
高平孝极富耐心地撩拨着他,亲吻他的脊背,手指伸至他两腿之间的私密处,时而抠挖他的肉穴,时而抚慰自己的性器。
他的顶端分泌出腺液,在摩擦的过程中染湿了他的臀部,他沉重呼吸着,拿过床头润滑剂,又挤了一大把进他的臀间,一边湿漉漉地扩张,一边咬着他耳朵问:“想不想要干爹进来?”
海深深浅浅地喘息,并不回答。
高平孝便将手指头往他里面深入,三根手指直没到指根,全部插了进去。进去了也不安分,转着圈按摩内壁,甚至在他内部试着分开手指。
海低低地叫了一声,一股汹涌的热流倏忽之间朝他袭来。
“干爹……”他有些发颤地喊了他,“我要了,干爹,进来……”
高平孝抽出手指,狠狠在他屁股上抽了一巴掌,扶着粗硬的性器对准了他的穴,一股脑地挺了进去。
海发出一声长吟,抬起屁股迎合他的抽插,“啊,干爹……”
“舒不舒服?”
“唔……啊啊……”海晃动着身体,忍不住伸手去抚摸自己的性器,呻吟着:“好舒服……干爹,我硬了……真的会很舒服。”
“那是干爹操得好!”高平孝飞快抽插着,等稍微缓解了急躁的欲望,便将性器抽了出来。
海的下身沾染着大把的润滑和两人体液,肮脏湿泞地几乎流下了水,而那个小口被撑开后又一下子失去了填塞物,正欲求不满地翕合。
“干爹……”海喃喃地呻吟。
“骚货,翻过身来给干爹看看,你的鸡巴硬成什么样了?”
“嗯啊……好硬,我的鸡巴好硬了。”海嘟囔着翻过身来给他看。
高平孝果然是看清了他那根玩意正一柱擎天,顶端渗着透明粘液,红通通的倒是十分的洁净漂亮,与他的个人形象比较一致,并不至于让他一下子反胃。
“干爹、干爹……”海仰着脸,一声声唤着他。这个当口,他的欲望被前所未有的快感全部撩了起来,却又无法纾解,令他非常难熬。他一边难耐喘息着,一边不由自主收缩着穴口,期盼着能有东西插进来,好好地填满他。
高平孝看着他宛如一只肚皮朝天的青蛙,双手扶着屈起的膝盖向两边按压分开,毫无廉耻之心地朝他展露下体那个湿润隐秘的入口,双目湿亮,嘴唇微张,淫浪入骨地期待着他的进入,像是一刻也无法忍耐了。
他被他的浪样刺激了一下,也顾不上男人不男人了,忍不住再次挺身插了进去。
海在他再度插进来的瞬间整个身体都战栗地一缩。
“操!你要夹断老子?放松点!放松!”
海这一刻什么都顾不上,兀自叠声浪叫,简直带上濒死的哭腔。
高平孝掐着他的腰猛肏,直肏得他整个腰都要向上弓起。
在海还差一口气就要到达顶点的时候,他忽的又抽了出来,一边大喘着平复呼吸,一边从身旁捞过一只胸罩,“穿上全套的,干爹再好好肏你。”
海几乎要哭出来,腹部抽搐一般不受控制地猛烈起伏,崩溃道:“干爹,我等不及了……要到了……啊啊,好厉害,插进来……干我,干我……”
高平孝粗略地给他套上了胸罩,隔着胸罩抚摸他的乳头,却忍着不肯插进去干他,而是故意问道:“干你哪里?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他尚且不知海能淫荡成这样,一时起了心思,想要看看他还能到什么地步。
海扭动着腰肢,双腿色情地绞动着,低泣地哀求:“干我的屁股,要干爹……插进来
', ' ')(',干我的屁股。”
“屁股?”高平孝拍拍他的臀,阴茎在他臀缝间来回抽插,又顶了顶他屁股上的嫩肉:“这样?”
“干爹、干爹别这样,插进来,求你……”
高平孝被他叫得几乎胀痛,海在他身下扭得比任何一个女人还要妖、还要软,他穿着胸罩和丝袜,脸也比任何一个女人都要美。在这一刻,他简直恨他不是一个真正的女人——这样,自己就可以娶了他,百无禁忌,就这么爽快地干他一辈子。
“我都在和你做爱了,还是你‘干爹’吗?”
“……”
高平孝循循善诱,性器在他穴口磨蹭,却不进入:“我在干你,现在,我是你的男人。”
“嗯……哈啊……”
“你要叫我老公,懂吗?”
海胡乱地点着头,没有丝毫迟疑便叫了他好几声:“老公,老公快干我……呜……我受不了了。”
高平孝心头一窒,一种奇妙的感觉支配着他凑上前,蹭了蹭他的鼻尖。
“你要老公干你哪里?”
“老公,干我的屁股。”海回答道。
高平孝没插进去,只狠狠挺着腰,在他臀缝间插得啪啪作响。海哭唧唧地急忙又改了口:“老公,干我的小洞……我的、我的屁眼。”
听到他恬不知耻的用词,高平孝终于遂了他的愿,重又捣进了他的后穴,抄起他的双腿,大幅度地狠干了起来,干他的同时,那一点奇妙的感觉也烟消云散了:“呼……怪不得,第一次见你就是副被人干到屁股开花的烂样……果然是个万人骑的浪货!老子也要操死你,操到你屁股开花!”
…………
……
海一夜沉浮,脑海之中绽开成片烟火,一切都是混混沌沌,唯有快感刻骨铭心。
次日,他疲乏至极,几乎有了要发烧的征兆。而对于夜晚的记忆,他除了爽和隐隐莫名的痛,其他细节已经全然记不起来。
高平孝在这一夜的狂欢中尝到了不同以往的滋味,他认为在这其中保健品功不可没。
他倚靠保健品小药丸得偿所愿了,于是更加起劲地又去屯了几盒回来。
此后的每个夜晚都变得有所期待起来。他与海二人纵情沉迷欲海,几乎要将所有花样玩个遍。
不仅仅是他们,另一间房内,桑原光与阿牧也是同样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
于是一到夜晚,这栋房子便连空气都仿佛弥漫出了发情的气味。
不过,这样淫靡肆意的夜间生活并未持续太久,很快就伴随着海一声撕心裂肺的痛哭尖叫戛然而止了。
半夜三更,高平孝顾不上睡觉,连夜就把人送去了医院。
海,是真的被他玩坏了。
桑原光与阿牧闻声起床,只看见了那床单上血迹斑斑,分外悚人。
海住了院。有东西断在他身体里,无论如何都取不出来,不得不动个手术。
由于病情特殊,小地方、人也并不算多的夜间急诊科话传得特别快,难免会有人凑热闹看笑话。
海又疼又怕,神智却还有些清醒,那些目光让他无助且焦虑,而在渐渐能够明白体会出那些目光之下都澎湃着怎样的心态之后,他忽然之间痛苦到了连呼吸都困难的地步。
这已不再是身体上的疼痛,而是一种道不明的难堪,这种难堪让他自心底冒出个声音:还不如死了。
可他现在又并不想真的死——熬过现在,很快就会好起来的。现在就死了,多么的不划算。
他难过地呜咽。在这样的无助与恐慌中,他需要一些亲人的安慰来缓解,而他的生活中除了那么一个干爹,再没有别人。
海的眼睛里饱含水分,本能地拉住高平孝的手,一时忘记究竟是谁把自己弄成了这样。
在麻醉的作用下,海渐渐昏迷沉睡。
手术室外,高平孝也受到了来自桑原光的责备:“高桑,你未免也玩得太过火了!”
高平孝垂着头,也有了些许悔意。
“这样下去,先不论海的身体状况会不会影响开春的拍摄计划,他若是因为这件事恨上了你,还怎么肯乖乖听你的话,帮我们拍这个片?”
高平孝原本正昏昏沉沉,听到这里,却是灵清起来:“桑原,这你就多虑了。”他换了一口气,笃定地说道:“海不肯听我的话,还能听谁的话?我是他的衣食父母,没了我,他只能出去喝西北风。他是个一问三不知的,来历不明,脑子又不好,怎么养得活自己?”
桑原一想,也是了然,便止住了话题。又陪着坐了片刻,他犯起困来,于是勾搭上阿牧,提前回去休息了。
手术室的灯一灭,高平孝就站了起来。
海被推去病房,主治医生取下口罩,对高平孝说道:“病人也算是运气好,异物最后还是用其他工具取出来的,没有动大刀。只是,房事要适可而止,尤其是在恢复期间。”
高平孝乍听之下又是一阵后悔。这一整件事就好似吃
', ' ')('饭,因为饭好吃,所以一顿全嚼了下去,结果吃出了胃病,往后不能再吃。还是应该一天一口,慢慢来。
在病房陪着海坐了没多久,又有医生过来,手上拿了化验单。
高平孝这时已是一夜未睡,早就犯困,昏头昏脑地听了医生一串专业术语,他也没一句听明白,只在最后听清了:“……所以从初步的化验结果来看,病人有肾炎的征兆,不过,尿道出血也会一定程度引起化验结果偏差,建议过两天再验一次。”
高平孝一听明白,立马就跳了起来:“他一直好好的,怎么可能肾会出问题?”
医生平静地后退一步,问道:“病人此前有没有过肾炎的先例?最近体力劳动有没有增加?或者,近来是不是给他吃过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这些都有可能。”
肾炎可不是闹着玩的,高平孝希望这是误诊,而在医生走后他仔细一想,就想到了那些保健品。
路边随便买来的保健品,真能是什么好东西?他自己心里也有数,只是万没有想到副作用来的这样快。
不过,早在他捡到海时,对方就已一身是病,如今多一个肾炎,他虽感到懊悔,却也不至于多么痛心疾首。
海这么一歇就是半个多月,他是个彻底的药罐子,从睁眼的第一天起,就半死不活只剩一口气,药向来是当饭吃的。现如今身体好了大半,药相对减少了,可眼下又有了新的病,剂量大不了也是回到从前。
上床是万万不能了。高平孝思忖着。
他还想要海健康起来,按原计划帮他演鹿姜。
他也按照了医生的嘱咐,给他吃清淡的伙食,特地盛出一份,不加油盐。
海人是醒的,活得却一直迷糊,他对自己的病情一知半解,倒是在病中体会到了高平孝对他的关怀之情。
“干爹到底还是爱着我的。”海甚至这样想,“他给我花钱治病,现在还给我做饭吃。”
而且,他都不再折腾他了。
不过,清清静静的环境下再一想,他想到了,也正是高平孝将自己弄到了这一地步,他做这一切,是理所应当。
懵里懵懂地又一想,他终于想到了自己的悲惨之处。同时幻想,如果干爹在此时对他是不管不顾的态度,那便不仅只是面目可憎一词能够形容的混蛋恶劣了。
海因为这虚空的幻想,竟凭空生出来了委屈,他进一步认为,高平孝对自己再好一些,也是不算过分的。
日子一天天过去,海半夜睡着,偶尔也会被桑原光房内的动静吵醒,然后就会带着有些久违的感觉,试试探探地把手伸进裤中,摸一下自己的器官。
然而肾亏气虚的,他抚摸了,也始终是没什么感觉。
他这么试过好几次,在最后彻底放弃,也终于明白到底什么是真正的“阳痿”——
早前高平孝带他去治阳痿时,他其实还算不上阳痿,因为那时候,身体偶尔还是能在性事中体验到快感的;而如今,他是从身到心对此事丧失了兴致与活力,只要一想起这回事,就想起这次进医院的痛,连头皮都发了麻,是彻底的无心无力。
在四体不勤的日子里,海过得很是清闲,闲到无聊的地步。高平孝起初还和他斗斗嘴,开开黄腔,但由于开了黄腔也干不了黄色之事,高平孝逐渐就对此丧失了兴趣。
海有点闷葫芦的个性,现下这家中加上他居住有四口人,其他三人都是身体健康、有话能说、有事可干的,他们常常围在一起商议大事,海则被关在房内,几乎要被遗忘了。
人在孤独时,常会忍不住回忆一些事情,海没有特别遥远的事情能够回忆,浮现在他脑海中最遥远的记忆,也不过是刚来到这个家时所见的情景。
今时不同往日,往日即便没话说、不上床,海也不至于被遗忘,因为他们只有两个人。
而现在,桑原光可以为高平孝带去利益,阿牧比自己更开朗健谈,他们二人强势的存在,令他渺小薄弱成了角落里的一道影子。
在一个深夜,海又一次被桑原房中异常高亢的叫床声吵醒。
他皱着眉,在铺满月光的卧床上翻了个身,却发现惯常睡在他身旁的干爹不见了踪影,空荡荡的床铺上只余一片银白月光。
或许是去厕所了。海猜测着,重又闭上眼睛。
耳边的呻吟声时高时低地一直在持续,他浅眠着,始终没有彻底睡去,高平孝迟迟没有回来,而他忽然之间竖起耳朵,在那澎湃的呻吟中,听出了异样。
抱着不确定的想法,海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片刻后,他赤着脚下地,朝着桑原的房间,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
门缝里透出微光,他看到了心中所猜测的画面。
实际上,在决定要过来一看究竟时,他的内心并没有多么挣扎——床上那些事,再怎么荒唐,都是平淡无奇,不足以激起他的波澜。
然而当这一切那么直观赤裸地呈现在面前时,他还是有点作呕。
原来,他们三人已到这种地步。
', ' ')('三具光裸的赤体交叠在一处,从腿型可依稀辨出桑原与高平孝是一上一下。阿牧被夹在当中,他俯趴在高平孝健硕的胸膛,身体近乎对折,桑原则以原始而淫猥的姿势压在他背上。
上下两人的性器同时插在一个孔穴中,而那个惊悚的部位正对着门口方向,那三人以一致的频率疯狂耸动,整张床都被摇得吱嘎作响。
海没有看太久,很快就离开了。
他说不清那令他作呕的究竟是这一幅下流荒唐的景象,还是心中那种强烈、却又道不明的情绪。
他的干爹把他干进了医院,随后又飞快地和其他两人热火朝天地滚在一起;内心深处,他本不愿意与干爹上床,因而他找了别人,也说不上是件坏事。
另外,他的干爹给他做了饭,也照顾了他。
理论上,他似乎是能够心平气和的,但实际上,却并不能够。
他一腔憋屈与怒火,自己也不知道这种情绪为何而来。
哪里不对,他想。
这整件事情,到底是哪里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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