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一看俩人这架势,还以为纪圆是他媳妇呢,哈哈笑了两声缓解尴尬,“嗯嗯,真般配,呵呵……”
纪圆推他,“你胡说八道什么?”
赤狐九端着甜汤,差点撒出来,偏头看她,“诶,我劝你跟我说话客气点,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俘虏知道吗?”
她确实是常常忘记自己是俘虏这件事来着,没啥可说的,哼了一声转身回屋。
大娘还站在那,听俩人对话感觉平时生活挺有情趣的,捂嘴偷乐。
赤狐九刚坐下准备喝甜汤,又抬起头来看她,“看什么看你,信不信我把你眼睛挖出来?”
他好凶啊!大娘吓跑了。
喝完了甜汤,赤狐九把碗往地上一搁,背着手出去遛弯了。
好巧不巧,遇见七巧节出来游船的那对夫妻,男人断了一条胳膊,妻子陪着坐在河边树荫下纳凉,看见他立马认出来了。
那天黑灯瞎火的,虽然是顶着许镜清那张脸,但他本人亦有七分相似,脸貌差不离,走路那股子嚣张气势却是一瞅一个准。
男人站起来喊人,“就是他,就是他打人!还把人姑娘扔到水里去!就是他!”
又有人认出他,“诶对对!就是他,七巧节那天,把织女庙里的嬷嬷赶出来了!还欺负一个小姑娘,我看见了!”
晚饭后出来遛弯纳凉的人多,乡里乡亲们都认识,吆喝一声都站起来骂他,“哪来的生瓜蛋子,这么嚣张!”
赤狐九才不怕他们,“老子前天才过的八十大寿!论辈分你还得管我叫声爷爷知道吗?有本事来啊,全部一起上还是一个一个来!”
赤狐九撸起袖子要跟他们干架,有人说你不就是仗着有点修为,你有本事别用法术啊,硬干啊。
赤狐九说硬干就硬干谁怕谁啊。
一帮老少爷们就在街面上干起来了,女人们拉不住,说别打啦别打啦,隔壁大娘也在场,拍着大腿嚷嚷,说这是老刘头家的儿子!
男人们说管他谁家儿子,正好代他爹教训教训,让他晓得锅儿为什么是铁造的。
可赤狐九常年练剑,就不算用法术不用剑,那也是个练家子。加之阿奴颜狼性教育,他小时候困兽场乱斗,长大了战场上刀口舔血的,普通老百姓哪里打得过他啊。
隔壁大娘起初还怕他挨揍,再一看,谁能揍得过他呀,他左一拳右一拳把人揍得满地爬,还站在那放狠话,“起来打啊,继续打的,刚才不是挺能的吗?”
隔壁大娘一看苗头不对,嘿搓嘿搓跑去老刘头院里扯着脖子喊:“老刘家媳妇!老刘家媳妇!你男人在街面上跟人打起来了!快去管管呀!”
纪圆出来一看,糟了,赤狐九果然不在!
她跟着大娘上街一看,赤狐九力拔千钧,一只胳膊扭了两个壮汉,脚底下还踩了一个,整个一土霸王,还耀武扬威在那喊:“来啊来啊接着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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