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辟谷了?这人是有多饿?
纪圆打掉他的手,小声凶他,“干嘛呢你!”
现在煮甜汤也来不及了,只能明天,纪圆拿了湿帕子给他擦手,说明天煮甜汤给他喝,他高兴用力点头。
男人高个腿长,手掌也很大,掌心因为常年握剑有分布不均的薄茧,手掌干燥温暖有力。她垂着脑袋,软绵的小手拿着一块帕子擦着,猝不及防被握住了。
完全不一样的触感,不同于坚硬的剑柄。柔软,温暖,甚至都感觉不到骨头,只要稍稍用力就会被捏碎,所以不能用力,像娇柔的花,风啊雨啊稍微大了一点就承受不住了。
她快速抽回手,站起身,腮帮子一鼓,甩着帕子想骂他来着,憋了半天憋出一句,“给我脱衣服!”
许镜清老老实实把外衣脱了,坐在凳子上让她检查伤口。他们今天在山里遭遇了一群凶悍的狼妖,两方交战,不少人负伤,他背上的伤口也裂开了,血洇湿了一大片。
伤口很深,有小臂那么长,纪圆不知道怎么想的,手掌就贴上去了。
许镜清脊背瞬间挺直,身体变得僵硬,他感觉到了入侵。
细不可察的根须像针线一样刺破了他的皮肤,纪圆神识专注,手掌贴在他背上闭着眼睛,操纵着那些根须将伤口一点点拉扯缝合,修复。
这是非常非常危险的事,她的神识完全沉浸依附在他身上,只要他想,修为强大如他,动动手指头她就会因神识被撕裂的痛楚活活疼死。
整个过程十分漫长,待伤口缝合完毕,她像白日里医治那颗菩提树一样拍了个生长诀进去,他背上就只剩一条浅浅的疤痕了。
许镜清不敢动弹,静待她神识抽离,身后的人闷哼一声,身子软软倒下,他快速转身将她抱在怀里。
许镜清面容冷肃,“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她好累,满头都是汗,虚弱点头,还有心思笑,“我是不是很厉害。”
今天刚刚发现的,还不知道效果,拿他做实验呢。
她说想出去透透气,许镜清抱着她出去,坐在门口的石阶上,她枕在他肩上,窝在他怀里,一点力气没有了。
她躺了一会儿,稍稍恢复了一些,感觉有点怪怪的,扭头一看,强忍住才没尖叫出声,在他怀里挣扎,“你,你,怎么不穿衣服!”
“以后你绝对不可以这样,太危险了,别人只要稍微动动手指头就能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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