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很无耻,她打给从轲,从轲顾左右而言他,根本不接话。
庭思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声擂鼓一样猛烈,她忘了这回事,之前她一直吃长效避孕药,后来决定分开她就停了药,会不会。
开车出去又回来,庭思唇紧抿着,药店大姐都没想到是她自己用,估摸着是家里出了个让人操心的小妹吧?
而庭思看着面前的两道鲜红杠印双手颤抖。
怎么会?
好像被烫伤一样丢开这东西,到底还是丢在洗手台里面,验孕棒在圆形台面环绕摩擦,最后横在最下静止不动,庭思拿着手机,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她甚至不确定这是谁的孩子。
她不能告诉顾永嘉,她刚哄着他们签好了协议,即使是未来生效的协议,也是有操作余地的,她没有想因为孩子继续婚姻的意愿。
她更不能告诉从轲,那一晚是她主动的,对他主动已经够让自己羞耻的了,更不用说是,她可能和他有一个孩子。
穆秘打电话来问她是不是有不舒服,怎么还没到公司。那天从穆乐可支支吾吾地试探,有个不像是顾总的男人交代说她生了病却无人发现,希望她这秘书能多关心一下老板的异常动向。
当时庭思只是沉默。但穆乐可真的把这话听进去了,现在电话就打来了。
“嗯,有点头晕,没睡好,今天我不去公司了,有事情再打给我。”
挂了电话,眼睛看着面前的虚空处出神。
许久,许久,这孩子不能留,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