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思坐起身来,手在两边按压太阳穴,她头有些疼。
明显属于男性的坚硬骨节替代她的动作帮她按压,熟悉的声音从她左边传来:“医生说你有些低血糖,最近在减肥吗?”
庭思没能说的出来话,她从那天以后再没有见过他。
他坐到她身边,双手温柔地捧着她的脸,他的声音有种特殊的磁性,又不像沙石,更像名贵有质感的木材,叫人听一次就永远都能记住:“好久不见,思思。”
庭思没有看他,紧闭上的眼睛因为用力不停颤动,好一会儿,她才能睁开眼开口,已经是一片清明。
她往后撤开脸,避过他的手:“好久不见。”
周边看了看,她的东西不在这里。
“你送我来医院吗?多谢你。”不过他怎么会出现在那儿,他从来不喜欢这个。
“跟我有什么好客气的。”摸不到她也没关系,他已经抱过她的,真真切切,不是在梦里。
他的态度让庭思觉得诡异。
她还记得她和他的最后一面,他冷漠的脸上尽是坚决,冰冷的声音直刺向她,告诉她除了结婚什么都可以。
钱可以,房可以,要公司股份也可以。
“从先生,我想给我丈夫打个电话,可以借手机给我吗?”
她衣兜里面的有个小暗袋,本来就是自己给自己设计的运动服,当然有考虑到一些特殊情况,另一个暗袋甚至还有个信号发送器。
庭思从里面拿出了一枚闪耀着火彩的戒指,戴在左手无名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