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苏安看到她脸上的防备再也笑不出来了,他轻叹了一声:“事到如今,我竟叫你这般不信任吗?”
祁婠伊没有说话。
“婠伊,我今天真的很高兴,很高兴。”辛苏安攥紧了手指,说了这句话后便抬起了步子,祁婠伊见状双手紧紧抱住胳膊,往后退着靠着墙,辛苏安转身离开了房间。
一直到他离开后很久,祁婠伊这才长出了一口气,松懈下来。
她听见外头还有宾客的说话声音,辛苏安好像又去了外面喝酒。祁婠伊抱膝坐在床边,听着外面的声音渐小,听着宾客们一个个的离开。
然后她的门外突然传来了脚步声音,祁婠伊当即便寻出了原本准备好了的短匕,藏在袖中,然后看向窗外,见到是辛苏安抱着被子去了另一边的房间歇息。
第二日一早,两人一同进宫给皇上和皇后请安。
在皇后的辰宁宫中,辛苏安只坐了一会儿便被皇后支开了。
“你已经知道了?”皇后在辛苏安离开之后问道,倘若不是已经知道了辛苏安的所作所为,祁婠伊不至于同他闹得这般僵,两人一同回宫,至少祁婠伊也该给辛苏安几分面子,可她全程莫说是笑,就连话也很少说几句。
“母后知道?”祁婠伊惊讶地抬头看向皇后。
皇后自然知道她是什么心思,只道:“是在被禁足之后才察觉不对的。当时我劝说了之后,你父皇已经有所动摇,说他要考虑考虑,后来便直接变了注意,还将我禁足,我料到这中间定然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皇后说着,看了祁婠伊一眼:“虽然当时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就是辛苏安做的,但我并没有告诉你的打算。”
“母后!”祁婠伊情绪回笼,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皇后。
“倘若当时告诉了你你会如何?你父皇又会如何?”皇后淡淡道。
祁婠伊闻言低头,后面她闹的那两次皇后也是看在眼中的,若她早知道了,只会当时便闹着不愿继续这桩亲事,父皇也依旧会如现在一般,不管她怎么闹,都不会收回圣旨。
父皇在之前还存着要为她选一门合她心意的亲事,在知道她喜欢上佛子之后这个心思便彻底没有了。
“而且那个时候若是说出来了,只会为你平添怨恨,倒不如什么都不知道的好。”
“若不是宣城一时冲动,儿臣险些被一个人面兽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