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珈在来的路上已经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一进殿内,目光便快速寻到祁婠伊的身影,见到祁婠伊眼睛通红,脸上也隐有挨过打的痕迹,直接走到了她的身前,跪在了殿中间。
“是贫僧动了妄念,企图魅惑公主,请陛下责罚。”这是他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行俗家礼仪,为的却是拦在祁婠伊身前,受皇上的责罚。
皇上也是气急,见到他还敢这样直接跪在自己面前,怒火中烧,直接从后面站着的侍卫腰间拔出长剑,抵上梵珈的脖子。
梵珈面色未动,目光是一直朝着祁婠伊那边看的,眷恋深情,好像要用尽他现在的力气看她最后一眼。
皇上并未收敛自己的怒火,所以长剑才压住梵珈的脖颈便渗出一条血线,梵珈直挺挺地跪着,没有半点躲的意思。
祁婠伊见状忙起身拉住皇上的袖子求情:“父皇,是儿臣糊涂,儿臣甘愿受罚,是儿臣自己惹得祸事,父皇怎可冤了他?”
祁婠伊还要再说,便听见皇后一声斥责:“混账!还不住嘴!”说着便又抬起了手掌,要朝祁婠伊那边去。
祁婠伊闻言愣了愣,朝与皇后的目光对上,嘴张了张,却没有再说出求饶的话来,手渐渐松了下来。
见她闭上了嘴,皇后看也不看地上跪着的梵珈,只伸手碰到了皇上胳膊,低声劝道:“陛下三思,臣妾有话要同陛下说。”
皇上闻言停顿片刻,最终还是松了手。
两人去了旁边的房间说话。
才一进门,皇后便跪了下来:“臣妾教导无方,请陛下责罚。”
皇上见她一进门便跪下,忙将皇后拉起来:“你不必如此,若是你有错了,又将朕置于何地?”
皇后并未起身,却接着说了下去:“顺平糊涂,犯下大错,到底还是个孩子,有着孩子心性,小时候还念叨着要嫁给一个从未听说过的庶人,这么些年过去,也渐忘了。”
“皇后这话是何意思?”
“佛子从西域而来,又有西凉作为后盾,他不能杀。”
“难道我大齐还怕他西凉不成?”皇上冷哼一声,眉眼之间肃杀之意瞬起,布满血丝的眼睛此时里面只有杀机。
“大齐国力强盛,百姓安居乐业,自然不会怕西凉,西凉这些年来日渐衰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