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侍应生穿过一条巷道,时添看到长长的绿荫道上停着一辆能够搭乘十几个人的中型摆渡车,车上已经坐满了盛装华服的贵客,不剩下多少空位了。
他注意到,这帮人里居然有好几个眼熟的面孔,全是在各大报纸或媒体上经常露面的明星、企业家或银行家们。
临上车前,两名穿着警察制服的壮汉走上前,将他全身上下检查了一遍,确认他没有携带任何武器或录音录像设备,才护送他上了车。
这也同样在时添的意料之内。因为预料到晚宴肯定会实施严苛的安检措施,他才在出门前打消了携带防身用具的念头。
如果现场真的出现什么紧急情况,参加宴会的宾客全是当地的名流政要,相信祁家也不敢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坐上进入庄园的摆渡车,很快就有宾客主动和时添打招呼。
硬着头皮和这群纽约的上流人士社交了一路,在到达目的地下车时,他带来的名片已经递出去了大半。
他在心里默默安慰自己,虽然自己来参加晚宴的动机不纯,但能认识这么多商界的重要人士,也算是不枉此行了。
在侍应生的引领下走入宴会厅的大门,同行的宾客们纷纷四散开来,开始与周围认识的人寒暄社交。唯独只有时添,对这里人生地不熟,只能随便在二楼找了个角落里的高脚桌,叫了一杯无酒精鸡尾酒,坐在座位前一边轻抿,一边观察着周围的状况。
作为一名参与者,他更想当一名旁观者,观察今天这场宴会到底会发生什么。
他知道自己和那个叫做白然的青年长得有几分相似,所以故意在出门前用定型喷雾给自己弄了个新发型,又请团队里的女同事用阴影替自己修饰了一下五官,稍微改变了一点面部细节。
毕竟要是和宴会的主人之一撞脸,只会引起旁人对自己不必要的关注。
幸好,从抵达现场到现在,还没有什么人对他投来异样的目光。
在小桌边安静地坐了片刻,时添发现楼下大堂传来了一阵短暂的骚动。
站在栏杆前往下俯瞰,他看到一楼的大门被侍应生从两侧缓缓打开,门外走进来了几名衣冠楚楚的人影。
看到来人的那一刻,大堂内的所有宾客都放下酒杯,从座位前站了起来。
并肩走入门内的一共三人,恰巧不巧,其中有两人他都认识。
俊朗出挑的五官,风度翩翩的气质,略微有些相似的眉眼……
三个人的胸口全都别着代表家族的银制胸针——三个倒三角拼接而成的祁连山脉图,来路一看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