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的手,顺路下坡:“那我什么时候正式出场,一切等你吩咐。”
“我错了,让我们说点高兴点的事,今天天气不错。”尹新雨半靠他怀里寻求她也不知道的慰藉,丝毫没意识到自己话里的歧义。
童宇承轻拢着她肩,摩挲她长发:“今年就要过去了。”
按年份今天早就过了,春节也快来了,可是明年烦恼还是同样的,对现实快乐的想象或许有限,但变故却不可预测。尹新雨想最近大概改稿改魔怔了,明明此时风和日丽。
“好看。”告别时,童宇承碰了碰她头上清早起床新编的辫子。
“下次换一种新的。”以前她死活学不会的编发也不过是熟能生巧,很多事情在不断尝试就熟练了。
“我刚才是开玩笑的。”临走时,尹新雨告诉他,“我们都没什么见不得人,是吧。”
路上,在一年的尾巴她独自想了很多,谁也想不到这一年生活如此紧凑,她会遇到童宇承并和他谈起了恋爱,至少这是一件还不错的事。
身体大概是灵魂的晴雨器,回家后尹新雨罕见地感冒起来。
童宇承利用晚饭的时候来看她,尹新雨并没有想要告诉他,只是接了个电话就暴露了。
尹新雨实在不想说话,这几天先是眼睛使用过度的倦怠,看不下书和电影,加之鼻塞顽固不去,整个人像是塑胶制的假人,一点气都出不来,十分不顺,活像大病初愈躺在他怀里扮演行尸走肉。
“还难受吗?”见她不回答,童宇承低头亲亲她额头。
嘴唇干燥,她动动嘴,发出低哑的声:“想喝水。”
童宇承伸长手去茶几上端来杯子,放在她唇下。她讨厌自己这种丧失自理能力的模样,头昏脑涨地挣扎起身,一口气灌了大半杯水,才稍微解除点喉咙的干渴。
“几点了,你走吧,不要迟到了。”尹新雨知道他时间不多,光是往返就浪费不少,因为来不及只给她点了份粥,自己都没来得及吃。
童宇承还是有些不放心:“真的没事吗?”
“好啦,我孤独的最高境界是可以一个人去做手术。”尹新雨咧开嘴试着笑,却咬到下唇一块褪掉的皮,实在有些狼狈。
“别撕。”童宇承制止她,包住她的手,“会痛,还会流血。”
尹新雨还在做最后的挣扎,有气没力地:“你能装作没看见吗?”她还是有羞耻心的,边说边伸手想要蒙住他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