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依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好,及至六月中旬,她已经被学姐宣告彻底痊愈。这么长时间一来,她被我这个补品那个炖汤,好吃好喝地养着,终于把肉肉给养了回来,人一丰腴起来,气色就好了许多,她已经回归了正常人的范畴,甚至比寻常女性要漂亮许多。三十岁的她,看起来成熟又充满魅力,总算在时隔十年后,向我展现出她真正应有的风采。
辞职无业这么久,六月下旬,她开始了新工作,成为了咱们心理治疗研究工作室的财务总监,这是学姐强烈要求的,无利不起早的她绝不会放过这样现成的好手不要。林依也开始跟随学姐系统学习起心理学,不为别的,只是久病能医,对心理学产生了兴趣罢了。
而我,则走上了新的征程。我在学姐的强烈建议下,一面在她的工作室中帮忙,一面开始准备考博。学姐为我介绍了上海最著名的临床心理学博士生导师,我则过上了每天刻苦攻读的日子。
生活平淡如流水,内里却甘甜如蜂蜜。我与林依每日里出双入对,蜜月期根本不知何时会消失,黏黏糊糊,谁也离不开谁。学姐经常咬牙切齿地说,她把我们俩一同招进来,简直就是自虐的行为。
优优一天天健康长大,她户口本上的名字也终于改成了林忘忧。现在这个小家伙会张口喊人了,见到我每次都会求抱抱,比林依还要粘我,但小家伙似乎一直很困惑于喊我什么,因此我与林依都被喊作“妈妈”,我只想着等她再大点,便教她区分叫法。
这一日早间,我在门口等着林依,可她在房里半天不出来,我只得喊她:
“依依?快点,要迟到了,学姐会抓狂的。”
“等一下,我马上来!”
她终于跑出来,我们穿鞋出门。坐电梯下楼,我猛地想起自己手机忘带了,把车钥匙丢给林依,然后道:
“你先去车上等我,我拿个手机马上来。”
她笑着调侃我:
“亏你一个劲儿地催我,自己反倒丢三落四。”
我傻呵呵地笑了笑,惹了她一个白眼。于是我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回家,进了房间,看到我的手机果然在床头柜上。我拿了手机,眼角却不经意瞥到了梳妆台的桌子,桌子抽屉没关好,开了一小节,我好奇地上前打开抽屉,就见里面躺着我去年圣诞节买下的,没能送给她的戒指盒子。盒子旁放着一本笔记本,我没见过这笔记本,不由得打开一看,只有页使用了,上面有林依清隽的字迹,写着一首抒情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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