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致于他潜意识幻想出了一个五大三粗,满脸络腮胡的壮汉。
但那个阳光明媚的下午,门被推开,坐在阳台岸上的人回眸,视线对接的时候,俞医生难得愣住了。
这是一个……
看着很英俊不羁的少年,略有些长的发到了脖子,碎发散落下来盖住凌厉的侧脸,那双眼眸满是阴鹜,身型很瘦弱,但绝对充满了爆发力。
单单是坐在那里,就像是一只全身心防备的猎豹,让人丝毫不怀疑,只要自己有什么动作不对,就会被撕碎。
俞向远微微一笑,他走过来,站定在雁衡阳面前,礼貌道:“沈先生,很高兴见到你,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主治医生了,自我介绍一下,我姓俞,俞向远,请多指教。”
雁衡阳眼也不抬,寒声:“滚出去。”
室内安静了一瞬。
俞向远一动不动,嘴角还挂着儒雅的笑意,淡漠处之的望着眼前的青年,仿佛在看不听话的学生。
雁衡阳被他的态度激怒了,他扯着嗓子:“你是聋了吗,你不知道我有狂躁症是吧,你没打听过上一个人现在是什么下场吗,医生,现在滚出去,趁我还保持理智。”
狂躁易怒的狮子张牙舞爪,拒绝一切人的接近,划清自己的地盘。
俞向远却蹲下身,看了眼雁衡阳腿上的书,挑眉:“《红与黑》?不错,余连心怀一腔抱负,却因为自己的生下来的身份很难一展宏图,倒是可悲可叹,你也喜欢这个作者的书吗,恰好我的书房里面有……”
“啪!”
书被雁衡阳扔到一边的桌子上,他充满怒气的拉住医生的领子将他带向自己:“少自以为是跟我套近乎了,你想怎么样?治疗我吗?我告诉你,做梦吧!给劳资滚出去!”
因为两个人离的近,可以将彼此看的更清楚,医生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皂香,一张脸干净儒雅,英俊的很。
俞向远与他目光对视,即使被如何怒吼,男人也是沉静温和的,他注视着雁衡阳的眼睛,用一种不可思议的力量化解了钳制。
他的手法动作很强势,甚至可以说,以俞向远的身手,雁衡阳可能不是对手。
俞向远推了推眼睛,慢条斯理的理了理褂子,嘴角微勾:“沈先生真会开玩笑,你又没病,我为什么要治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