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理智可言的而褪下了优雅自持的假面,像一只暴怒的狮子,气势其具压迫,医生简直要吓傻了,只能哆嗦道:“都是这样的,没办法……”
简单疼的哼哼唧唧,他从牙缝里挤出话来:“哥……”
傅楼归一听到简单的声音旋即快步走回来,握住简单的手,那手心全是汗,还在微微的抖,他紧紧握住。
简单有很多瞬间觉得脑子是空白的,但他还是能听到周围的声音。
清冷的音调因为疼痛变音,他哑声道:“你,别为难医生,我知道,他们……他们尽力了。”
饶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傅影帝眼圈也一下子红了,他伸手将简单额前的碎发抚去,这张艳丽无双的脸如今毫无血色,满脸泪痕,形象全无看起来凄惨极了。
可以说,简单曾经的任何一个形象都比现在好看,但,在这一瞬间,他从未如此感受到过妻子的美丽。
“以后都不生了。”傅楼归忍着心疼:“以后你再怎么撒娇都不要了。”
床上的人已经不太听得清傅楼归说的什么,他感觉身体被反复颠来倒去的撕裂,疼的人恨不得就此死去。
不知道到底是过了多久,医生终于说可以进产房了,要生了,这就像是落水的人终于能抓住一根水草一样给简单漫无边际的痛苦带来了一线希望。
当然,所有的医生其实也松了一口气,他们也不想再受傅影帝的威压了,实在是痛苦。
被推车即将推进入门里的时候,医生似乎拿了什么协议让傅楼归签字,简单的意识有些清晰了,他仰面迟疑道:“哥,如果我出了事……”
他疼的整个人都在发抖,呼吸上下起伏,声音却还是清晰道:“你不要难过。”
“胡说什么!”傅楼归皱起眉,这是他自简单怀孕以来对他第一次冷了脸,令人害怕。
车子已经被推了进去,门在外面被关上,就像是隔绝了两个世界。
简单在里头,他在外头。
这一刻,傅楼归站在外面,目光盯着这扇门,神情阴鹜,时间一点点的流逝,他明明听不到里面的声音,却总是觉得还能听到简单痛苦的压抑声。
以前也有好友的妻子要生了,因为焦躁不安洋相百出,那个时候傅影帝嗤之以鼻,几乎可以断定如果换成自己绝对会冷静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