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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姐身上的气息太违和了
玉苏眯眼,想起了那日在孙家看到的事。
那天,孙浩尸体明显有异,大白天就怨气不散,难不成孙浩真回来了,并纠缠上了孙家剩下的两个人?
要是真这样,那表姐和玉香姑怕是有麻烦了。
沉思间,玉良平从后街取车回来了,玉苏眉头一挑:爸,我也要去。
你去做什么?玉良平拒绝。
闺女八字弱,上次还开了眼,火葬场阴气重,岂能让她去那地方。
玉苏似没看见爸爸的拒绝般,道:我想去买两本书,镇上书店我逛了几次也没找到,市里兴许能买到。
玉良平:你妈不是让你这两天别看书吗?乖,听话,放松了玩,玩够了拿最好的状态去考试。
玉苏嘟嘟嘴,小声道:我还想买两件衣服,我今年好像长高了,去年的衣服,穿着有些小。你就带我去嘛,你和表姐去办事,办完了,去接我就好。
玉苏也没算乱说,这两个月她真的长高了。
虽然天地灵气稀薄到聚都聚不起来,但每天早上太阳出来时,偶尔也会有那么一点,蚊子再小也是肉,她岂能错过。
当然,用那点灵气修练是不行的,但养身体却不错,这不,一养,就把身体给养高了。
玉良平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闺女,点点头:是长高了,上车吧。难得去趟市区,等会儿多给自己挑几件衣服。
玉苏上车,玉良平驱车往长松市开了去。
长松市是距离中山镇最近的城市,西南山多,道路崎岖,哪怕是修的高速公路,那路也绕山而修。
初阳照山林,山涧薄雾朦胧。
一个半小时后,小车抵达市区,玉良平把玉苏放到市中心的一处繁华地带,给了她几百块钱,就带着孙洁去了火葬场。
玉苏在市中心逛了一圈,给自己挑了两件衣服,没等玉良平来接她,就打了个出租车,往火葬场直奔而去。
她得去看看心底猜测是否为真。
孙浩那天被搬上警车后,怨气也跟着尸体上了警车。当妖精时的记忆告诉她,魂跟着尸体走了,没人亲人引路,是回不了家的。
但表姐身上的诡异,又的确是接触过阴魂
所以,她得弄清楚,这孙浩到底有没有回孙家。
要是回去了,表姐想随便找个地方埋了孙浩的想法,怕就行不通了。
本身就有问题,要是随便埋了,他怨气只会更凶,到时候纠缠起来,怕就真的没完没了了。
玉苏火急火燎赶到火葬场,这会儿已是上午九点,火葬场里人不少,没有嬉闹,走动的人神情多是悲怆。
她没去找玉良平,而是在旁边的便利店买了根冰棍,吸溜着等人。
没等多久,她就瞧见她爸和孙洁从骨灰存放大厅那边出来了。
玉苏把没吃完的冰棍咻得一下,丢进垃圾桶,然后朝她爸挥手。
看见闺女,玉良平眼睛一瞪,小跑到玉苏身边:不是让你别来吗?
大白天的,不会有事。玉苏小声道,似是为了彻底打消她爸的忧虑,又道:爸,我觉得我好了,我已经两个月没做噩梦了,也再没看见过啥不该看的东西。
玉良平:真的?
玉苏郑重点头:恩,我不会拿这种事哄你,不信,你回头找付大师算算。
好叭,最后再给付大师送一次钱。
玉良平埋头,回想近两个月闺女的表现,似乎还真什么异常。
想到这里,玉良平笑了,哪怕身在火葬场,也抑不住他高兴。
高兴过头,竟鬼使神差的笑出声音。
他笑声一出,旁边几家等着取骨灰的人,纷纷扭头,狠刮了他一眼。
视线太多,玉良平想无视都做不到。他侧头看了看附近的人,笑声嘎然一顿,楞生生憋回肚子。
玉苏埋头闷笑,笑完后,她小脑袋微抬,似好奇般东张西望了一下,然后收回视线,目光紧紧落到抱着骨灰盒的孙洁身上。
一直到孙洁上了租来的车,玉苏眸光都没离开过孙洁身边。
等孙洁坐的车彻底消失在视线里,玉苏眯着眼,收回目光。
看来,她猜对了,这孙浩还真回了孙家。
骄阳似火,孙洁独自带着孙浩骨灰回了孙家,玉苏和玉良平踩着午饭的点赶回了中山镇。
父女俩停好车,从后街绕到理发店前门,顺路还在后街的水果摊买了两斤苹果。
玉苏心里想着事,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走到家门口,便见隔壁家的管奶奶揪着稀疏的眉头,一边絮叨,一边拔着鸭毛。
管奶奶今儿杀鸭子啊。玉苏抬头,脆声声和老人问好。
管家奶奶嗯了一声,继续拔鸭毛。
玉苏打了声招呼,便往自家店里迈。一只脚刚跨进店里,身后突兀响起管刑巅的声音:你上午去哪了?
清朗的声音带着浓浓幽怨,只要带耳朵的都能听出来,连拔鸭毛的管奶奶,都下意识抬头眯了管刑巅两眼。
管奶奶眯着老花眼,古怪地往自家孙子身上瞧。
这说话语气,还是自家那个沉默寡言的孙子吗?</div><div id=linecorrect></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