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钟于把孙姝予抱到床上,只留了一盏澄黄的床头灯,还被他调到了最暗。
明明二人已赤裸相对过无数次,可钟于来脱他衣服时,孙姝予还是忍不住会紧张害羞,他一把抓住钟于要解他扣子的手,忐忑道,“……五个月的时候可以有性生活吧,上次产检的时候医生有跟我讲,但我以为用不上就没注意听,好像过了前三个月就可以了。”
钟于抬头深深看他一眼,眼里带着浓重的欲色,“那怎么办?”
他的声音有些哑。
孙姝予故作为难,想捉弄他,谁叫钟于总是在他面前总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
“……那要不,就算了吧。”
钟于不吭声了,居高临下地盯着着孙姝予打量,在思考他到底是欲拒还迎,还是护崽本能爆发,来认真的。
二人无声对峙,就在孙姝予被他看得快要坚持不住,先一步服软的时候,钟于突然收了手,翻身靠在床头,箍住孙姝予轻轻一抱,让他坐在自己身上。
被抱着的人低声惊呼,双膝跪在床上微微撑起,不敢真的坐下去,他从怀孕以后就有点不对劲,胸部胀痛不说,连欲望都比之前更强烈,钟于还没怎么样,他就有点湿,被剥了裤子后下面凉飕飕的,只留件上衣,聊胜于无地穿着,两条白腿发着颤跪在钟于身上。
钟于往下看了一眼,他高高隆起的胯间有暗色水渍,是刚才抱着孙姝予翻身时不小心蹭上的。
孙姝予装模作样,那他也装模作样。
钟于眼中欲意横生,脸上的表情却很寡淡,他一本正经道,“好,算了,那你告诉我,怀孕以后,你怎么解决的。”
“什么呀,听不懂。”孙姝予揣着明白装糊涂,偷偷往下坐,他屁股上长了些肉,压在钟于胯间小幅度地磨蹭,只感觉底下的穴口食髓知味地翕张,结果刚得逞就被发现。
钟于将他用力提起,架在自己腿上,结实的小臂上有青色的血管浮起,他手伸到下面,掌心朝他潮湿的阴阜上用力揉了一把,“懂了吗?”
他在床上的口气总是带着点命令,动作越发用力,继而方向一转,用拇指剐蹭着着孙姝予因欲望而肿大的阴蒂。
孙姝予被揉得浑身一软,全身过电般跌坐回钟于身上,仓促间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抱怨,“你怎么这样啊…”
钟于漠然道,“哪样?”
这个人真是恶劣到无以复加,且反差到极致,半个小时前还点了檀香,站在案前心无旁骛地抄经,现在一转头,居然用拿笔抄经的手去摸他下面,偏的还一本正经,要不是胯下裤子紧绷绷地鼓起一个大包,都要以为他真如表面一般绝情寡欲。
钟于见他不说话,只对着自己求饶似的亲吻,细长的手指轻柔描绘着他肥嫩鲍肉般的流水阴缝,虽床下不惯他娇气矫情的坏毛病,床上却是可以惯的,他大发慈悲,又耐心问了一遍,“问你呢,怎么解决的生理需求。”
孙姝予都快要被他揉哭了,忍无可忍地喘息道,“……自慰,夹腿。”
他太过羞赧,两个字快要吞成一个字,不管钟于是否听清,说了一遍就不肯重复,他确信钟于听见了,因为他趴在钟于胸口,感觉到对方胸腔闷闷地震动,似乎是在忍笑,孙姝予不甘示弱,反问,那你呢。
钟于抬眼看他。
“想知道?”
他牵着孙姝予的手,让他来脱自己的裤子。
孙姝予虽不好意思,却也照做,不然还不知道要怎样被折腾,他眼底一片湿意,呼吸都黏腻起来,带着股甜味,和钟于额头抵着额头。
钟于简直控制不住地去吻他,他一手按住孙姝予的后脑逼他凑近,间隙尽是粗重的喘息,他极尽克制的亲吻下带着一丝不自然的狠劲,既让人害怕又让人期待。
孙姝予艰难地解开他的裤扣,把他早就硬到极致的阴茎掏出,白皙的指头握住涨到紫红的茎身,强烈的色差让屋内氛围更加旖旎情色,他笨拙地抚摸着上面盘虬的经脉,一只手险些要握不住。
钟于突然又不吻他了。
孙姝予茫然地看着他,嘴巴被他嘬得红肿湿润,见钟于额角上有青筋,搂着他的小臂上也有青筋,下面的那根东西就更不用说,显然已经是忍耐到了极致。
这副样子突然让他有些胆怯,孙姝予察觉到了某种危险。
“怎么了呀。”孙姝予又开始在床上撒娇。
“家里没有避孕套。”钟于阴茎硬着,却冷静地看着他。
孙姝予小声道,“……怀孕了射进去也没关系啊,总不至于再揣个双胞胎吧。”
钟于半天没吭声,深深地看了眼还没搞明白情况的孙姝予,突然道,“你怀孕以后我就去结扎了。”
这下说不出话的人变成了孙姝予,不知想起什么,脸色一红,软软地趴在钟于身上,“那还戴套干什么呀。”
话音一落,他就明白了钟于的意思,钟于又过来吻他,喘息着诱导孙姝予直起腰,自己吃下去。
孙姝予满脸为难,一手托
', ' ')('着微微鼓起的肚子,一手扶着钟于硬热的阴茎,他下面水多,吃得毫不费力,全部进去后还主动撑着对方结实的胸口,前后摇了两下。
钟于硬得发疼的阴茎被他的穴紧咬着,两人许久未做,动一下都是举步维艰,孙姝予主动那两下差点没让他绷不住,再好的定力都没用,他起身坐直,让孙姝予搂着他的脖子抱好,一边顾忌着对方的孕肚,一边按着孙姝予还算有肉的屁股狠狠磨向自己的胯,同时往深里一顶,就把人给操开了。
孙姝予哭着惊喘,“太重了。”
他一只手垫在中间,护住肚子,被钟于那一下撞得摇摇欲坠。
钟于只好克制道,“知道了。”
他一边操,一边用充满情欲的嗓音问孙姝予重不重,疼不疼,孙姝予只呜呜咽咽的,被他抛上抛下的动作撞得颠三倒四,浪劲儿上来就有些不管不顾,抱着钟于亲他的耳朵,呜呜咽咽地求饶,钟于盯着他脸上的性晕,觉得还不够,孙姝予最好被他操得说不出话,现在还能撒娇,那就是还有力气。
他几乎要藏不住骨子里的劣性和对孙姝予本能的占有欲。
他就想欺负他。
钟于放慢了动作,完全随心所欲,时不时来一记深顶,吊着人不上不下,孙姝予敏感地察觉到钟于的一丝不满,委屈哭道,“又怎么了。”
钟于直接把他衬衣给撕开了,扣子崩落一地,他似是忍无可忍,一口咬在孙姝予肩头,却在牙齿碰到肉时收敛了力道,只轻轻啃了一下。
他的目光落在孙姝予两个微肿的乳头上,问孙姝予这是怎么回事。
孙姝予没吭声,只攀住钟于宽阔可靠的肩膀前后磨蹭缓解欲望,他讨好示弱地吸紧小腹,去夹弄钟于的阴茎,此刻的避而不谈不再是自卑,而是情事中的羞赧,好在钟于被很快转移了注意力,孙姝予求着他动一动。
钟于笑得值得琢磨,在床上显然很能忍,他缓缓抽出阴茎,硕大的龟头抵住被撑成小圆孔的穴口,又不容置疑地顶了进去,他进得慢,却操得深,存在感十足地在孙姝予身体里逞凶斗狠。
“我哪里不温柔了?”
他粗喘着去亲咬孙姝予的嘴。
孙姝予被这一下操得意乱神迷,发着颤泄出一滩水,像灌满了水的气球突然破掉,兜头浇在钟于的阴茎上,他双目失神地盯着钟于汗湿的眉眼,高潮的阴道不住痉挛,夹得钟于险些射出,他不得不又来回顶了几下,以此平缓射意。
“说啊,我怎么不温柔了。”
钟于十分记仇,他握住孙姝予的屁股狠狠一撞,把人平放在床上,两条腿折起,叫他自己抱好。
孙姝予哭着说不行。
钟于握着阴茎轮流剐蹭他的穴口和阴蒂,爽得孙姝予浑身发颤,却本能般地抱着被撞得晃晃悠悠的孕肚,小声道,“我得抱着肚子,你太用力了。”
他怕惹到钟于,算是彻底看清了对方睚眦必报的本质,只得在床上换个委婉说法。
钟于目光一沉,看着孙姝予这幅样子,躺在他的床上,怀着他的孩子,还说他太用力了。
他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施暴欲,再这么看下去真要忍不住,只好让孙姝予换了个跪爬的姿势,然而孙姝予正面不行,要抱着肚子,背面更不行,因为更想抱着钟于。
钟于强健的体魄虚虚压在孙姝予身上,孙姝予背对着他看不到,压根就不知道钟于现在脸上的表情有多可怕,不然也不会说这种话刺激他。
那是一种压抑到极致,无处发泄的扭曲。
钟于突然抬手,轻轻拍了下孙姝予肥厚的阴户。
被打的人浑身一抽,发出声哭吟。
那一巴掌根本就不疼,孙姝予却被刺激地往前爬,条件反射性地摆脱钟于的桎梏,想要藏进被子里。
钟于一把拖住他的脚踝,直接将他整个人重新拽回,按在胯下。
他压在孙姝予身上,同他十指紧扣,是个从背后拥抱的姿势,刚才有多野蛮,现在就有多温柔,钟于知道背后位进得深,且角度更容易顶到宫口,所以阴茎破开阴道的动作很是小心,只进了一大半就不敢深入,他缓缓抽出,又用了些巧劲儿进去,每次都刺激着孙姝予最敏感的地方。
老实人在床上又被人欺负哭了。
钟于盯着他洇红的眼角,声音喑哑地命令,“你说说,我到底哪里不温柔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