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包下了最里面的四个包间。虽然我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心里准备,想着这些人都是以过来打探虚实,顺便找机会给我难堪为目的,肯定不会就几个头目老老实实抱着账本坐飞机过来,必定各自都要带点人马。
不过我还是没想到,他们带来了这么多人。
还不到一点,茶馆门口已经停满了大大小小的车。我坐在包厢里面,不断听见走廊里面有零零散散的多人脚步声响起来,和隔壁包房不断传出的开门关门的声音。
而楼下不仅车多,人也多。有很多人各自站在自己的车边上,抽烟闲聊。过往进来喝茶的游客估计把这当成是哪家要在这里办什么喜宴。
两点不到的时候,这一层的经理敲了门进来告诉我,旁边三个包厢都满了,要不要再开一个。
我手里面虽然盘着两个破核桃,但是心里多少还是有点慌的。我再一次瞥了一眼楼底下,下面的人有增无减,我只当是头头自己上来了,留了手下的人全在下面看车子。但听这话,估计是上来的人除了各个头目一定还各自都带了左右臂,待会儿看准了情况好下手。
我思索片刻,说:不开,没地方坐要进来就站着。
经理听我这语气,看着我也脸生(一般我不混这里),八成当我们是黑社会开会,面露难色地点头出去了。
差不多到三点的时候,王盟走进来说:人来得差不多了,是时候开始了。
我盯着墙上的老式挂钟,心说,这人不会存心要整我吧,竟到这会儿还真的不来。
算了,他妈的,现在跑也不可能了,就算是跳窗下去,也会被下面的人绑回来。就这么着吧。我对王盟一挥手表示开始吧。
这事情我以前大概是做过无数次了,不然怎么能对现在耳中作乱的桌椅拖地声感到如此的耳熟?
四个喇嘛口的人分别走了进来。我早做好了事先的调查,这批人都是在二叔撑着业务的时候,他们内部自己调配的,所以人员的安排肯定大有问题在里面。
这四个喇嘛口的头目分别是两男两女:大嫦,女(我有点不能理解她的名字,长得形似草泥马),冯天,男(长相可比武大郎,不过貌似没什么本事,自己的盘口存在内部矛盾)。
接下来是两个势力比较大的,之前闹事十有八九就是他俩合谋的。女的叫引多,男的叫金飞,一看这两人就是郎才女貌狼狈为奸,绝非善男信女。
他们进来之后也倒是还算恭敬,还尊称我一声三爷,但是这口气和态度一听就感觉到带着明显挑衅的成分。
我安排他们都坐下来,手下通通被拦在门外等。
先是冯天把账本交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