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蒙古抬头,叹了口气,看着我们摇了摇头。
由于我一向觉得齐蒙古医术某些地方有些坑爹,再加上遇上闷油瓶这种十分不配合的病人,所以他一摇头,我果断觉得他的意思是没诊断出所以然来。却看到在旁边的胖子突然翻了白眼,带着哭腔大吼一声,把我吓了一跳。
啊?!没救了?!小哥!
他扑到闷油瓶身上,鬼吼鬼叫了两声,用一身肥肉压得闷油瓶不得不放下手。
我没看出来他什么毛病。齐蒙古很泰然自若地说。
你丫地把话说清楚行不行!你丫地想吓死你大爷!胖子跳起来叫道。
我心说,你他娘心脏也太脆弱了,人家摇个头,你就说没救了,还怪他没把话说清楚,他娘这皇城来的果然不太讲道理。
胖子也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半根烟,被压得都变了形,掏出来一根火柴,花了老大功夫把烟给点了,猛抽一口,压着嗓子说:我没见过小哥这样。我说实话,老子怕了!我希望我们都活着出去。一路过来死的人太多了,刚刚还活蹦乱跳的,下一秒就死了。没有人能说清楚下一秒命还是不是在你自己身上。就连李
胖子咽了咽口水,看了看我,把头撇了过去,掐灭了烟头,没有说完。
我知道他要说什么,就连李如风也死了。
那些看着好像和死不着边的人,最后都没有活下来。
我已经忘记为什么我们会来到这里了。我本来不信命,但这是不是命里的一个必定要经历的坎,我已经说不清了。面前最清楚的事实是,还没人知道结局,但是我们没有退路可走。
小哥?我看到闷油瓶重新站了起来,脸上一如既往地清冷表情,好像刚刚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一样。
没事。他转头看了看我,把棺材打开吧。
他看我的眼神让我感觉有些不一样。这眼神好像一种被植入在大脑中的记忆突然醒了过来一般,那种熟悉的感觉突然让我感觉意识摇晃得厉害。我回过神来,点点头。
我转到棺材的另一头,伸手抬住棺材盖。正值发力之际,我突地感觉到裤裆关键部位被什么东西顶住了。
在什么都看不清楚的黑暗之中,有人的声音从我身下传出来:别动。
我立刻反应过来,刚想跳开,问是谁,那声音用命令的口吻小声说:不准出声,除非你想做太监!
果然那顶着我命根子的硬物象征性地戳了戳,我心说,你大爷的,果然会找位置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