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之前我的第一眼是没有错误的,只是这不是一块牌坊。而是一个凌空架起的石拱门。我有些诧异,这石拱门在黑色和身后跳窜的火光交错当中显得尤其阴森。就像是竖在地狱门口的标志,上面原本应该有一块什么金牌匾的宽处却没有任何表象性的东西挂在上面,空得很奇怪。但是两边这两根形状说不好是圆还是方的落地柱上面,倒是有一些东西。我粗略地扫了一眼,发现还是那种我不能全部看懂的文字,我没有足够的时间去研究上面所写的内容,扫过两三行,觉得好像在写什么种族争斗的故事,小花催促说,我们要赶紧往前走,否则会有火势朝着这边蔓延的危险。
闷油瓶也盯着柱子看了好半天,我觉得他看这些文字的时候表情很奇怪,眉头皱的很紧,不知道在想什么。但是他抬头往前走的瞬间却又恢复了面无表情。
我们越过石拱门的瞬间,大家都愣了一下。
这是另一个空间,至少我感觉是。假如说,我们进门之后,已然和外面有了很大程度上面的不同的话,那这里,不同的程度更大。
我觉得火烧不到这里应该胖子边说,边哆嗦。
这里极冷,我已经不太记得门外最后那个石室的温度到底有多低了,我们一走过来,就像过了什么界,这里的水雾极重,水雾倒也不结冰,那些冰凉的潮湿感就全部钻进皮肤上张开来的毛孔当中,这冷倒是瞬间就直接渗入骨髓了。
我回头企图去忘一眼那高窜的火焰,烧得怎么样了,却发现身后不知道是被什么屏蔽了视觉,竟然一点橘色都看不见了,全都是朦胧的黑。
我瞬间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我们现在才是真正进入,刚刚那一段不过是过度。那两只祖鸟应该算是最后的守卫了,我们很可能现在才算是真正进入了那个神秘的地下国。我心中带着一种沉重的恐惧感,前后都是黑,而这黑还这么模糊,而我的大脑好像从刚才开始就始终有点混沌,我觉得我处于某个临界点,而对于这种感觉,我不知道作何解释。
拱门之后,是一个对开的石门。这门上依然有麒麟图案。我又去看了眼闷油瓶,他脸上倒是没有什么表情的变化,看到麒麟也没给反应。但我总觉得,他和这里未必没有联系。世上很多巧合的事情其实都有原因。
小贱显得很奇怪,它到了这里来之后,竟然没有因为冷而缩在小花的衣服里面,反而探出了头来,我隐约听见他的铃铛响了一声,又响了一声,但是我去看其他人,他们脸上都没有表情,好像只有我一个人听见似的。度帆在进去连接着的甬道之前,回头望了我一眼,这一眼,我已经看出古怪来了,我觉得八成我是走在他给我指的对的路上的。
你之前看到什么了?胖子突然凑过来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