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我想这个..想知道..想知道你怎么看我。
这话如果是个问题,那这问题真是没有水平还很蠢。我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想用铁铲敲打自己脑袋的冲动。你能看出来,我这话是突然转折了的,我想说我想干什么,那个原始的干什么,在我突然语出一半的时候混乱了,忘了。
我对着他的后背和空气站着,听着小贱的鼻鼾声以及空气流动的兹兹声,活像一个傻子。他依然保持原动作,不变,不说话。
我那个
我没有对女生告白过。但是我听过无数遍关于这种感受的描写。告白完之后,那漫长的等待和舒缓的过程似乎又是一次对人命的折磨。心里不舒服,牵动整个神经细胞运作不良好。既心焦又患得患失。我忽然想到这些乱七八糟的症状,就临阵退缩了。
嗯?他可能见我那个不出来了,象征性地问了一声。
我说了句没什么也一头栽到了床上。睡意在闭上眼睛的一刻就产生了,他回来了之后,我紧绷的神经等于如释重负。它们开始集体瘫软,罢工,我立刻就感到了困倦。
我到底还能活多长时间?好久没有那种将死的胸痛跳出来,我有时候会隐约忘记这个毛病还被我背在身上。我会不会有一天也睡着睡着就醒不过来?想到这种可能性我觉得有点浑身发冷。但是我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表达方式来对他陈述我的想法。男人和男人之间的表达总是以直接为主,所以这种特殊的感情,却越发让你无从下嘴去说。
他的说话声又一次是在我快要睡着的时候出现的,出现在我天灵盖的上方。和一些喇嘛寺里他们用藏文念诵的佛经混杂在一起,还混着檀香。我最恨他这一点,总像是从梦里走出来,又像是他从现实走进我的梦。
我站在一间喇嘛寺的门口。寺庙大而宏伟。有诵经喇嘛在远处穿着奇特的红袍背向我走去远处。那背影尤其熟悉。就在我打算跟过去的这个时候,他的声音及时把我叫了回来。
他说:我以前没有这种想法,但是现在,我想生活在这个世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