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嗡嗡声已经到耳边了。这些尸蹩显然是会飞的。有像卷云一般的更深的黑色在原本已经非常深的黑色中打着浪翻腾而来。我立刻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这他娘是有多少啊!
我一动,脸上就撞上了两只,我用手一抓,立刻手上有了一种刺痛感。这种感觉不断加剧,无数只都在往我身上撞。但是我偏偏就看不清楚,太暗了,就算我心里很想拉着闷油瓶赶紧逃出去,却连门在哪里都已经摸不到了。
快过来!随之,我被猛地一拉,直接撞到了闷油瓶的胸口。他喉咙里发出一声低而短的呻吟,可能是我撞到他的时候冲击到他的伤口了。我用手一摸,就摸到了他赤裸裸的膀子。cao!他这是把衣服也脱了吗?!我立刻伸手沿着他的手臂摸到他的背上,果然!我瞬间就摸到了他背上的绷带,已经有几处都破了。上面也有少量几只虫子,被我三两下拍走了。我想我现在裸露在外面的部分,比如手和脖子上肯定有好几个口子,但是我的血怎么关键时刻就失灵不起作用了呢?这些虫子貌似完全不怕。我突然发现闷油瓶的手就在我的腰上,他把我整个人都摁得贴在他的身上。虽然这非常不是个时候,但是我的脸还是非常不合时宜地烧了起来。
不行,这些不是普通的尸蹩,血气不足,它们退不了。
我明白闷油瓶的意思,他是在叫我把他的绷带拆开。我扒在他身上动也不动,心想,假如这些变种的尸蹩压根就不怎么怕血,那拆了绷带,岂不是讨了它们,让他们有缝可入?出去的门肯定不远,只要能摸清楚方向,肯定能直接出去,出去之后没有空间造成的局限性,就不用怕这些虫子了!总之,我不能再让他有更多的伤。
他娘的,早知道是这样,就算在外面喝西北风喝到胖子他们出现,我也不带他进来这种鬼地方了!但是这些尸体到底是什么人?!怎么有这么多具?!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耳边的嗡嗡声越来越响,虫子应该是越来越多了。我背上早就全是冷汗,连最里面的一层棉毛衫都被浸透了。
突然我在众多嗡嗡声当中辨别出来一种不一样的声音。心说这下糟了,这里的尸体不会还能尸变吧?!
估计闷油瓶刚刚扯了我的那一把力气已经是他在自己失血过多的情况下,最后的一点气力了。现在他在说什么两字语,我一点也听不懂。耳边还全是嗡嗡声,加上我特别紧张那个嗡嗡声背后的像风一样掀起来的声音,料的没错的话,应该是有什么大件物体在动。
正在我一头乱,还不停对着闷油瓶啊?的时候,突然有个穿透力极强地声音飞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