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滚下去我要起床了。”我指着它说。
大鹦哥炸着毛愤怒的大吼:“小哥不要啊!小哥不要啊!老子要被你弄死了!”一边说一边就转过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撅起**就在我的被面上拉了一泡屎,然后扑扇着翅膀落荒而逃。
“汪藏海你这该死的扁毛畜生!老子要把你炖汤吃了!”我看着老子那昨天才刚换上的哑姐给我和定制的满绣墨竹的锦缎丝被上那坨恶心巴拉的墨绿色鸟粪,对着那早就逃到门口去站在地毯上看着我的大鹦哥破口大骂。
而这个胡晓茹从香港给我们带过来据说是聪明得不得了的被闷油瓶命名为汪藏海的大鹦哥也知道我在骂它,只见它支楞起羽毛,尖声尖气的望着我大叫:“啊!小哥,快一点快一点啊!”
我······
真不知道胡晓茹吹嘘的这家伙聪明得不得了的聪明是从何而来的,老子教它那么多次“恭喜发财”它到现在都没学会,怎么就一天晚上老子和闷油瓶晚上那啥的时候忘了踢它这蠢货出去,它就学会了说这么多······
我踢开被子下了床,一看墙上的古董闹钟,早上九点过一点,这个蠢货汪藏海每天早上九点准时的就开始乱叫叫醒我,今天也丝毫不差······
我下了床,来到浴室开始洗漱,刷完牙,洗完脸之后,打开了洗漱台上那个脱胎朱漆菊瓣小罐子,挖了一坨里面的闷油瓶不知道在哪里找到的古方做出的据说可以葆青春不老的唐朝的杨玉环专用的“太真脂”,搽在脸上。然后看着镜子里面那张脸。
也许这太真脂还是有用的,镜子里面那张脸看起来绝不超过三十。但是······我摸了一下我自己的脸,鼻翼的两边还是出现了比以前更深的法令纹了。
岁月,真是不饶人啊!而闷油瓶,他看起来还是如二十岁一般。过几年我和他一起走出去,别人会不会就以为他是我的儿子了?
我在逐渐的老去,他却还是那个样子。
虽然我坚定的相信闷油瓶即使在我老成鸡皮鹤发的时候,他依然会爱我如初。但是,其实对于以后衰老的我,我的内心深处还是抵制的。不是因为怕死,只是······觉得,那样的我,还配得上依旧这么年轻的他吗······
也许是看出了我这内心深处这种难以启齿的恐慌,闷油瓶才给我专门调制了这“太真脂”嘱咐我每天用吧。
我看着我的手,这几年用“太真脂”好好的保养着,看起来红润修长,指甲都在放光一般。但是······再过四十年,它上面会不会长满了老人斑?
他昨晚还将我的手指一根一根的细细吻过一遍,而以后长满老人斑的手,他也会吻它吗······
唉······不想了。
我轻轻叹了一口气,又拿出一个琉璃的瓶子,看了一下,里面装着大半瓶蓝色的液体。我把瓶子一打开,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雅淡香就散发了出来。
这是闷油瓶最近才拿回来的据说是他的伙计倒了不知道那个倒霉王侯的大斗刨出来的五百年以前的香水,纯天然无公害,他拿回来当天就用上了。
我当时看着他拿着往脖子上搽的时候都吓了一跳,五百年前的纯天然你特么也敢用?你就不怕皮肤起红斑?
不过他用了以后倒也没事,这一段时间身上都带了这么一股子好闻的味道。
我望着琉璃瓶,想了一下,倒了一点在手里,抹在了衣服的袖口上。
老子和他是身心合一,当然要同一个味道!
我整理好头发,穿上一身深灰色的中山装之后,就出去在客厅吃了保姆端上来的闷油瓶早就做好的早饭,吃完以后擦擦嘴就喊:“汪藏海!汪藏海~~”
静悄悄的木有东西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