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哑姐与后面的兄弟也已经上车了,王盟发动车子,我们一行七辆车子排成一个纵队开出了医院。
出了医院行在大路上,我看了看手表,说:“现在是八点三十五分,王盟你可以在九点八分赶到青年路吗?”
“只要不堵车应该可以的。”王盟一边开车一边说:“现在看起来并不堵,堵也没关系,没看到我们的车,那些小混混他们怎么也不会打起来。”
“小哥,你一直盯着后视镜,你有没有看到有什么可疑的人跟着我们没有。”我又问闷油瓶。
闷油瓶盯着后视镜,缓缓摇了摇头,说:“暂时还没有,这里的车太多,看不出来什么。”
“哦。”我放松身体窝在了座位之中,然后将自己的十根手指快速的翻飞起来。一会的话,不出所料一定是一场硬碰硬的身体打斗,我已经很久没有与人对打过了,身体与手的灵活性都不比从前,但是我总要先让自己的身体试着灵活起来,手指的灵活性调动起来以后,我又舒活了下全身的筋骨。
“小三爷,大张哥,快到青年路了。”王盟此时在前面说。
我笔直的坐起身子,看着前方。
越过前面闷油瓶的后脑勺,我看到前方的十字路口,远远看过去有十几个小混混模样的人,正在那里追逐打闹着。
而这时闷油瓶也动作起来,只见他缓缓的从座位上拿出一个长条的布包,打开一看,一泓水一般冷冽清秀的刀光闪了我的眼睛。
这不是龙五视若珍宝的据说是明朝的东厂大太监汪直用过的那把绣春刀吗?我以前可是看到龙五把这把刀挂在他们盘口的中堂上作为镇宅之宝用的!可是他的宝贝中的宝贝啊!闷油瓶你现在怎么这么得那个倔老头的欢心啊,居然肯给你用了?
只见闷油瓶将刀拿在自己面前端详了几秒,就将它放入刀鞘之中,如同背黑古金刀一般背在自己背上。
“小哥,黑古金刀呢?”我突然问。
闷油瓶听到我这么一问,身体僵了一下,回头看我一眼,说:“我记不清楚了。”
黑古金刀,原来掉了啊······我还说怎么他这次回来没有带着它。不过也没有关系,那把刀如同以前的闷油瓶一样背负了太多的东西,丢了也就罢了,就让闷油瓶彻底的从以前那些沉重的羁绊中走出来吧。
他现在和我一起,真的挺好的。
我正想着,车子已经过了路口,越过了那一群小混混。
然后我就听到身后响起一声“你他叉的!”,回头一看,背后的那群小混混已经同刚过来的另一群小混混打了起来。这一场混战的人还很多,大约有四五十个人在甩着胳膊揍人,一瞬间就从路边上打到了大马路上,将来往的车堵成一片,哑姐他们的车子正好与我们的车被硬生生的分开了。
王盟仍旧开着车子跑得平稳。
我看着渐行渐远的那一场混战,不由失笑:“王盟,这是你安排的吗?场面颇大啊!”
王盟开着车子笑答:“没有没有,小三爷您过奖,一般场面一般场面。”
车子开了一会就开出了闹市区,来到了那一片开发商烂尾的别墅区。这里与青年路也就相差几条街,却是截然不同的冷清,到处的鬼屋一样的半成品别墅矗立着,别墅旁边的草长得比人还深,道路也很窄,这大白天的除了路边几个遛狗的老头老太,半个人影也没有。
王盟依旧平稳的开着车,我看着车窗外的景色。
眼看我们就要走出这片别墅区了,过了这条路,人可就要多起来了,那个肖俊今天可别不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