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没有心思去想这个随时有可能捅他一刀的小人心里的想法。他只是时不时的会看看周围的情景,但无一例外的都是黑暗,除却他们周围两米以内的范围,什么也看不到。
不过吴邪并不在意。
至于疼痛?当然有,就连脑海里那些声音和碎片也越来越清洗。只是现在他开始仔细的去听那些声音说了什么,去辨别。他甚至还产生了想交谈的冲动。
这种状态很像他在策划那场巨大的计划时的感觉,他就像分离出了两个自己,做着各自该做的事,他有时候会认为,自己是不是要疯了。他好像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却又不知道。
一般只有精神病才会觉得自己是两个人吧。当然,也不排除这是因为费洛蒙的关系。只是那时候这种状态持续了两年多才慢慢好转。
现在,吴邪也没有什么表示,这种事情,多来几次也会习惯的。下意识的摸了摸头发,嗯,果然长出来了,他突然觉得,光头也不错,至少摸上去手感挺光滑的。
零看着吴邪,他总觉得他越来越不对劲,气息也越来越给人一种诡异的感觉,从他身上传来的血腥味越发浓。他知道,是那些隐藏在布下的伤口。他看的很清楚,每一刀都不浅,都是需要缝合的伤口,可吴邪就这么放任不管,随便包扎了事。
这无疑是一种自杀模式。
有时候零也会觉得,他待在吴邪身边将近五年之久,却好像从没弄懂过他的思维方式,他总能出乎他的意料。就像五年来他知道吴邪相信他,但事实是吴邪也在怀疑他,这是一种几乎矛盾的存在。但是他可以把两种感觉完全分开,就像是客观和主观的不同。
简单来说就是,他对你无条件的信任,却又无时无刻不在怀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