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股票有什么意思?都炒烂了!我们当然只关注大八卦。”fanny朝他眨眨眼睛,低声说,“解先生,说起来你也肯定有兴趣。你还记得大马房地产齐老板吗?就是经常戴着墨镜风流成性的那个齐焰?你前段时间拍的那个公益片,他也有投资。”
解雨臣一愣,不动声色地笑:“是啊,他是我朋友,他做什么坏事了吗?”
“不是坏事,是好事!齐老板最近真是春风得意,刚刚当选了商会副会长,又是新婚燕尔,喜事一件接一件。我同事恰好正在大马跑新闻,他说他经过妇科院的时候,竟然看到了齐焰的新婚太太!就是霍玲……我同事一时好奇去打听了下,你猜怎么着?原来她是去做产检!已经怀孕了!”fanny笑着摇头,“有钱人真是让人羡慕,结婚不到两个月就有了宝宝,摆明了是奉子成婚?虽然不是什么股票涨跌,但是对一般人来说,这八卦消息更有趣呢!”
…………
她后来说了什么,解雨臣已经不太记得了。
☆、第十三章相见不如怀念(四)
七点钟演出结束,解雨臣没有来。
齐焰一直等到了八点多,解雨臣还是没有来,他有些不耐烦,因为晚宴是在酒店里的,所以现场基本上都已经陆陆续续地走光了。他走出房间,来到前面,善后的工作人员说嘉宾和演员们早就都走了。
他打了个电话给吴邪,吴邪说他和小哥已经在酒会现场了,但小花没有去,秀秀说他请假不来了,大概是累了,回去休息了。
齐焰就站着愣神,尽管解雨臣态度暖昧不明,但他还算是很自信一定会来赴约,可此时他一个人站在黑夜的广场上,只是看到残留的道具和灯光,心里颇不是滋味。
所以这一次花爷是明确了态度,连个机会也不再给他了,怎么会这样?
“铃……”手机再次响了起来,他慌忙接起来,一看,是公司那边来的电话。
“什么事?……”他问。
他站在原地,听着电话里一连串的声音,他的脸色渐渐变得难看起来,咬紧了牙,他眼中除了炽怒,还有更多突如其来的震惊!
“回去休息吧。”
fanny走了以后,在长长的一段死一般沉寂后,解子扬终于开了口。
然而解雨臣却否定了他:“我们去宴会!我好歹给秀秀捧个场。”
“不要去了。”解子扬望着他平静的脸,“你已经和霍秀秀说过,她不会在意的。”
“我不想睡觉。刚才本来有事,现在没什么事了。我自己开车去好了。”
解子扬只好说:“也好,那边热闹点。”
于是他们换好衣服出发去宴会现场,路上有点塞车,开了一个多小时,解雨臣始终玩着手机一语不发,他越平静让解子扬反而越是担心,可是经过刚好不愉快的对话,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到了宴会现场,果然霍秀秀很是惊喜,吴邪和张起灵也在,他们也很诧异。因为慈善宴会现场也有一些记者,是半公开式的,所以解雨臣一到,就被好些记者围住了。吴邪趁机把解子扬叫到一边,问他:
“怎么回事?不是不来了吗?”
解子扬摇摇头,不吭声。
吴邪急了:“我问你话呢,你们见到瞎子没有?他……他一直在找小花。”
虽然在解子扬面前提瞎子不太合适,但吴邪也没管那么多,他拿出手机刚要给齐焰打电话,解子扬突然开口了:
“不用打了,来了雨臣也不会见他。”
“为什么?”
解子扬讽刺地说:“他老婆怀孕了,是件大好事。齐老板这种时候不陪老婆,跑到外面来花天酒地,未免太说不过去了。”
吴邪吃了一惊,回头望向张起灵,张起灵轻皱了一下眉,拿出手机迅速地打了过去,但马上又说:“关机了,估计在飞机上。”
吴邪这边也打了个电话问了自己媒体的朋友,很快证实了这个消息,凝重地放下电话,又有点气愤地低声骂道:
“妈的!说得比唱得还好听!这边还热乎呢,那边就上手了。原来下着双重保险呢,哼,不进军保险业真是可惜!”
正说着,解雨臣走了过来,笑道:“吴邪,你们在聊什么?”
吴邪问他:“你怎么又来了,不是不来了吗?如果累的话,就回去休息。”
解雨臣没回答他,朝着几个扫了一眼,又笑道:“你们是不是在说瞎子荣升当爸爸的事?”
吴邪摇头:“那个家伙有什么好说的?”
解雨臣轻松地说:“怎么了?这不是好事吗?结婚有小孩很正常,我下午还看到他,不过当时还不知道,现在大概是急着赶回去了。对了,你们要是看到他,替我说声恭喜。”
张起灵点了点头:“我见到他,会问他的。”
台上传来了掌声,原来有位老板捐了一千万,吴邪叹了口气,结束了谈话:“我们也过去吧。”
之后他们便没有再说其他的事,宴会很成功,大家捐款都很踊跃,现场气氛也很好,他们一直都被记者围着,没有空闲的时间。进行到十二点后才陆续的散场。辞行的时候,吴邪小声地对解子扬说:“小花今天喝了很多酒,你等下看着他点。”
“我会的。”
“他性子要强,有些话不要说得太直接,不然他会更难过的。”
“我知道。”
于是众人分开各自回家,解子扬送解雨臣回到酒店,打开门的时候,他说:
“你今天累了,好好休息,我明天早上来叫你。”
解雨臣走进屋子,打开灯,却回头笑了笑:“要不要进来坐坐?”
解子扬一愣,但随即也点点头,和他一起进了屋。
关好门,解雨臣脱下外套扔在沙发上,走到了冰箱边:“喝点什么?”
“不用了,我马上就走。”
解雨臣却不听他,打开冰箱拿出了两罐啤酒,解子扬忙上前按住了他的手:“你今天已经喝了很多,不要再喝了。”
“那……”解雨臣侧头想了想,“咖啡喝不喝?要不然给你泡杯茶。”
“这些东西喝下去你会睡不好的。你不用管我,你去洗个热水澡马上睡觉!我等你睡了就走。”解子扬略带着命令的口吻说。
解雨臣推开了他的手,仍然擅自地将啤酒打开,喝下了一大口。
“雨臣!”
“我不困,喝点酒可以睡得快点。”他说,走到沙发上坐下,打开了电视机。
解子扬站着看他不说话,他笑笑指指旁边:“坐啊,站着干什么?”
解子扬只好走了过去,在他旁边坐下,望着他轻声说:“对不起。”
“干嘛说对不起?”解雨臣又喝了一口啤酒,冰冷的液体流他胃里,有种刺骨的痉挛。
“刚才下午说的话,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说那些,当时我……。”
“没关系。”解雨臣淡淡地说,“你说得也没错,我的确越来越不像我自己,该好好地反省。”
“别再喝了!”解子扬终于忍不住将他手中小半罐啤酒夺了下来。
解雨臣没有再坚持,他默然地看着解子扬将啤酒放到桌上,才问了一句:“你今晚可不可以留下来?”
解子扬一惊,回头呆呆地望着他,解雨臣朝他笑了笑:“没听懂我的意思?”
他这一笑,笑得极为诱惑,因为酒精所带来的脸颊呈着漂亮的粉红色,看得解子扬心脏漏跳了好几拍,只好转过了头,含糊地说:“别胡闹了。”
“我是说真话,你不想吗?”解雨臣也站了起来,摇摇地站到他面前,继续笑,“你不是说爱我吗?爱了好多年是吗?我就算真的是冰块,也有融化的一天。既然如此,就不要多废话了,今天晚上留下来过夜吧!”
“雨臣——,你……”解子扬后半句话没法说下去,因为解雨臣突然扑了上来,一把抱住他,同时用嘴堵住了他。
啤酒所带来的冰凉的酒香顿时充塞了他的嘴唇,解子扬的头立刻像醉了般的晕了,一时之间,他在束手无措之余,身体每个部分都激动得想打颤,这么多年了!甚至记不得是多少年,眼前的这个人,他爱得实在太久,太辛苦!他是正常的男人,这么多年来压抑的渴望,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都已经到了极限。原本以为,只要一直爱着,付出着,总有一天能够得到回应。解雨臣身边出现来来往往的人,有男人有女人,但都不如他长久执着,他的耐心和自信在日积月累中,和耐性互相比拼着,煎熬着,等待着……
可是齐焰却出现了,这个莫名其妙突然闯入的男人,很快地俘虏了解雨臣的心,也让解子扬措手不及。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像一个观众一样,从头到尾观看着影片,却没有任何的发言权和参与权。他所深爱的人在情感中挣扎得失去了自我,他却仍然是无能为力。被妒嫉和疼痛啃蚀得无助的心里,傍徨得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解雨臣用身体贴住了他,深入地吻他,吻技纯熟诱人,身体的语言暗示也十分明显,解子扬全身开始发热,遵从本能地也搂紧了他。他感受到解雨臣的鼻息痒痒地喷在自己脸上,弄得他差点无法自持。然而却还是控制不住地想,这些都是那个瞎子教雨臣的吧?他们在一起,一定是做过许多次,雨臣才会懂得如何去诱惑他!
一想到此,解子扬心里突然升起了一股无名火,他手臂突然用力,狠狠地将解雨臣抱住,一边吻他,一边把他往卧室里带。
解雨臣没有反抗,也没有出声,他们很快就到了卧室里,一起摔到了床上,解雨臣被压在身下,他伸出手搂住了解子扬脖子,解子扬气息更加变粗,他已经完全采取了主动,他的舌尖撬开了解雨臣的牙齿,笨拙而执着地一点点占领着他的领地,右手也开始撕扯开他的衬衫。
钮扣扯开的瞬间,解雨臣的手明显地僵直了一下,尽管已经吻了好一会儿,他嘴里的味道还是冰凉的,身体也是冰凉的。他仍然毫无反抗,犹如一个没有温度的木头娃娃,露在白色背心外的肌肤,苍白的比灯光还要没有色彩。
解子扬停下了动作,他的嘴唇分离了开去,抬起头,看着解雨臣的脸。解雨臣并没有闭着眼睛,也没有看他。他的目光定定地望着天花板,解子扬也定定地看着他,两人的视线没有一点的交集。
过了许久,解雨臣才像意识到什么,将目光调了回来,落在他脸上,疲倦地一笑:“怎么了?不继续了吗?”
“你希望我继续吗?”
“……不要紧……”他嘴角含起一个凄凉的微笑,缓缓闭上了眼睛,“继续吧!”
(略)
他不是第一次了,他和瞎子做过许多次,也试过很多奇怪的姿势。瞎子有时候是个很会玩的人,会想着各种稀奇古怪的招式来取悦他。所以他绝不是缺乏经验的人,尽管有好几次太过无厘头,他都气得直接把瞎子从床上踹到卫生间去,但是不可否认,无论是什么方式,他都能体会到许多愉悦的感觉,由身体所带来的快乐是直接原始的,平时再怎么高贵骄傲的人,在床上都是一样的。年轻的身体有太多旺盛的需求,只要有需求了,一样可以感到快乐!
所以解子扬和瞎子理论上没有什么不同,同样是男人,闭上眼睛关了灯都一样!
可是解雨臣发现自己错了。
今晚的一切都在失控,太多的酒,太多的心绪,让他不是很清楚自己在干什么!他很想发泄,想骂人,可是骂谁呢?谁都没有错,谁都在过着自己的生活,他没有资格,也没有立场去骂人!所有发生的一切都是合理的,也是意料之中的!
他不能要求别人去做任何事,也阻止不了任何事情的发生,他唯一可以掌控的,只有自己。
此时此刻,他却发现连自己,不仅仅是心灵,也包括身体,他也没法掌控了。
本来他想今晚一切做个了断,彻底忘了瞎子,甚至带着恶意地想,就算是背叛也没关系,因为已经没有必要忠诚了。
可是……
当一切真正就要发生时,他的脑袋立刻一阵轰鸣,竟然像个女人一样,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屈辱。他的喉咙口发出了痛苦的呜咽声,然后同时,身体像弹簧一般地跳了起来,用力将解子扬一推,自己则滚落了床。
他推得力量很大,但解子扬仿佛有所准备似的,只是向后倒了一下,在床沿边扶了扶,就定住了身体。他的腿弯了一下,似是无力般地屈在床沿边,无声地望向解雨臣。
解雨臣滚落在地毯上,他立时爬了起来,走了两步又摔倒了。大概是酒精起了作用,他头晕目眩,只好坐倒在地上,移着位置,找到角落的墙,才慢慢地缩了缩身体,将自己抱成一团,脸埋进了膝盖里。
屋子里,一片安静,只有偶然的阵阵啜泣声,压抑地从解雨臣嘴里发出来。
解子扬默然地看着他,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解雨臣哭,不,只是听到他在哭。以前他们无论多么的艰难,雨臣也是不哭的。而此时,他为谁而哭?
他听到这断断续续的哭声中,解雨臣还在喃喃地说话,听了好一会儿,才听到是不住地在哭着重复一句话:
“没有感情为什么还要上床?……没有感情为什么还要上床?……”
这句话像是自责,却又更像是一种质问。仿佛他们中间还站着另一个人,正在无声地接受着这种质问:
没有感情却可以上床!明明不爱,却可以弄大别人的肚子!
这是值得去坚守的感情吗?这是多么大的疯刺啊!
解子扬没有听下去,他站起身,慢慢地走出了房间。
解雨臣没有查觉,他还在绝望地哭,他已经看不到任何人,他压抑许多的情绪已经全线崩溃,他没法去责备任何人,也没法再去找另一个人来让自己忘记一切。
除了痛哭,他别无他法。
结了婚,有了孩子,一切都再也不能挽回!他和那个人的缘份,不再存在任何的幻想,真真正正地结束了!
他再也不能自欺欺人了!
天亮了,解雨臣疲倦地睡着了。
睁开眼睛时,天阳已经偏了,他还是坐在墙角,身上穿着背心和短裤,但是盖了一件外套,屋子里乱糟糟的,和昨晚没有任何的区别。
脸上干了的泪痕让皮肤十分难受,他伸手抹了一下脸,感到手脚都坐麻了。过了好久才慢慢地站了起来。茫然地看了看房间,这才随手穿上外衣和长裤,走出了卧室。
外间,解子扬坐在沙发上,手中正在翻着一叠纸,听到声音回头对他说:“你醒了?”
解雨臣的目光移到他的脚边,看到了一只小小的旅行箱。
“你……”
“我知道现在和你说这些并不合适,但其实我已经考虑了很久。”解子扬起身走到他面前,将手中那叠纸放到他手上,“这份合同是我当时和你签的,很早以前了,还好我还保留着。我才发现我们俩个当时还挺认真的,合同上的各个事项都写得很清楚,现在倒也省了麻烦。”
解雨臣接过这叠略为泛黄的纸,的确是当初子扬签他经纪人时的合同。当时也就是走个形式,他早就忘了。他随意地翻了翻,发现在最后几张里,用笔划出了几条,都是违约事项。
“我看过了,幸亏因为时间期限马上就要到了,违约我也不用赔钱,只是拿不到报酬罢了。”解子扬笑道,“你这个老板真是不错。”
解雨臣把合同放到了桌子上,不知道说什么好。
解子扬神色却很自然,他说:“你放心,我的工作都安排好了。我和阿宁打过了招呼,我先前也给你留意过几个不错的人,阿宁说你自己想让谁接替都行。反正现在公司已经不像从前那么难搞,你和吴邪关系这么好,我也放心了,不会对你的工作有任何影响。”
解雨臣点了一下头,终于也抬头对他说:“决定了?什么时候走?”
“随时都可以,就等着和你这个老板说一声。”
“有中意的工作吗?如果你想要找的话,我可以帮忙。”
“暂时不找,工作了这么久,也该休息一下。陪陪我父母,现在他们也清闲多了,经常让我回家去。”
解雨臣说:“也好。我有空找你。”
“没问题,我手机号码不变的。”
解雨臣也笑了笑,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好了,客套话我不说,不过呢,你也得抓紧抓紧,回家赶紧娶个媳妇,我要来喝喜酒的!”
“不会少了你,你早点准备好红包肯定没错!”解子扬笑着。
他们说完后,都同时伸出手臂,紧紧地拥抱了片刻。
然后解子扬拿起旅行包,走出了门。
解雨臣站在门口。
“再见。”他说。
“你自己小心点,别总是熬夜挨饿。”解子扬说,“我走了,再见!”
他走了,解雨臣目送着他下了电梯,才把门关上。
屋子里空荡荡的,现在真正地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但是子扬必须是要走的,即使不走,他也会让子扬走,他不能再耽误下去!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如果走不通了,及时折回,走另一条路,才是聪明的选择。
只是他解雨臣,却像是已经走到了绝境,还能够再折回重走吗?
☆、第十三章相见不如怀念(五)
齐家。
齐焰坐在沙发上,沉默地注视着坐在对面的霍玲。
这是二楼的房间,没有一个外人。他是早上到家的,没有通知任何人,就直接进了霍玲的房间。他们结婚后一直分房睡,平时他从来不进这里,但是这次,他连敲门都没有敲,直接就推门进去了。
幸好霍玲已经起床,正坐在床沿上发呆,看见他进来不由得吓了一大跳,差一点叫出声。
齐焰立刻将门关上,然后坐在了对面的沙发上,沉默地看着她,一句话也没有说。
霍玲看不到他墨镜后的眼神,他的神情并不凶恶,身上也没有散发出危险的警告,就只是那么平静地望着她。可是霍玲还是感到了极端地害怕,不由得往后缩了一下:
“你……你想怎么样?”
齐焰没有回答,他手上拿过一叠纸,扔到了霍玲面前的地上:“我倒想问问你想怎么样?”
霍玲怯怯地朝地上看了一眼,那是她的孕期检验报告,看来齐焰在回家之前已经去过了医院拿到了她的孕检报告。
“我……我也不想的!”她结结巴巴地解释,“我哪知道那些,那些狗仔队会跟着我。我以前去都……都不会发生这种事。我已经避开他们了……可是,没想到还是被认出来,我真的不知道!”
“你到底懂不懂我在问你什么?”
齐焰突然站起了身,逼近了几步,吓得霍玲紧紧贴着床沿:“你别过来!你想干什么?你要打我吗?我说过不是故意被发现的,我已经让他们不要乱写了!可是……可是……”
“你他妈的!”齐焰低声咒骂了一句,“你这女人是不是智力有问题?我问你到底想怎么样?奶奶的,你都怀孕快三个月了,为什么我到现在才知道?还要由记者来告诉我!你他妈的先前干什么去了?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我……我……我不会告诉你的!你怎么说我都不会告诉你的!这个孩子是我的!我不会让你对它做任何事!”霍玲用手捂紧了肚子,紧张又坚决地朝他喊。
齐焰气得挥起了手:“神经病你!”
“啊!”霍玲吓得尖叫一声,本能地往旁边一躲,身体撞到了床头柜上,一只玻璃茶杯被撞落下来,砰地发出清脆的击碎声。
第4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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