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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黑花”心魔作者:冰雪双鱼丢丢

第27节

“放屁!打什么架?你从小就只有被打的份哪会打架?”他母亲顿悟地大叫,“是那混蛋虐待你吗?他变态吗?他在你身上弄了这么多伤口!”

“不是,妈你想哪儿去!这不关他的事!”

“我不和你说!我要和他说!要真的是他弄的!我这辈子跟他没完!”母亲一把推开他,飞快地往回走。

“妈!”解子扬一把没拉住她,他痛得要命,手脚也没刚才灵活了,只好忍着痛吃力地也跟上了去。

屋里,母子俩个沉默了好一会儿,解母才起身走到厨房,很快拿出了一个保温壶来。

“雨臣。”她讨好般地挪到儿子身边,把手中的保温壶放在茶几上,“别气了。来,妈给你炖了汤,还热着呢,你看你都瘦了这么多,眼睛都青了,快过来喝!”

解雨臣回头看了桌上的汤,又见母亲小心地给自己舀汤,她穿了一件半旧的灰色外套,头发也比先前白了许多,笑的时候眼角皱纹特别明显。

“我自己来。”他弯腰盛了两碗,一碗放到母亲面前,“妈你坐。”

“好,你也坐,你也坐。你这么辛苦,我都帮不上忙,尽给你添乱,真是对不住。”

他不是滋味:“妈你别跟我这么客气,我是你儿子!你怎么样都可以,为什么每次见面都像个外人似的?”

解母怯怯地笑了笑,点头不说话。

解雨臣叹了口气:“爸好不好?家里有没有其他事?你们在老家过怎么样?”

“很好很好,他想来呢,不过腿不方便,来不了,他每次在电视里看到你,高兴得饭都能多吃一碗!”

“妈你为什么还穿着这件衣服?我不是给你寄东西了吗?我给你的钱你怎么不添点好的?你都花掉了吗?”

“我……我能穿就穿着,又不是大姑娘,有什么关系?”

解雨臣心沉了沉,看着母亲,问:“那些钱都去哪里了?”

“啊,雨臣,我想起来了。前几天你妹妹打电话过来,说她过得挺好,还和同学去玩了!那个地方有许多鱼……叫什么,什么大麦小麦的……”

“丹麦,她去了美人鱼的故乡。我知道,她和我发过邮件。”解雨臣低声说。

解母忙点头,笑道:“对对,这些外国名字,我真是记不住。你弟弟也经常打过电话,那小子一口洋腔,我都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孩子们都大了,要不是你,要不是有你……”

“妈,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解雨臣盯着她,“我给你的钱呢?你花了多少?你是不是都没了?都赌光了吗?”

“没有没有!”解母忙摇手,眼睛却不敢直视着儿子,“我……我存着呢。”

“你存着是吧?那就好,你自己说的,你存着。”他伸出手,“把存折给我,我看看。”

“我……我在家里没带来。”

他缩回了手,看见母亲的脸几乎都缩到了肩膀里。其实母亲没有这么土,也没这么窝囊,在某些场合,母亲绝对可以容光焕发得脱胎换骨,但是一旦她呈现出这个样子,他就知道,她又要来要钱了!她总是把自己弄得很狼狈很可怜,以赢取儿子的同情。

“好,我不问了。既然这样,你是来看我的吧?我些天在拍戏,白天没功夫陪你,晚上我陪你到处逛逛。明天,我让子扬先把大伯母送回去,你过几天再走,好吗?”

☆、第四章心动如此容易(四)

解母一听这么说,立刻抬起了头:“不用了,你挺忙的,我,我明天就走。”

“不用这么急,我请一天假陪你也是可以的。”解雨臣装作不知道的样子,起身道,“我去给你放洗澡水,你先睡吧,明天,我带你去买东西,顺便也给爸带点回去。”

他说着就转身,果然,才走了几步,就听到母亲在喊:“雨臣,我……我有话和你说。”

他苦笑,深吸了一口气,沉痛地道:“好,你说!……让我先猜一下,这回是修路还是铺桥?是做斋宴还是办社戏?妈,如果你只是来看我的,我很高兴,我就算不拍戏我也会陪着你!可是如果你是来要钱,我劝你不要再找乱七八糟的借口!因为你的借口根本不需要这么多数目!……自从你在大伯的地下赌场帮忙做事后,你就再也管不住自己了!这些年来,你自己算算,你输了多少钱?前几年,还被赌友偷偷带到澳门去碰运气,结果差点把手指都输掉了!——我很早就和你说,你搬出来,我另外给你和爸找房子,找保姆,不要和大伯家住在一起了……可是你总是不肯听!刚才你也看到了,那个女人之所以这么嚣张,就是因为有你在!你是我妈!他们控制着你,就相当于控制着我!我不偷不抢,只是拍戏而已,我没有金山银山,我就算有,我也不会让你这么花的!”

“对不起!雨臣,是妈错,是妈错!”解母哽咽地捂住脸,“是妈管不住自己!可是……可是我能做什么呢?你们一个个都长大了,我什么乐趣也没有!就算你把我搬到城里,天天好吃好喝的供着我,我也没意思!我坐不住啊……我实在不习惯城里的生活,你爸也不肯……他怕给你丢人!”

“难道你现在没有给我丢人吗?”解雨臣气得不打一处来,“你到底在想什么?你手痒跑赌场去的时候,真的有想过我这个儿子吗?”

话音刚落,就听到门砰地一声,被重重地撞开了

“解雨臣!你给我说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解子扬的母亲怒气冲冲地一头冲了进来。

解子扬也赶到了,他满身满头是汗。刚才母亲那一击打得太狠,他又没有完全恢复,伤口实在太疼,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话来,他母亲回头一把把他拉过来,扯掉他的外套,拉下衬衫衣领,露出里面已经松了的纱布和一大片还未完全结痂的伤口,“你说!这是什么回事?我儿子跟着你,为什么会弄成这样?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解母也停止了哭泣,一见之下大吃一惊:“这,这怎么弄的?子扬,谁欺负你了?”

“还有谁啊?问问你那个好儿子!今天不把话说清楚,我就死在这儿,也要讨回公道!”

“妈!我说了我自己弄的,你不要闹了!”解子扬喘着气,“我和人家撞了车,撞了一下就这样了。你不要乱想!和雨臣无关!”

“是吗?车撞的?这像车撞的吗?”解子扬母亲盯着解雨臣,“我问你!这是怎么弄的?刀砍的?火烧的?你不要唬弄我是个乡下人,好歹我和我老公做生意也做几十年了,南来北往认识的人也不少。这伤口,我也可以找人去认,不怕你不说!”

“是硫酸。”解雨臣面无表情地说,“硫酸泼的。”

在场所有人都静了下来,解母第一个反应过来,一把拉住他的手:“雨臣!是硫酸!有人拿硫醒泼你?你……你有没有事?让妈看看,快把衣服脱下来!”

“婶婶,不,不关雨臣的事!”解子扬忙说,“是我得罪了人,那人直接泼我的,雨臣当时不在。”

“放屁!这种时候了你还帮他说话?谁会泼你?肯定是为了泼他那张脸!你当你妈是傻子!”

解雨臣闭了闭眼睛,他突然很累,什么也不想再说。

“妈,我们明天再说吧!”解子扬也累得不行,“你再吵下去,我伤口更疼了!”

可是解子扬母亲却把他狠狠甩开,几乎是贴到解雨臣的面前,咬牙切齿地说:“你怎么骂我,怎么厌恶我,我都能忍!可是你竟然这样对我儿子!你真当他是你跟班?你有这个命吗你?你以为你谁?我儿子是大少爷!是长房!尊贵着呢!你是什么东西?你不过就是一个戏子!你十八岁书读不下去,你就出来混!二百万?就演几个破电视,哪有这么多钱?你别当我什么也不知道,还不就靠你这张脸!这身子!……你凭什么让我儿子为你卖命?这年头,男人和女人一样,都能出来卖的!你认识那么多大老板,你就是陪他们吃饭睡觉才赚的钱!……”

解雨臣猛地睁开眼睛,凛冽地说:“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解母也气得快背过去:“大嫂!你不能这样说!雨臣绝不会做这种事!”

“妈!你……你太过份了!”

“我怎么过份了?我讲的是实话!”解子扬母亲叫道,“被我说中了吧?我儿子老实,由得你欺负,我可不是好惹的!这年头明星都有价,解大明星,你什么价?你一晚多少钱?你别在我面前装高贵!你就是个贱——啊!”

她以一声惨叫结束了满嘴的污言秽语,整个人都向后摔出跌在地上,是解雨臣伸出右手,狠狠地握住她肥硕的肩头,一把就扔了出去。

“我一直在忍,不想对你动手!”解雨臣深吸一口气,“不过我现在不想忍了!对你这种人,什么道理都不用讲!拳头就是最好的办法!”

“你……你……”

解子扬母亲张开嘴,刚想大叫,解雨臣却又冷冷地添了一句:“你要是再吵,我就再打!再说一句我就打你十下,打到得你说不出话来为止!”

“你敢!这么多人……你敢打我!”她去看旁边两人,但没有一个人开口,解母不用说了,连解子扬都站着,一动都不动

“他们不会帮你的!”解雨臣说,“你省下力气,马上滚出我的地方!”

“好!你有本事你就横一辈子!不出几年,等你的脸不招人喜欢了,看你还怎么横?我儿子为你受那么重的伤,你一点反悔都没有,还打人!简直是无法无天,你会有报应的!”

解雨臣向前一步,冷冷地说:“你还不闭嘴?你是不是想一辈子都说不出话?”

“雨臣!”解子扬拦住了他,低声道,“对不起,我替我妈道歉。她胡说八道,我马上带她走!马上!”

“五分钟,五分钟她要是还不滚……”解雨臣冷笑,“我有一百个方法教会她怎么滚蛋!”

解子扬没有说话,转身扶起了地上的母亲:“走吧!”

“……儿子,这口气你怎么咽得下?”虽然这么说,但解子扬母亲也被刚才一摔摔得浑身酸痛,知道自己也讨不了便宜,声音低了许多。

“你要是继续吵下去,就算被他打死,我也不会帮你的!”

“你……气死我了,我这是为了谁啊?……别拉我!我自己会走……”

解子扬终于把她母亲带出了门,几分钟后,他又一个人转了回来:“伯母,要不然,我也带你回酒店。雨臣,明天还要拍戏。”

解母没有说话,解雨臣一动不动地站着,没有看她。

“雨臣……”

“一个都别留下!我不想见任何人!”他没有看任何人,漠视前方,一字一顿地开口,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好,好,我走。”解母吸了吸鼻子,“你小心点,好好照顾自己。真的太辛苦,就不要做了!”

解雨臣猛地看向她:“是不是你也觉得我在外面赚钱是因为我在卖?”

“不!妈没这个意思!我儿子不会做这种事!”解母战战兢兢地说。

他突然狂喊了一声:

“都给我滚出去!”

所有人都走了,只剩下他一个人站在凌乱的客厅里。

他还是一动不动,他的脸上木然得没有任何表情,头发凌乱地散落在额头上,眼睛定定地望着地板,只有胸口急促的起伏还显示着他是一个活人。

门,突然又开了,进来一个人。

“我看到你门还没关,就……”

“我说了滚,没听到吗?滚!td都给我滚!”他陡然暴发,随手拿起茶几上那个保温壶,狠狠地朝着门口砸过去。

砰——砰!

保温壶砸在门框上,发出一声可怕的巨响。这一扔他用了全力,保温壶立刻狠狠地砸了一记后,又跌落在了地板上。

热汤全部洒了出来,伴随着细小的玻璃碎片四散开去,有一部分,都溅到了刚刚进门的那个人的衣服上。

齐焰没有动,他只是看着解雨臣,白色t恤已经被溅得到处都是。

“你来干什么?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

等看清了门口的人,解雨臣的态度并没有半分好转。

齐焰也一反常态,没有像往常一样笑嘻嘻的,他解释着:“我看到解子扬带着两个女人离开,你这儿灯大亮着,所以猜想你住在这儿。”

“你一直都没走吗?”解雨臣咄咄逼人地问,“你整天跟着我干什么?你别以为我是傻子,齐大老板,你别跟着我了行吗!当我求你了,你能别再给我添堵嘛!”

齐焰没有立刻回答,他举起右手,手上拎着一只袋子,那是他们在城隍庙里买的一套京剧木雕迷你人像,看样子是落在车上了。

“我……只是来还你这个东西,不过看来是多余了。”

解雨臣仍然是毫不客气:“放下!你可以走了。”

齐焰并不举步,他朝四周看了看,指了指狼藉的地面:“怎么弄的?”

“不关你的事!”

齐焰看看他。

解雨臣怒道:“你怎么还不走?”

“告诉我,什么事情!”齐焰带着命令式的语气。

解雨臣只是站着冷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谁啊?”

“不说你就去睡觉!”齐焰竟然一大步走上来,用力地拉住他的手腕,“回房间去!现在已经一点了,你这一整天还不够累吗?你还要站在这里什么时候?”

“放开我!我的事不用你管!”

解雨臣愤怒地想要挣脱,但是他真的的确是太累了,从早到晚都没有停过,刚刚又经历了一场让他身心俱疲的战争,他实在是没有力气了,很轻易地就被齐焰拉到了房间门口,心中一直抑制的怒火终于爆发了,转头用另一只手去推齐焰的胸口:

“滚啊!我叫你滚!你算老几,你凭什么管我?——”

“住手!”

他不听,继续像个孩子般悲愤得又打又踢:“滚!滚!”

“花儿爷!”齐焰大喊,将他另一只手也狠狠地抓住,骂道,“你找死!”

解雨臣陡然安静了下来,他低头地望着自己的右手,刚才保温壶有许多玻璃碎片都溅到了齐焰身上,被他一打,碎片扎破手掌,满手都是斑斑点点的血迹,齐焰的白色t恤上也都是血,看上去触目惊心。

“先去把手洗干净。”

齐焰沉声地说着,拉着他转身走进旁边的洗手间。为了防止再被扎到,他把满是玻璃渣子的t恤和长裤都脱了下来,赤着上身,只穿一条短裤,他胸口和腹部也满是血迹,刚才被一阵狂打,玻璃碎片都扎进他皮肤里了。

解雨臣呆呆地看着他,一言不发,齐焰也不理他,将他拖到喷头下面,打开花洒,水喷下来,喷了两人一头一身。

“你自己洗掉!”齐焰命令着,然后将眼镜摘了,先将身上的血冲干净了,幸好伤口都很细,所以只是留下一些小伤痕,血没有再流出来,他转头,却见解雨臣仍然只是站着,水流从头上落下,像一条条的直线,他咬着唇,神色倔强,但仍然是一动不动。

齐焰也拿他没办法,只好将他的右手拉过来,把血水冲走,将扎在手指的碎片清除干净,又问他:“你纱布和药水有没有备?”

解雨臣抬头看着他,半天,慢慢摇了摇头。

“那等下你小心别再沾水。”齐焰放下他的手,转身拿了眼镜重新戴上,胡乱擦了一下自己的身子,“好了,你先洗个澡,洗完就去睡觉。”

“等等。”

解雨臣突然开口说话了,“你去哪儿?”

“我走了。”他回答,走到门边。

“你就这样走了?”他看着他全身只剩下一条湿透的短裤。

“你不是让我滚吗?”齐焰低头看看自己,自嘲地道,“半夜三更反正没人看到。我车子就在下面,不会到街上裸奔的。”

解雨臣没有说话,却抬手开始脱身上湿透的薄毛衣。齐焰也捡起了地上的衣服,谁知道他刚要打开洗手间的门,就听到解雨臣突然又说了一句:

“瞎子!你是不是很想上我?”

齐焰一愣,回过头,发现解雨臣已经将毛衣脱了下来,露出清瘦匀称的上身,又慢慢将长裤也脱了下来,踢到一边,他穿了一条纯白色的棉质内裤,虽然不是很性感紧身的那种,但是此时被水一冲,已经全部湿了,在皮肤上紧紧贴着,看得让人血脉膨胀。

他轻轻皱了皱眉:“你在干什么?”

解雨臣没回答,将手放在腰上,又准备脱唯一的一条短裤。

“你——”

齐焰只感到一股热浪直冲遍全身,几乎完全僵直了。站在水花下面,全身湿透的皮肤白皙面色朦胧的解雨臣,就像一座完美的人体雕像般,比他见过任何漂亮的男人和女人加起来还要性感。

他想也没想,就飞快地冲了过去,一把按住了解雨臣的腰上,阻止了他脱裤子的动作。

“你疯了!”他喘着气。

“我没疯。”解雨臣平静地望向他,“难道我说错了吗?你不想上我?”

他避开话题,“你好好洗澡,洗完就去休息,别胡闹了!”

解雨臣呵呵地笑了起来:“你得了吧,少给我装模作样!这些天来,你整天跟着我转,图的是什么?像你这种日进斗金的大老板,就算献爱心,把钱扔下就了事,何必来剧组?我又不是傻子,你把心思用在我身上,我会不知道?”

“你忘了我的原则不碰男明星的吗?”他无可奈何地说。

“男明星也是出来卖的,有价的。”解雨臣木然地说,“我入了这个圈,就该有这个觉悟。就算我不卖,别人也不会知道。不过我挺贵,当然对你来说,肯定付得起。……呵,反正我也知道,不管我脱不脱,在别人眼里,我全身上下早就像猪肉一样被明码标价了。既然如此,背着这个名声,索性来个名副其实也不错,至少还赚得到许多钱。你要人,我要钱!很多很多钱!这很公平!”

齐焰看着他,怀里的人一脸冷漠,他不知道他今天受了什么刺激,刚才远远的只听到几声争吵,但并没有具体听清楚。但看来,这刺激着实不小,他所认识的花儿爷向来自视很高,能做出如此反常的行为,或许也得用反常的方法对付才行。

“好!”他不再多说,扬声道,“的确很公平,成交!”

☆、第四章心动如此容易(五)

最后一个字的尾音落在那双被水冲得有点苍白的嘴唇上,水是暖的,但嘴唇的触感却柔软冰凉。

突如其来的吻让解雨臣也猝不及防,本能地想偏头,后脑却被齐焰的手给有力的固定住,唇上的压力也加重,对方炙热的气息混着水气灌入了嘴里。他有些陌名的害怕,再次挣扎,可是马上就放弃了,因为发现根本没有用。

解雨臣被动地吻着,没有反抗也没有迎合,全部的意识都努力地忽略着从对方身上和唇上所带来的奇异的感觉,克制着身体不同以往的反应。他不是没有接过吻,他的初吻是给女生的,初中时他在学校后门看书看到睡着了,有一个女生偷吻他,立刻把他弄醒了。当时的感觉完全忘光了,那女生的脸也模糊了,只记得有点不开心,因为他一点也不喜欢那个女生。

后来拍了戏,戏里和许多女明星有吻戏,幸好他要保持偶象的形象,没有演过床戏,但是吻得也够多了。有时候拍得效果不好,n机无数次,他的嘴唇都吻得麻木了。拍戏时的吻和真实的吻不一样,一般不会舌吻,只是两片嘴唇不断地摩擦,每次吻前他都要涂厚厚的唇膏,吻后也要洗得很干净,不是做作,实在是没办法,他实在不太喜欢对方刺激的香水和脂粉混合的味道。而且上了妆的女明星虽然在屏幕上很漂亮,但近看之下脸上的粉却可以涂墙了,很影响拍戏的心情。

(省略……你们懂的)

“你……放手!”他终于开始反抗,用手掰住齐焰的肩膀,想把他从纠缠自己的状态解脱出来,但是齐焰却似乎发出了一声轻笑,轻易地紧紧抱住他,那脸上,带着一丝看不透的玩弄的神色。

“花儿爷,现在才说不要,太晚了!”

他在他耳垂边吐出几个字,带着笑声,似乎正在享受一件很好玩的事,解雨臣咬紧嘴唇,在他怀里徒劳地挣扎:

“刚才——不算!瞎子!别再继续下去!”

“呵,不算?你耍我?放心,别怕。”齐焰对着他呼了一口气,“极致的享受还没开始呢,我一定会让你快乐的!”

“不!唔——”

嘴唇再次被堵住,身体也突然腾空而起,整个人也被抱了起来,一步一步都走出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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