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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黑花”心魔作者:冰雪双鱼丢丢

第6节

“难道我和别人,就一定会开心吗?”秀秀呵了一声,“吴邪,你告诉我,我嫁给你和嫁给别人,有什么不同?”

“你到底怎么了?算了,现在很晚了,你好好想想,有话讲出来,大家一起解决,不是非要结婚。”

吴邪站了起来,很晚了,他不方便在这儿久坐,必须走了。

秀秀却突然喊住了他:“等等。”

吴邪叹气:“是不是准备和我说实话了?”

“吴邪。”秀秀语气难得的平和,“你在我家住了这么久,就真的没有发现任何的问题?”

吴邪想了一会儿才回答:“霍家公司的问题我看不出来,因为我没有接触。不过你家……我只知道,你和你爸爸哥哥的关系比较一般,你一直和奶奶住在一起,只有一些重大的节日你会回去。霍伯父身体不是很好,只是偶然来,都和霍奶奶在书房说公司的事情,我们只打过几次招呼而已。”

“你见过我哥哥吗,吴邪?”

“一两次,不太记得了,感觉他和你长得不太像,他挺像外国人的。”

“因为他是中澳混血儿,我爸爸的前妻,是个澳州人,我哥哥更像他妈妈一点。”秀秀回答,“而我妈妈,是我爸爸的第二任妻子,是我奶奶的一个远房侄女。”

吴邪恍然,这些事情他是不知道的,霍家从来不说,他也从来不问,他只顾自己读书。

“我爸爸很爱他的前任妻子,可是在我哥哥一出生不久就去世了。后来,我奶奶把自己的一个亲戚给我爸爸做了续弦,就是我妈妈。但是我爸爸并不喜欢她。生下我之后,我妈妈身体不好,整天躺床上,我爸爸很烦她,就带着哥哥搬了出去,他在外面有女人,但因为慑于奶奶的威严,他没有结婚。我妈妈一气之下,就过世了。”

吴邪点了点头,这些是霍家的私事,他并不知道,但他不会劝人,所以只好沉默。

“我今天不是来和你感怀身世的,我就是想对你说说我家的情况。我家的公司是家族企业,是我奶奶和爷爷很早以前到澳洲一点点创建起来的。我们主要做的是服装生意,而且是东方传统服装,总算是小有成就。”

这句话秀秀是谦虚了,吴邪知道,霍家在当地还是很有名望的。

“我爷爷和奶奶当时手中有百分之六十的股份,爷爷去世后,有百分之四十给了我爸爸,他成了公司的最高董事长,而我奶奶手中,仍然有百分之二十,这是爷爷吩咐的,谁也不能动!所以,虽然我爸爸是公司的决策人,但是许多事情还是要和奶奶商量,他不能擅自作主。”

“你奶奶挺厉害的,很有魄力。”

“可是她老了,总有一天要放手的。”秀秀的表情却不轻松,“她手中的一切,将来都是我的,可是,我也只有百分之二十。”

吴邪心一沉,他似乎有点懂秀秀的意思了,但又不理解地说:

“你想自己来经营公司?你和你哥哥虽然是同父异母,但毕竟是一家人,你们一起管理不好吗?”

“吴邪你错了,我对做生意一点兴趣也没有。但至少,我们霍家的产业,我必须要保住。”秀秀淡淡地说,“我和爸爸,哥哥关系不好,说不好还是好听的,而是非常糟糕。要不是奶奶保着我,我想我现在大概连个家也没有。”

“别这么说,他毕竟是你爸爸。”

“你少虚伪了,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你在我家这么多年,你见过他和我说话吗?圣诞节的时候,就算我回家,也是做个样子,我都是关在房间里不出来,我也很少和他们一起吃饭。”

吴邪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知道秀秀和父亲关系不好,但没想到不好到这个地步,这是人家的家事,他平时也不会去多留意。

秀秀看着他,又平静地说:“本来也就这么过着,可是,今年年初,我爸爸身体又不好了,长年的酗酒抽烟,把身体器官都弄坏了,医生说拖不过今年,奶奶说的。”

吴邪吓了一跳:“这……,这么严重!”

“恩,是一种特罕见的病,现在根本没有特效药。”秀秀耸耸肩,“反正就是活不了,他整天抽烟喝酒玩女人,早把身体弄垮了。今年,你是不是没见过他?其实公司的人也很少见过他,他办公都是在家里的房间里,不是吃药就是吊着针。”

秀秀语气极为冷漠,吴邪就说:“那你多陪陪他。”

“你以为我没去过?我听说他病了,去看他,他话都不想和我说,只会按铃让佣人把我带出去。我知道,他每次看到我就想起我妈妈,我和妈妈长得很像,我妈妈的性格有点像奶奶,性子强,说话又直接,很不给他面子,经常让他抬不起头来,所以他们像仇人一样。”

“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是不是误会?”

“我总会知道的,这些也不是秘密,家里年长的佣人都知道,只不过在外人面前,都没人说罢了。所以……”秀秀吸了一口气,“就算我爸爸死了,我一分钱也没办法从他那里要到,他全部都会给那个和他一个模子印出来的鬼佬哥哥!”

“你……”吴邪尴尬地说,“算了,也就是点股份和钱,别气了,又不是养不活自己。”

“吴邪,你这个人,不但不会劝人,也听不出我的意思来,难道我是为了钱?”秀秀冷笑道,“我再告诉你一件事情吧,我那个哥哥也恨不得我老爸死,死了相当于他可以操控整个公司。据准确消息,他和好几个大老板有来往,可能会让他们入股!到时候,霍家的公司就不是我们的了!”

吴邪大吃一惊:“不会吧?他哪有到要卖股份的地步?”

“因为他只喜欢吃喝玩乐,根本是一个草包!那些人就看准他这个性子,一点一点地蚕食我们。要不是我奶奶挡着,公司早就垮了。我们本来就是华人,地位不高,已经很惹眼,又出了这么个败家子,谁都会看准这个机会把我们给剔掉!吴邪,我手上只有百分之二十,虽然也不少,可是我没法和他们斗!而且他们也会慢慢地联合来对付我的!”

“原来——你和我结婚,是希望我们吴家帮你去和你哥哥抢地盘?”

秀秀摇了摇头:“哪有这么容易?奶奶的意思是,我爸其实对我哥也挺失望的,只是他实在对我成见太深,所以也没得选择。……如果,如果我和你订婚,有了吴家撑腰,我爸爸会对我有点信心。前几年,他和吴爷爷有生意来往,大家印象还不错,吴爷爷也总说他虽然人品不怎么样,但是生意上还是为霍家着想的。……奶奶说,只要,只要我嫁得好,至少要比哥哥好,我爸能够多多少少给我留一点,再加上奶奶的,我就和我哥平分秋色,至少不会让公司改姓,你说是不是?”

“……是!”吴邪不得不说,“你奶奶眼光很远,是该这么做。不管是我还是别人,找一个你爸爸信任的接班人,打败你哥哥,是最要紧的事。”

“就是这样,我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告诉你了。我好累,我要睡觉。”秀秀把他往外推,“你不同意我也理解,但这件事真的不是我的主意,是吴爷爷和我奶奶商量的结果,这对两家来说都没有坏处。。”

“我明白……我会好好想想。”

“恩。”秀秀这回真的打开了门。

☆、第十八章儿时挚友

吴邪说了晚安,走出门,他回到自己房里,一头栽在床上,用手枕着头,睁着眼睛看天花板。

结婚……和秀秀结婚!不仅仅是因为霍家,也是为了吴家,他相信爷爷这样的决定,一定是先考虑吴家。没有利益的事商人是不会做的。

或许秀秀说得对,如果他们不结婚,还是会有那么一个女人来和他结婚,有什么差别?

铃……手机响了。

他懒洋洋地接起来,看也不看就放到耳边:“喂?”

对方立刻说话了,声音非常好听话,话可不好听:

“喂!回来也不告诉我一声,你还想不想活了?”

吴邪笑了,这是他今天第一次开心的笑。

深夜十二点,吴邪坐在离家最近一家酒吧里,慢慢地浅尝了一口调制的鸡尾酒。

“这味道就是不如国外的好。”他皱了皱眉,“感觉都没有!”

他的旁边,坐着一个穿着粉色衬衫戴着墨镜的俊美男人,一听之下就笑了起来:“你在外国呆得久了,口味真重。”

“我也就喝过几次,还不错,挺怀念在外国的日子,回国就是无聊,他娘的没意思!”

“你爷爷要是知道他这个乖乖牌的孙子,原来也是喝烈酒,混酒吧,说粗话,大概……”

“气爆了!”吴邪替他说不下去。

“不是,是开心爆了!”粉红衬衫拍着他的肩,学着吴老狗的样子严肃地说,“小邪,这才像个男人的样子。不过爷爷要提醒你,别玩得太过火,和美女约会,要记得防狗仔,还要记得戴套!”

“去你的!”吴邪一把拍开他的手,“解大明星,你注意你自己的形象吧,就算戴着墨镜,就像那张漂亮的脸蛋,一眼就会被认出来的。”

吴邪说着一边笑着去拍他的脸,却被他一把打了开去。

“喂,爷很贵的!别乱碰我,我全身上下都有价儿,你付不起!”

吴邪一愣,也不开玩笑了:“真的假的?虽然说明星都有价,但是你……你不会也做那种事吧?”

“你说呢?”

这个人自然就是吴邪小学同学解雨臣,绰号是小花的那个发小了。是目前人气正旺的青春偶像明星,本来他们是不可能在这里碰到。但恰好小花这段时间正在h市拍一个广告片,所以才有了这个难得的机会。

“小花你和说我实话别开玩笑。”吴邪认真地望着他,“你就真这么缺钱?你现在挺红的,是公司的摇钱树,难道公司不保护你,还要你还要像别的明星一样吗?”

“再红的也是个戏子。我也是从群众演员一步一步上来的。”解雨臣不以为然地摇着酒杯,“再说,我家要是不缺钱,我也不会转了学去外地,更不会高中毕业就演戏。只不过我运气算不错,碰到了好师父好剧本好机会,比别人少走几年弯路。所以,我一点也不清高,很清楚自己是什么身份。”

“你别和我打岔,你就和我说实话,”吴邪严肃地问,“你现在多少价?”

解雨臣笑了:“吴老板想包我?我算你便宜点。”

吴邪铁青着脸一言不发。

“好了,开玩笑的。”解雨臣搂着他,低声在他耳边说,“独家消息:很久以前我是陪过一些导演和投资商,不过那时候还行,只是喝喝酒,让他们摸摸吃吃豆腐。这几年来,我金贵了,就算买了场也就是陪酒唱歌,他们要实战,我就翻脸!公司也不敢真的强迫我,所以总算保留了最后的底线……当然,仅是到现在为止,以后的事谁也不知道。”

吴邪愤愤的:“那群富婆真td恶心!”

“你错了。”解雨臣冷笑,“谁告诉你是富婆的,男人可是占了多大数。”

吴邪回头瞪他:“男人?”

“这年头,男人玩男人,在娱乐圈,不算新鲜事,而是时尚!”解雨臣恨恨地说,“那些大老板平时衣冠楚楚,骨子里却贱得很,喜欢各种花样,虐得越爽越开心。我有些同行朋友为了接到好戏,经常陪他们玩,回来恶心得好几天吃不下饭!……吴邪你别说你不知道,你在国外这些年都白过了?”

“不,我是碰到过很多,小花我不瞒你,我还去过同志酒吧,只不过我不喜欢那种乱七八糟的感觉,一进去就出来了。”吴邪长叹了一口气,“我承认,我喝酒,抽烟,泡吧,有时候也会去调戏美女,但你的圈子和我不一样,你真的要小心。”

解雨臣看着他摇了摇头,苦笑道:“小心?我要不小心,现在不是染病就已经堕落了,哪还和你能说话?这世上许多人,都是身不由已,你呀,到底是生活在象牙塔的富家少爷,真是和你没共同语言。”

“你别做大明星了,你到我公司来,我给你安排一个合适的职位,养你自己没有问题。趁现在还来得及,早点抽身吧!”

“你错了吴邪,你养不起我,我现在的生活习惯根本过不了朝九晚五的生活。”解雨臣优雅地点了一支烟,深吸了两口,才说,“我这样的人,最终也就两条路。一条就是自甘堕落,为了钱为了享受什么都做,只要享受就好,过一天是一天。还有一个,就是碰到一个大老板,女的也好男的也好,年纪要大,马上就要死,然后可以留一笔钱给我。因为如果他不死,等我老了变难看了,他腻了就一分钱都不会给我!”

吴邪苦笑:“为什么你们每一个人都把这世界看成末日似的。”

“本来就是。”解雨臣不以为然,“你别告诉我你从来都没有这种思想准备,你今天不是被逼婚了吗?见到霍秀秀的第一天起,你就该有这种觉悟。”

吴邪喝了一大口酒:“你说得没错,这计划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他们早就有这个打算。可是我就是有点郁闷,我还是不喜欢被摆布的感觉。”

“你知足吧,我见过不少大老板,他们连老婆长什么样子都没仔细看过,照样在外面花天酒地,然后正式场合就到处秀恩爱,谁也管不着谁。你爷爷算是仁慈的,好歹给你找个和你一起读书一起长大的姑娘,和你有点感情,算是对得起你了!”

“不是!”吴邪立刻否定,“和我一起读书一起长大的人,是别人,不是秀秀!”

解雨臣扯了一下嘴角:“你又来了。”

“我不骗你,我今天真的见到他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不肯见我?”吴邪又想起那个丢失的小帆船,“结果把最重要的东西也弄丢了。本来,爷爷说订婚时,我不会那么激动。可是我今天真控制不了自己,我不想和秀秀订婚!在自己家人面前,我还要装模作样吗?”

解雨臣拍拍他的肩,“认命吧,半个月后你还是得乖乖订婚的,谁也改变不了,何必弄得大家下不了台?”

“小花我有时候想,要是我一直都没长大多好。我和小哥每天上学,放学,做功课打游戏……要是小哥还在,他一定能够有办法。他虽然不爱说话,可是他心里好多主意,我什么都不用做,我有时候连功课也不做,第二天他都能帮我弄好!……”

“那他根本不是帮你,他就是在害你!”解雨臣冷冷地说,“幸亏他死了,要不然你现在就是个没用的大米虫。”

吴邪愣了愣,继而又苦笑了起来,把杯子里的酒一口而尽。

“我明天一大早要拍广告,回去了。”解雨臣把杯子放下,起身要走。

吴邪一把拉住他:“对不起,我心情不好,没法和你好好聊聊。”

“他死了,吴邪。不管是真是假,至少他自己决定要用死来摆脱你!”解雨臣盯着他,“你却还要活下去,别再记着这个人了!”

吴邪这次没有强辩,他点点头:“我知道。对了,你这次留几天?”

“一星期吧。我真走了,保持联络。”

“你也小心点,要保护好自己。”

解雨臣一笑:“吴邪,这句话你还是对你自己说吧,你比我危险得多。你将来的敌人,可不仅仅是看中你的身体。”

“呵,那半个月以后……”

“那时我在香港有个重要的电影展,礼物会送到的。”

“随便。”吴邪也无所谓,那样的场合,对他而言,也就是个形式,“回来再找我。”

解雨臣挥了一下手,走出了酒吧。

三天后,胖子的娱乐城里。

黑瞎子齐焰把两条大长腿搁在沙发扶手上,手中把玩着一张烫金的红色喜贴。

“这两家人动作可真快啊!姓霍还没断气呢,他女儿就开始算计他的钱了。哈,可怜了吴小白兔,一回来就做提线木偶罗!”

胖子剔着牙:“小哥,现在怎么办?之前那计划……”

“先解决这件事。”张起灵站在窗边,转过身来,他的脸落在阴影里,只是将身子倚在墙边,声音一贯的没有温度,“不能让他们两家联在一起,吴老狗的实力会增强,有害无益。”

“没错!”齐焰一拍桌子,“那条老黄狗老是和我对着干!我好不容易把霍家那个鬼佬少爷耍得团团转,眼看着等他老子一死,他就由我摆布了。现在倒好,小丫头一脚搀进来,打亲情后盾牌,这是逼得老子和女人斗,我可不做这么没风度的事!”

“和霍家联姻他没有坏处。”张起灵淡淡地说,“他的好处比霍家要多得多。只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不能过于惊动,不然引起他们联合反扑,反而得不尝失。”

胖子说:“既然这样,咱们就先不动,就算订婚了大不了麻烦些,也碍不了事。就算有霍家怎么样,咱们看中的也不是他们的钱,是命!拿了老黄狗的命,还愁拿不到他的钱?”

齐焰却笑了,他看着张起灵,嘴里回答着胖子:“胖爷你也跟了你家主子好几年了,还是不会看眼色。眼下这情况……你以为真的只要老黄狗的命那么简单?在我看来,小白兔是没法订婚了。唉,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可惜了一顿好姻缘!”

张起灵冷冷地横了他一眼:“你不想要霍家的那块肥肉了吗?那就算了,大家都按兵不动,等着吧。”

“是是,我简直想得要命!”齐焰高举起双手,仍然是笑,“我知道统统都是为了我!我好感动!胖爷你等着,看我和你主子怎么把肥肉拿过来后请你吃顿丰富大餐。”

“大餐胖爷我是一定要吃的!但我是更相信小哥,咱们等了这么久,也该一步步行动起来了!正好来个开门大吉!”胖子兴致勃勃地说。

张起灵并没有参与到他们的调侃,吴邪,我们终于要见面了!你准备好了吗?

☆、第十九章订婚当天

订婚的日子订在5月16日,地点是h市最豪华的酒店落玉谷大酒店,那里通常都是商界名流的聚集地,大家都很熟悉。

正如吴老狗所说的,订婚这件事,对吴邪来说,没有任何的影响,他几乎什么也不用准备,因为不是正式的结婚,只是一种商业上惯常用的合作仪式,所以也没有弄得很隆重。这样的聚会也很常见,可以谈生意可以显摆自己,两位新人其实都不是真正的主角。

秀秀的父女关系虽然不好,但是霍家还要顾及名声和面子,再加上霍父身体不好,而秀秀的哥哥对妹妹嫁给谁根本不关心,所以一切都是霍仙姑作的主,照样办得很风光。

吴邪第二天就去上班了,他虽然同意,但有点小不舒服,就借口刚上班有许多事要忙,整天早出晚归。大概吴老狗也觉得这件事对孙子的确过于□□,因此也没有多说,只让他注意身体,不要太过急于求成。这些年来,祖孙两个很少好好地谈过,一回来又有大事,几乎没有单独坐下来聊。这方面吴邪又觉得过意不去,他想着尽快地适应工作,让爷爷退休,不能再这么操劳。

转眼到了5月15日,霍家祖孙在前几天就已经搬出去了,住到了同市的另一间住所里,那是霍家自己的房子,以前已经买好了的,果然吴邪猜得没有错,他们有这种打算不是一时的兴起。

这天吴邪回来得早,爷爷也回来得早,难得可以在一起吃晚饭也没有外人打扰。爷爷特意开了一瓶红酒,祖孙两个一起慢慢地喝。

“我的孙子长大了。”几杯酒下肚,气氛也随之暖了起来,吴老狗笑呵呵地说,“都娶媳妇了,你看你年纪轻轻的,就成家立业,多好!”

“爷爷你不是说你像我这么大的时候,早就跑出海了吗?”吴邪说,“这方面,我可比不上爷爷您啊!”

“呵,少来这一套。咱们今天晚上爷儿俩个,不说客套话,不谈做生意,这么久没聚在一起了,得好好地联络联络感情。你看你,在外面读书一读就好几年,把爷爷忘了吧?”

“怎么会呢?爷爷我不是说客套话,我说的都是真的。你是我唯一的亲人,我很小就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您辛苦了一辈子,都是为了我。我会好好干的!”

可是吴老狗却苦笑了一下,摸摸他的头:“小邪,爷爷比谁都了解你,你的性子,一点也不合适做生意。……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可我却还是非要让你挑起这个担子来……”

吴邪忙说:“不要紧,这本来就是我该做的。”

吴老狗却摇摇头,笑了笑:“你学的知识是够了,可是这商场上的事情,你几乎是一无所知。小邪,生意上的事,是学不到,也教不好的。一定要你自己跌倒过,碰壁过,甚至是血淋淋的厮杀过,你才会知道该如何生存……”

“不是说了不讲生意上的事吗?爷爷你犯规了。”吴邪装作很轻松地笑。

“哈哈,你看我,老糊涂了,犯规犯规,罚我喝一杯!”

吴老狗拿起杯子里的红酒,一饮而尽,吴邪怕他喝得太多,把剩下的拿开了。

吴老狗也没留意,他兴致很高,又和吴邪讲了许多话,都是一些无关痛痒的,到后来还要玩猜拳,猜谜语。吴邪见他有点醉了,也就都顺着他说。最后祖孙两个开始讲冷笑话,狂猜脑筋急转弯。

“小邪,前段时间我在电脑上看到一个脑筋急转弯,现在的年轻人真有意思,哈哈,我给你猜猜,保准你猜不着!”

“我一定猜得着,爷爷你别小看我!”

“咳咳听好了。小明的妈妈生了三个儿子,大儿子叫大毛,二儿子叫二毛,你说小儿子叫什么?……”

吴邪认真地思索了一会儿,才回答:“三毛!”

“哈哈哈!你错了错了!我就说你会猜错!真有意思,不是告诉你是小明的妈妈了吗?当然是叫小明罗!你看你这孩子,上爷爷的当了吧?哈哈哈!”

吴邪也笑着,他起身扶着爷爷东倒西歪的身子,轻声说:“来,我扶您上楼去休息,明天咱们再喝过。”

“好!明天再喝过!可是你说的别忘了,今天可真痛快!我孙子长大了,娶媳妇了,我马上就要抱曾孙子罗!”

…………

折腾了半天,吴邪总算把爷爷扶到了床上,还没有脱鞋,吴老狗就睡了过去,因为喝酒而发红的脸上,似乎皱纹也少了许多,但那头发却是更白了。吴邪替他盖好被子,静静地在床边站了一会儿,才轻声轻脚地回到自己房里。

次日,吴邪被手机铃声吵醒。

昨天的红酒虽然对他来说只是小意思,但因为晚上有点失眠,一直到凌晨才朦胧睡去,所以电话一响,正是他睡得最沉的时候。迷迷糊糊随手拿过手机,半闭着眼睛用手划开了锁屏,放到耳边就“喂”了一声。

“吴邪。”

低沉润泽的声音,通过手机传入了耳膜,声音不响,这两个音节也很普通,对方似乎是一个耐心而沉默的人,仅仅只是喊了他一声,就不再说话了,

吴邪还是睡着,他没有醒,因为这个声音一点也不刺耳,不响亮,让他听着完全没有任何的排斥,甚至是习惯得很。

“恩……”他随口应了一声,口齿含糊地说,“小哥你别催我,我再睡会儿……再睡会儿去学校……”

他最后一个音节猛然停顿了,这句顺口而出的话让他突然整个人都震了一下,随之眼睛睁大,马上就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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