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真是太感谢您了!”
听到余东言表了态,周桑榆顿时一脸的感激,她左右看了看,道:“来,大家都把酒杯倒满举起来,为了感谢余校长对咱们辽源市现代农业发展的支持,咱们共同敬一杯酒!”
见我们不约而同的端起了酒杯,余东言也拿起杯子连忙摆手道:“不敢当,实在是不敢当,我就是一个退休了的前任副校长而已,你们这么说可真是抬举我喽!“
又是一杯酒下肚,周桑榆并没有在和海宁农业大学在达成合作中所遇到的问题上继续纠缠,而是巧妙的谈起了无关紧要的事情,比如对海宁这个城市的印象,又比如询问一些余东言的家庭情况,虽然只是浅尝辄止,但也极其隐晦的表达出如果余东言或者家人在遇到什么情况需要有人帮忙的时候,周桑榆也愿意尽一份她所谓的“绵薄之力”。
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在酒店门口和余东言还有谢春龄分道扬镳之后,刚刚坐上周桑榆的车子,她就一脸凝重的对我说道:“常思,你知道海宁农业大学的校长为什么会突然阻挠咱们和谢教授他们合作吗?”
听到周桑榆的用词是“阻挠”而不是“为难”,我眯起眼睛道:“干妈,你的意思是有人在背后搞鬼?”
“不然你以为是什么原因?”
周桑榆冷着一张脸道:“我刚才去卫生间的时候接到了一个电话,是可靠消息,新瞿市下辖的济塬县也准备和海宁农业大学接洽相关的农业项目合作事宜,你猜猜他们是通过谁联系到校长的?”
“你是说市委政法委书记出面了?”我沉声道。
如果是我不认识的人,周桑榆根本就不会问我这样的问题,由此稍加推断,答案便呼之欲出。
能够具有这种能量并且有理由对付我的人,除了已经失势的王家之外,就只有崔家新攀上的那门姻亲了。
周桑榆并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我忍不住骂了一句娘,道:“真他妈的是阴魂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