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在地下博彩这事上得到一定的教训,刘洋比以前着调了。
都是最早一起摆摊的老伙计,没人想看到老刘日子难过,儿子真能改邪归正的话,吕冬和焦守贵不管多少,也都会替老刘高兴。
回归正路不是一时,而是一世。
就像吕冬说的那句话,贵在坚持。
今天这顿饭,就是老刘为儿子这段时间的事,向老伙计们表示感谢。
吃完饭回去的时候,乔卫国上了吕冬的车,焦守贵开车跟在后面。
“卫国,你去哪?”吕冬问道。
“我去创新港看看。”乔卫国不好意思的笑:“小付也来了,说是在中心路口第一体育等我。”
吕坤开着车,问一句:“乔哥,你跟付姐家走开了?”
乔卫国看看吕冬,挠了挠光头,说道:“那个……头着过年,打算先去小付家里一趟,要是小付家里没意见,等过完年,再叫小付去乔家村走走。”
“也好。”吕冬知道,乔卫国人情世故方面是弱项,叮嘱一句:“卫国,第一次过去,多买点东西,多带点礼,咱们这边的习俗,礼多人不怪。还有,定好时间跟我说一声,让吕坤送你们过去。”
乔卫国也不是刚跟着吕冬时的乔卫国,混了这几年,哪怕人际交往还是非常一般,但多少有长进,大致上也明白吕冬说这些的意思。
虽然吕冬年纪小上几岁,但乔卫国一直把吕冬当大哥看,也不会跟吕冬客气,说道:“吕坤,到时要麻烦你了。”
吕坤乐呵呵的笑:“咱们自家人,有啥麻烦的。”
乔卫国跟吕冬能多说几句:“小付给我报了名,我也在学车。”
吕冬说道:“早点考出驾照来,直接买辆车。”
以乔卫国的收入和每年的分红,买辆代步的车很简单。
乔卫国在吕冬跟前想到啥就说啥:“冬子,我去小付那,该买多少东西?”
吕冬问道:“我记得小付家在县城东边?”
乔卫国说道:“县城东边的普吉。”
青照这边,越往北越穷,越讲究重礼,中部条件好的地方,反而好许多。
但乔卫国问了,吕冬还是稳妥起见:“酒和茶叶必不可少,烟你问问小付家里有没有吸烟的,其他的你再问问你爸的意见,标准的话,照着咱们青照中等偏上的来,数量上把这辆车的后备箱装满就行。”
乔卫国频频点头:“礼品到时我去吕家绝味店里再买些。”话说到这里,他少有的出现几分难色:“就是……就是我,见了面,我不知道咋跟人说话聊天。”
这是人的性格问题,吕冬想了一下,说道:“其实你也不用多说啥,小付的父母肯定会问你很多问题,不管问的是啥,你照实说就行,他们不问的时候,你就少说,话多不一定是好事。”
“我听你的。”乔卫国想来,吕冬跟黑蛋处了那么久,两边都走开了,黑蛋父母对吕冬不是一般好,吕冬在这方面有经验,听他的没有错。
改天再让小付去问问黑蛋,女方咋在父母跟前给男方说好话。
这方面,乔卫国觉得吕冬和黑蛋俩人就是最好的例子。
回到创新港这边,吕冬和乔卫国下了车,吕坤把车开进地下停车场,焦守贵车子停在楼前临时停车场上,三人一起去第一体育会所。
快到门口的时候,有人迎面从第一体育大门里面出来。
来人长发披肩,穿着卡其色的呢绒大衣,背着一个运动包,尽管素面朝天,却难掩天生丽质。
看到迎面过来的人,这人停下来,笑着打招呼:“吕冬,卫国……”
然后她的目光落在焦守贵身上:“焦哥,好久不见。”
乔卫国只是笑,吕冬说道:“娟姐,又过来健身了?”
焦守贵看着赵娟娟,虽然同在大学城,甚至自家的店与赵娟娟家的房子,就在同一个小区,但或有意或无意的躲避,自从赵娟娟结婚以后,俩人已经三年没见过了。
赵娟娟丝毫没有见老,还像以前那么年轻,可能这几年生活的好,人比以前更漂亮了。
“娟娟。”焦守贵迅速平复心情:“好久没见了。”
赵娟娟倒没任何异样,因为她的心思从来就没放在焦守贵身上,像面对老朋友一样,很自然的说道:“倒是经常听人提起你,你生意越做越大了。”
毕竟生意场上磨练几年,焦守贵迅速收拾好心情:“凑合着混日子。”
赵娟娟笑着点头,转而问吕冬:“你媳妇呢?好几天没见到人了。”
吕冬说道:“出差了,过两天就回来,我等她回来后,好搬新家。”
“真羡慕你们村。”赵娟娟说道:“新村盖的那么漂亮,我都想弄一栋。”
吕冬摊手:“这就没办法了,你没户籍。”
宅基地都是与集体户籍绑在一起的。
焦守贵知道俩人说的是吕家村新村的事,吕家村不止富了一个吕冬,还富了全村。
赵娟娟又跟乔卫国说了两句,准备走:“你们忙,我先走了,有空去我那玩。”
焦守贵本来收拾好了心情,眼见赵娟娟要走,终究忍不住说了一句:“你也好好混。”
赵娟娟笑了笑:“焦哥,吕冬,卫国,咱们都好好混。”
等到赵娟娟错身而过,焦守贵忍住回头的欲望,跟着吕冬和乔卫国进了第一体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