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为鉴,日月同心,若负之,则欺天罔地。”
“天地为鉴,日月同……心?若……负之,则欺天罔地……”
池春春:“……?”
这一段池春春念得磕磕绊绊的,面上更是满脸的不解。
天地为鉴还算正常,这个日月同心……什么意思?
拜个师而已,需要这样吗?
池春春不理解,但是敕尘还在继续。
敕尘的声音在风中有些忽远忽近的空灵:“欺天之罪,身死道消。”
天地间是混沌的黑暗,唯有两点红烛的一笼光团,将两人照亮。
红烛的光芒下,池春春莫名觉得敕尘的眉眼间漾着几分邪肆。
咽了咽口水,池春春拧着眉有些迟疑的还是跟着念道:“欺天之罪,身死……道消。”
他话音落下的一瞬间,周围阴冷的微风忽然暴动。
一时间狂风大作,兜头将池春春吹得睁不开眼。
好不容易将眼睛眯开一条缝,他只见四周忽的起了一阵黑色的阴云像旋涡一般将他和敕尘围住。
明明敕尘宽大的衣袍都被吹得猎猎作响,而桌案在这狂风之下,居然纹丝未动。
“这是什么情况?”诧异的将周围的异样收进眼底,池春春看着敕尘问出了声。
敕尘却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静静的立在狂风中,任发丝飞扬。
“正常现象,无需害怕。”敕尘的声音被阴冷的风卷散。
池春春听的不甚真切,但好歹是听懂了。
他什么都不懂,他也只能站在原地,等待着敕尘的下一步动作。
周围的狂风越来越大,呼啸的风声几乎让池春春有些耳鸣的痛。
而这风吹到他身上,是刺骨的冷意,一股又一股阴冷如滑腻的冷血毒蛇一般透过袖口领口等地方钻进他的衣服内,在他的肌肤上游走缠绕。
冷的让他恶心。
就在池春春冷的发颤,几乎都快要承受不住的时候。
狂风,停了。
下一刻,桌案上兀的燃起滔天火焰,将整个桌案吞噬。
池春春被吓得后退一步,但明明就在他两步远的地方燃起的大火,他却丝毫没有感觉到一丝热气。
窜高的蓝绿色火焰将池春春与敕尘二人隔开,池春春怔愣的看着这诡异的火焰熊熊燃烧。
直到熄灭。
天上的月亮不知何时从囚住它的乌云里逃出,为大地洒下皎洁的柔光。
借着月光,池春春看清了那刚刚被火焰烧过的紫檀木桌案上,现在空无一物。
什么银龙白锦,什么细长红烛,什么贡品,统统不见了。
而敕尘就那样淡淡的站在桌案对面,在朦胧不清的夜色中,俊美无俦的面容神色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