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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知远回到止园的时候,已经快十点,刚刚在车里开了一点车窗,将他脑袋里的酒精吹散不少。
今天,温砚在厨房里和云婶学做了一下午的糕点,彼时正在明静轩里细细品尝做总结。
他见到从月洞钻进来的季知远,便甜甜的开口唤着:“季大哥,你回来啦。”
他难得见到季知远穿正装,西装服帖又笔挺,肩宽腰窄的身材愈发惹眼,不知为何,男人明明穿的严严实实,却好像比什么都没穿,还要勾人。
温砚盯着,再次发现,自己是个se欲熏心的人。
季知远提着几盒糕点缓缓跨进门槛,看着茶几上摆满的点心:“嗯,刚去一品居给你带了些糕点,看来……好像不应该买。”
“要买,这些都是我练手做的,哪里能和一品楼的比。”温砚拆开装着糕点的油纸,拿出一个圆嘟嘟泛着油光的蛋黄酥,啃了一口。
“练手?怎么突然想练这个?”男人拿起茶几上的湿纸巾,拭完手后,拿起了一块温砚做的杏仁酥,轻抿一口。
原本是因为想做给贺词,但季知远这样问了,他便忽然想添油加醋一下:“沈大哥说想吃我做的糕点,我就想着试试。”
低着脑袋咬杏仁酥的季知远顿时觉得这口中的甜点竟带着一股涩味,吃不下一点。
“温砚,你不要对他这么好。”季知远的语气异常冰冷,甚至唤了他的全名。
这样严肃的氛围,让温砚莫名有些紧张,他抬眸望着季知远,咽下嘴里的蛋黄酥:“为什么?”
他想知道为什么,是不是季知远不想。
只要季知远说一句“他不想”。
他就缴械投降。
可是,等来的只是长久的缄默。
“为什么?”他很想得到答案,于是再次追问。
站在原地的季知远,微微躬身,垂着脸并不敢对上温砚的眼神。
为什么。
因为他见不得温砚对别人好,更见不得,他对一个这样的人渣好。
可是,他要怎么说得出口呢?
是和温砚说,他不想吗?他又有什么立场和自信,能说出这句“不想”来。
还是告诉温砚,他看到沈焉的副驾上坐着别人呢。
他说不出口,他怎么忍心和温砚说这些。
“你身体还没好,不要做这些,好好休息,不是还要去秦镇吗?”思来想去,他只说出了这句话。